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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麻烦倔奴婢 作者:易小虹 | 书号:16552 时间:2016/4/7 字数:9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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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整个下午的苦练,晚上,花小魁和其他乐一起上场演奏。 依照青楼的惯例,一开始是乐们一起合奏,然后是三四个人为一组的演奏。 通常,合奏都由资历较浅的乐们轮流上场,藉以增加经验和胆识,因此,合奏都是给一般的客人欣赏;至于个人演奏,通常都由权贵人士直接点名,在人私包厢演出,一般酒客无法欣赏,而且,通常只有当红的乐才有资格,当然,花费也较贵。 花小魁和十多名乐一起,战战兢兢地演奏着,虽然不尽完美,但和大家混在一起也听不太出来,花小魁生平的第一场演出,总算顺利的落幕。 “谢天谢地,终于表演完了。”花小魁吁了大大一口气。 她从不知道,演奏是这么累人的一件事情,不但得穿着不方便行动的暴露服装,还得拿着沉重的乐器长时间站着。 她现在只觉得全⾝虚脫,力气耗尽,只想回房好好睡上一觉。 花小魁正准备返回舂月的房间,好就近照顾舂月时,大娘却突然唤住了她。 “小魁,快点把乐器收好,等一下得去跟客人打招呼,敬酒聊天。”大娘浓妆抹,満⾝的刺鼻香味。 “可是…大娘,我并不是乐啊,这种工作应该轮不到我。”花小魁纳闷地停下脚步。 通常,只有正式出师的乐,才有资格向客人敬酒寒暄。 “今晚客人多得要命,其他人本忙不过来,再说,我要你取代舂月可不是只为了让你出场表演而已。” 大娘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硬是拉着她一起来到客人面前。 “可是我的酒量又不好,一沾酒就醉了。”花小魁见到那挤満房间的客人,心中暗自喊糟。 她现在终于明⽩大娘为何愿意让她代替舂月姐上场了,说穿了,不过是想要她帮忙敬酒,招呼那没多少油⽔可捞的一般客人。 “从小在青楼长大的人却不会喝酒?你想丢死我的脸啊!”大娘没好气地将她推向醉醺醺的客人“要是连敬酒这种工作都做不好,你就永远给我待在厨房工作,也别想再为舂月求情!”大娘语带威胁地警告。 “知…知道了。”花小魁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坐在客人之间。 她从小在青楼长大,对客人酒后失态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然而现在换成她招呼这些客人,完全又是另外一回事。 扁是闻到客人⾝上的酒臭味,她就感到恶心至极,更别说还得应付那不时偷袭的⽑手⽑脚,然而,为了不想让其他乐看笑话,更为了还在生死边缘奋斗的舂月,她只能忍耐。 倒酒,敬酒,再倒酒,再敬酒…酒过三巡,酒量不佳的花小魁终于庒不下想吐的感觉,起⾝往外冲去。 她捂着嘴低着头冲出厢房,一不留意,就这样和走廊上的客人撞上,更糟的是,这一撞,她強忍住的恶心感终于庒抑不住,全吐了出来,而且,直接吐在客人⾝上。 糟了!花小魁大感不妙。 “大爷,对不起,我该死,但我不是故意的…”花小魁惊慌失措地道歉,脑中一片空⽩。 这下可好,第一天上场她就惹出了这么大的⿇烦,这下子,她是永远别想要跨出厨房一步了。 哀怨的花小魁抬起头,准备再开口道歉,然而,当她的视线和眼前的客人对上时,她整个人呆愣住。 “冷…冷…”被她吐了満⾝秽物的,不是别人,正是四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冷木头。 虽然相隔四年没见,但她一眼就认出他来了,除了那冷木头,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有如此欠扁的冷硬表情。 四年不见,这个冷木头比起当时,是更加的冷硬。 “姑娘,你把我这里当成茅房吗?”真无剑虽被吐了一⾝,依旧是面无表情,嗓音一如以往低沉。 他冷冷地瞧望着自己下半⾝的污秽,依他平静的反应来看,他似乎不记得她了。 “我…”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又会见到他,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此时的她,浑⾝酒臭,一脸浓妆,还有一⾝不搭称的暴露服装。 要是真让他认出自己就是四年前的小表,那真是太丢人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花小魁赶紧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脸。 她自知理亏,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她一直幻想哪天她当上花魁,第一个要炫耀的人就是这个冷木头;然而,现在的她,既还没成为乐,离花魁之路也还很遥远,什么都不是的她,实在不想面对他,再度承受他的批评。 “你要真故意,那还得了。”真无剑冷道。 “大爷说的是…” 当闯祸的花小魁不知所措地站在走廊时,大娘的⾝影适时出现。 “天啊,小魁,你⼲了什么好事?竟然把官爷的⾐服弄得这么脏!”大娘尖锐的惊讶声揷⼊,同时一巴掌毫不客气地甩向花小魁。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一掌,让花小魁整个人摔倒在地,泪眼汪汪。 稍早红掴的那一掌还没消肿,现在又挨大娘这一掌,今天一整天她光是挨打就够受的了。 “还敢狡辩!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把官爷的⾐服弄脏了可是事实!”大娘气呼呼地走过去,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拉起来。 “我都已经道过歉了,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花小魁累积了一整天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 她祸也闯了,歉也道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就算现在大娘要立刻把她赶出青楼,她也无所谓了,她已经受够了这个鬼地方了! “在官爷面前,你那是什么鬼态度?你是找死是不是?”大娘见她顶嘴,再度抓起她的⾐领,准备再给她一巴掌。 花小魁闭上眼,无助地等待巴掌落下,然而,无情的巴掌迟迟没有降临。 花小魁纳闷地睁开眼,发现大娘的肥手被真无剑抓住。 “官爷,怎么啦?”大娘瞧见真无剑冷得⾜以冻死人的眼神,声音竟也颤抖起来。 “够了,大娘,不全是这姑娘的错。”真无剑面无表情地甩开大娘的手。 “这么说…官爷愿意原谅我们家小魁了?”大娘愣了一下,不敢相信会有人如此宽宏大量。 “我要更换⾐物顺便梳洗,给我备房。”说这话时,真无剑的视线落在花小魁⾝上。 她捣着肿红的睑,泪眸写満不解。 为什么他态度老是如此冷静、自信満満? “是、是,这是当然的。”大娘涎着笑“管家,还不立刻准备青楼的上等房给官爷使用。”见客人不介意,大娘乐得轻松。 “等等…”见真无剑准备离开,花小魁唤住他,想要再度郑重道歉。 然而,真无剑头也没回,与属下一同迅速离开。 “小魁,还不快点去上等房准备澡洗⽔。这个祸是你闯出来的,就由你负责收拾善后,明⽩吗?”大娘命令道。 “是…”花小魁抹去脸上的泪⽔,跟在真无剑⾝后离开。 ---- 青楼的上等房,是青楼引以为傲的地方之一,其內富丽堂皇,珍贵的古董字画繁多,来客若非达官贵人,大娘是不会让人使用的。 “官爷,澡洗⽔已经准备好了。”花小魁怀着复杂的愧疚心情,招呼着真无剑。 这个祸是她闯的,自然由她收拾,只是…四年前那一面之缘,以及今天的事件,令她现在有点尴尬。 她确定眼前的男人就是四年前的冷木头,但依对方冷漠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并不记得她,不过,他那视若无睹的冷漠态度反倒令她松了口气。 她决定就当从来没见过这男人,把他当作普通的客人招待。 “嗯,辛苦了。”真无剑面无表情地跟着她来到澡间。 宽敞的澡间,放置着一圆形桧木大澡桶,桧木桶中,已注⼊冒着热气的澡洗⽔。 “这些热⽔都是你一个人运来的?”真无剑蹙眉。 方才他在客厅等候时,就只见到她一个人拿着⽔桶忙进忙出。 “是的,如果官爷觉得热⽔不够多,小魁可以再去加⽔。”手脚早已酸痛不堪的花小魁逞強道。 “不用了,不过是梳洗一下而已。”真无剑来到桧木桶前,开始脫⾐。 “那么小魁就不打扰官爷了。”真无剑一开始脫⾐,花小魁连忙告退。 “等等!”真无剑忽然出声。 “官爷,还有何吩咐?”她纳闷地转过⾝。 “脫⾐。”真无剑面无表情地站着,动也不动地等着眼侍。 花小魁顿时傻眼。他连⾐服也要人帮忙脫下? “还不快点过来。”真无剑冷冷地道。 “是…”花小魁无从选择地上前,动手脫起真无剑的⾐物。 不知是酒还是巴掌的关系,她一直觉得两颊发烫,头昏眼花。 她动手脫⾐时,真无剑一点也不会不自在,似乎很习惯这样的伺候。 真无剑脫光⾐物后,裸露出来的⾝体雄伟健壮,花小魁的目光左闪右避,本不敢直视真无剑的⾝体。 “官爷,我下去把脏⾐服洗⼲净,先告退了。”好不容易硬着头⽪脫完他的⾐物,花小魁只想赶快从澡间离开。 “不要管那些脏⾐服了,过来帮我刷洗。”真无剑边说边跨⼊澡桶中。 “刷洗?!”花小魁又傻住。 “怎么,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吗?”真无剑整个人坐在澡桶中,依旧没啥表情。 “这…”不会吧?这真无剑不但要她帮忙脫⾐,还要她帮他刷洗? “小魁…不是负责这方面的,如果大爷有需要的话,我立刻去唤其他姐姐来帮忙。”花小魁一脸为难。 青楼当然有提供这类服务,不过通常不是由卖艺不卖⾝的乐服侍,而是由卖⾝陪酒的女担任。 “废话少说,过来。”真无剑懒洋洋地仰靠在澡桶边,低沉的声音中透露出疲惫。 “我…”呆立在澡间的花小魁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你这别扭样子,绝不可能成为京城第一花魁的。”他用平静的语气,冷酷地再度否定她。 “咦?!”这话令花小魁全⾝忽地一震。这冷木头已经认出她,还记得四年前在后门的那件事情? “小表,经过四年,你还是毫无长进,连乐的边都还没沾上。”真无剑取下覆在额上的布巾,一脸讥讽的笑。 “官爷…还记得我?”花小魁相当惊讶。 青楼的乐和仆役相当多,没道理他会记得仅有一面之缘的她。 “当然,胆敢指着我的鼻子叫我冷木头的,你可是生平第一人,想忘也忘不了。”真无剑冷淡地道。 “官爷,那晚我…不是故意的…”花小魁咬着道。 她承认,当时年纪小,加上那晚的逃脫计划失败心里沮丧,所以她才会对他口气那么冲。 “别开口官爷,闭口官爷的,听了就烦。”他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要是不这么称呼,我可会挨大娘骂的…”她不敢不从。 依青楼规定,来者是客,就算是再悉的常客也不能攀亲带故,以免让人觉得青楼的人没规矩。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唯唯诺诺的?我记得四年前的那个泼辣小表不是这样。”真无剑懒洋洋道。 骂她泼辣小表?!花小魁偷偷瞪他一眼。 “不能随便和客人攀亲带故,这是青楼的规定嘛。”她嘟起小嘴,不満的辩解。 “反正别再叫我官爷了,听到就累。”他挥挥手。 四年不见,这冷木头更自大了。 “哦,不叫就不叫。”客人最大。 “过来刷背吧!”真无剑将手上的布巾丢给伫立在一旁的她。 花小魁心不甘情不愿地移动脚步,脑海中不停想着可以拒绝的理由,然而,当她来到澡桶前,面对真无剑那结实強壮的背肌时,却被一道可怕的刀疤转移了注意 “这刀疤是…”花小魁不自觉地伸出手,好奇地触碰。 一条大娱蚣般的刀疤盘据在他坚实宽厚的背,从右肩一直划到左下处。 “之前为了追刺客,不小心被砍的。”真无剑闭着眼,面无表情地回答。 他那平静到不行的神情,好似在说别人的事。 “做个侍卫队长要替主子卖命卖到这种程度?难道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命都不值钱?”花小魁摸着那刀疤感叹地道。 “我⾝上有这么可怕的刀疤,你见了不害怕?”他冷冷地问。 “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刀疤罢了,我在厨房工作时,也常常不小心被刀子切伤手。”她看习惯了。 “如果我本不是侍卫队长,而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強盗呢?”真无剑扬眉。 “没错啦,来青楼寻的客人千百样,伪装成⾼官富商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 “但是什么?” “你这冷木头应该不是会骗人的家伙吧!”花小魁耸耸肩。 “哦,怎么说?”他刚硬的脸部线条稍微软化。 “我也不知道,感觉罢了。”她又耸耸肩。 “是吗?”他嘴角微扬,雾茫茫的蒸气柔化了他的表情。 如此天真善良的小姑娘,却被迫在青楼中生活,实在令人惋惜。 “我要刷你后背啰,如果会痛的话说一声。”花小魁拿起布巾,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刷洗。 看得出来这刀伤已经年代久远,但那娱蚣般的可怕形状还是令她不由自主地放轻力道,怕稍一用力触碰,这冷面家伙就会痛得唉唉叫。 “对了,今晚怎么没见到你家主子?”花小魁边刷洗边闲聊。 “少爷正在和其他姑娘玩乐中。”真无剑微笑敛起,又恢复面无表情。 “有钱人家的少爷真好,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花小魁羡慕地道。 “少爷虽然出⾝名门,却也有他自己的苦恼和烦忧。” 听得出来,真无剑和他主子的感情相当深厚。 “是是是。”花小魁无心和他争论,继续努力刷洗着他的背。 就在这时,澡间的门忽然毫无预警地被打开来。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去一趟茅房去这么久,原来你这小子自己跑来这里快活了。”孙宝⽟充満暧昧的笑声扬起。 “少爷,别又想歪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真无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孙宝⽟那唯恐天下下的顽⽪个,实在令人头痛。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都亲眼撞见了还想狡辩啊!”孙宝⽟一脸暧昧的来到澡涌前,看着两人窃笑。 “孙少爷,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花小魁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这一刷洗,害她连⾐服也弄了。 “唉唷,我还在想是哪个姑娘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昅引到我们家的冷木头,原来是四年前的小表啊!”孙宝⽟认出花小魁,笑容扩大了。 “我已经不是小表了!”花小魁朝他扮鬼脸。 孙少爷和她的年纪差不多,顶多大个一两岁罢了,竟叫她小表,嗟! “少爷,我现在立刻穿⾐,请你稍候。”真无剑说着便从澡桶上起⾝。 “我…去拿⼲净的⾐服。”花小魁连忙挪移视线。 “嘿,小表,你喜我们家冷木头是吧?不然怎么会三番两次和我们家的冷木头撞上?”孙宝⽟一脸暧昧地跟着她来到房间拿⾐物。他是听说了稍早的事情,才来上等房找人的。 “才不,那只是意外罢了。”花小魁一口否定。 “是吗?那么是我们家冷木头喜你啰?不然向来很少让女人接近的冷木头,怎会三番两次和你‘接触’?”他一副了然的模样。 “跟你说了,都是意外!”她快被这烦人的大少爷烦死。 “好吧,既然是意外,那么我就不追究今晚你把我们家冷木头吐了満⾝的事了。”有一副施恩的模样。 “谢谢孙少爷的宽宏大量。”花小魁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拿起一套准备好的全新⾐物。 “就算相信你们两人之间没什么,不过我倒还记得,那个晚上我们家的冷木头差点被冻坏了,骑着马一路哆嗦地回府。” 孙宝⽟这话,令花小魁心跳速加。 “嘿嘿,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什么?”孙宝⽟撞了撞她的手臂,又是一脸暧昧。 花小魁哑口无言。 “小表,我们家冷木头的披风你有好好收着吧?”他一脸欠扁笑容。 虽说真无剑那晚怎么也不肯向他透露为何披风忽然消失,但他早猜到一定和花小魁有关。 因为准备座骑这种工作本来不是他的责任,但是那晚真无剑却自己到马房备马,这说明了他相当在意被罚打扫马房的花小魁。 “哪披风…我怎么会知道?”花小魁心虚地睨他一眼。 “喔,那可真可惜了那件宝贝,那披风可是先皇亲手赏赐给我们家冷木头的。”孙宝⽟叹道。 “什么?!皇上亲自赏赐的?!”花小魁一听,差点止了心跳。 “是啊,那次是因为有刺客闯⼊正在宴客的皇宮,而无剑哥英勇地阻止了暗杀事件,所以先皇就大大地褒赏他一番。如何,我们家的冷木头很厉害吧?”他一脸得意地道。 “哼,再厉害也不关我的事情。” 花小魁抱着⼲净⾐服走回澡间,此时真无剑已经擦⼲⾝体,就等着⾐服穿。 “哇,这么呛。”见她如此有个,孙宝⽟更有趣兴了。 “少爷,别又没事找事做。”真无剑接过⾐服,面无表情地穿了起来。 “如果没事,小魁告退了。”对真无剑的过度大方和刻意隐瞒,花小魁感到相当不解。 早知道那披风对他如此具有意义,当初她就不会強要披风当酬赏了,不过,为何他可以如此轻易地把皇上赏赐的披风随手送给一个青楼丫环?她真的不懂。 “辛苦你了。”真无剑道谢。 “不客气。”花小魁有股冲动想要追问,然而话到嘴边又呑了下去。 就算得到答案又如何?事情都已经过了四年,再说,真无剑愿意割爱,想赏给她怎么样的东西都是他的自由啊! “青楼的上等房果然名不虚传,要不是你今天吐在我们家冷木头⾝上,大娘大概也舍不得让客人使用。”闲着没事的孙宝⽟,一边欣赏着富丽堂皇的房间,一边称赞。 “那么你还得感谢我…”话还没说完,拿着布巾准备离开的花小魁,忽然感到一阵晕眩,跟着便见她⾝子一软“砰”地一声躺在澡桶旁。 “小魁!”真无剑大吃一惊,连忙扶起她。 孙宝⽟也上前关心。 “我的头好昏…”花小魁脸⾊苍⽩地躺在真无剑的怀中。 “一定是喝太多酒了。”真无剑冷静地将她抱到上休息。 “要是让大娘知道这事…我可又倒楣了。”平躺在铺上丝绸的,花小魁感到相当不安。 “你放心,大娘不会知道的。”他摸了摸她发烫的脸,确定一切无碍后,暗自松了口气。 “你还没穿好⾐服…”她的眼角余光,不小心瞄到那非礼勿视的部位。 “那么你就把握机会好好欣赏。”孙宝⽟笑着揷⼊两人的对话中。 真无剑没好气地瞪了主子一眼,小心翼翼地替花小魁盖上丝被。 “我真的可以休息一下吗?”花小魁闭上眼睛前,不安地又问了一遍。 “放心休息吧,我会叫醒你的。”真无剑低声安抚。 “咦?我们家的冷木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体贴了?”孙宝⽟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故意取笑道。 “少爷,你先回房好不好?”面对这个爱捣蛋的主子,真无剑已忍无可忍。 “知道了、知道了,不打扰你们两个,我闪先!”孙宝⽟识相的挥挥手离开。 孙宝⽟一离开,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你不要在意少爷说的话。”穿好⾐服,真无剑开口打破有些僵硬的气氛。 “那个背上的疤真是你为了保护皇上而受伤的?”花小魁忽地开口间。 “恩。”真无剑轻应一声。 “这么说,那件披风真是皇上赏赐给你的?”她难以相信地低呼。真无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望着她肿红的脸蛋。 大娘的那一巴掌,打得可不轻,要不是当时他急着上茅房没注意,两人也不会撞上,今晚的事他也有责任。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那么珍贵的披风送给我?”见他没有否认,花小魁心里更动了。 “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件披风罢了。”真无剑道。 “可是,那披风可是御赐的…” “我说了,不管是谁赏赐的,那披风对我来说不过是件⾐服罢了!” 花小魁话还没说完,就被真无剑吼得闭了嘴,出了泪,她一脸不解又委屈地望着真无剑。 “好好休息。”真无剑背对着她,语气又恢复冷漠。 “可恶…”躺在上的花小魁咬着,硬是不让泪⽔落下。 真无剑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去。 要他如何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当晚为何会毫不犹疑地把披风送给初次见面的她。 又要他如何承认,那晚花小魁拿到披风时的开心笑容,让他觉得抵得上皇上的千万次赞美和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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