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霜衣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
牛顿小说网
牛顿小说网 灵异小说 综合其它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历史小说 现代文学 侦探小说 言情小说 网游小说 玄幻小说 热门小说 仙侠小说
小说排行榜 经典名著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诗歌散文 幽默笑话 官场小说 竞技小说 都市小说 重生小说 伦理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冷宮秘道 平凡人生 食寝病栋 引狼入室 情不自禁 一击即中 押寨夫人 动物农场 我家女人 天国之国 风流纵横 一龙五凤
牛顿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天马霜衣  作者:卧龙生 书号:22693  时间:2017/8/21  字数:15676 
上一章   ‮章八十二第‬    下一章 ( → )
 李文扬淡淡一笑,道:“多谢姑娘指教!”

  玉燕缓缓放下手中茶杯,道:“你如不怕这茶中有毒,那就请尽此杯。”

  皇甫岚担心李文扬着她将之法,接口说道:“玉燕姑娘,当真是非同小可,挑拨、将无所不能。”

  李文扬缓缓端起茶杯,双目凝注在玉燕的脸上,道:“在下只问姑娘一句话,这茶中是否有毒?”

  玉燕只觉他目光如电,有似要着入了自己内心深处,不心中一跳,缓缓别过头去,道:“你如害怕有毒,那就不用吃了。”

  李文扬突然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他的动作迅速至极,皇甫岚要待阻止时,已自无及,不轻轻一叹,道:“李兄,纵然这茶中确然无毒,那也用不着这等冒险。”

  李文扬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道:“如若是茶中有毒,我虽中毒而死,但当使天下与会之人,提高了戒备之心。”

  他忽然转过头去,望着玉燕笑道:“姑娘以为在下之言如何?”

  玉燕淡淡一笑,道:“舍己为人,自然是英雄行径了。”

  李文扬笑道:“这么说将起来,姑娘对在下所为,也是大为赞成的了?”

  玉燕脸色微微一变,不再接言,垂首退到一恻。

  李文扬施展传音之术,对皇甫岚,道:“皇甫兄,这位玉燕姑娘,似是这群巧装侍女人物的首脑,她虽然聪明绝伦,但终是江湖经验缺乏,只要和她抢讪几句,她就不难出一些隐密。”

  皇甫岚道:“多承指教…”

  语声微顿,又道:“李兄可觉出茶中有毒么?”

  李文扬笑道:“毒不烈!”

  他这一句话,故意提高一些声响,使左右桌上的人听到。

  罗大彪高声嚷道:“怎么?李公子吃了毒茶么?”

  李文扬回顾玉燕一眼,道:“不要紧,这位姑娘告诉我茶中无毒!”

  玉燕本待出言辩驳,但见数十道目光一齐向她身上投注过来,一言不慎,恐立将引起动,眼下时刻未到,与会英雄人物,尚在络绎不绝的赶来,如若此刻引起了冲突,势必将受到主人的责备,强自忍了下去,默不作声。

  忽见场中群豪目光一转,投注到人口之处,皇甫岚也不自的转头瞧去。

  只见四个身披月白袈裟的和尚,缓步走了进来。

  四僧都已有五十左右的年岁,光秃的头上,烙着六个戒疤。

  李文扬低声说道:“皇甫兄可识得这四位高僧么?”

  皇甫岚道:“不敢,不敢,这四位大师,却是少林沙山本院达摩院中的高僧,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是达摩院的主持,戒贪大师,后面三个,是达摩院中三大护法,这四人都是少林寺中第一武功的高僧,竟然连袂而来,显见那少林方丈,对此事十分重视了!”

  四僧尚未落座,紧随着又有三个道人走了进来。

  当先一个年约四旬,前黑髯垂,一派仙风道骨,后面两个道人,都二十三四的年纪,白面无须,道装佩剑。

  皇甫岚低声问道:“这三位道长看上去一团正气,而且目光如炬,定然是正大门派中人。”

  李文扬道:“皇甫兄猜的不错,那里髯道长,乃武当门下三鹅之一的青鹤黄叶子,后面两位年轻的道长,是当今武当掌门玄鹤天正子的两位得意门徒,浮云、明月。”

  皇甫岚叹道:“李兄博闻多见,实叫兄弟佩服。”

  只听一声驴叫,一个全身雪白的小驴,蹄声得得的跑了进来,驴背上竖着躺了一人,驴已然够小,那躺在驼背上的人,更是小的可怜,‮腿双‬伸直,还没有驴身子长,一顶破的大草帽,掩在脸上,双手抱肘,前,鼾声大作,睡的十分香甜。

  李文扬呆了一呆,低声说道:“皇甫兄,今有得热闹瞧了,连这位老人家,竟然也赶来参与这场盛会。”

  皇甫岚回目望了一阵,低声说道:“就是那位躺在驴背上的人么?”

  李文扬用手按在上,低声说道:“这位老人家脾气古怪,最爱骂人,千万惹他不得,皇甫兄讲话小声一些,别要意上麻烦。”

  皇甫岚道:“兄弟见识不多,这等大名不的人物,竟也是认他不出。”

  李文扬笑道:“这位老人家名气虽大,但当代武林道上,认得他的人,可算不多,兄弟还是在七年前,家母五十大寿的宴会上,见过他老人家一面,对这头翻山越岭,如奔平地的白小驴,记忆甚深,连带对这位老人家也留下了深刻难忘印象。”

  只听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喝,道:“好小子,竟把老人家给小驴连在一起说了!”

  座上群豪,都被那大喝声,震的耳际间嗡嗡作响,齐齐转目而视,找寻发声之人。

  但闻鼾声大作,白驴得得而来,绕着李文扬的坐位打个转,在众目通视之下,从群豪排座隙中穿越而过。

  皇甫岚低声说道:“这位老人家,好灵的耳目,李兄既是相识,怎不招呼他一声?”

  李文扬道:“他脾气古怪,尤其在睡觉时,最忌别人打扰,你要招呼,难得招来一顿好骂…”

  忽听一个厉的声音:“白畜牲,放着路不走,在人群中闯什么?”

  李文扬道:“要糟,不知那一个惹上他了,难得吃些苦头。”

  但闻一声大喝道:“好富牲,还敢跟人…”

  接着的砰然一声大震,连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响,两丈外密集坐位中,起了一阵动。

  皇甫岚起身望去,只见一个大汉刚由地上爬起,一个木桌已然被他擅翻,但那全身雪白的小驴,却在人群中穿梭而去。

  那大汉大声喝道:“瞧你这畜牲能跑拿里去,唰的一声,拔出佩刀,正要追去,忽见一人挡住了他的去住,附耳低言数语,那大汉立时还刀人鞘,不再言语,悄然入坐。

  李文扬低声说道:“想不到当今武林之中,还有识得他老人家的人物。”

  皇甫岚道:“李兄说了半天,那位老前辈究系何人?”

  李文扬道:“矮仙朱逸的大名,皇甫兄可曾听人说过么?”

  皇甫岚低低沉声一阵,道:“兄弟听说过当今武林名气最大的好像是铁面昆仑活报应神判周簧,拥地自居,不问江湖是非,但盛名却一直震江湖的参仙庞天化,再就是黄山世家李兄你了,却从未闻过矮仙朱逸之名。”

  李文扬道:“矮仙老前辈,已然归隐三十年,未在江湖上面,那是难怪皇甫兄不知道了。”

  皇甫岚道:“这位老前辈比起那位神判周大侠如何?”

  李文扬道:“这就很难说了,周大侠一生行仁,路见不平,常是身而出,受过他施惠之人,屈指难数,矮仙朱逸却是有些冷做古怪,不愿多管人间琐事,偶而救人,也是暗中相助,不肯面,周大侠的一举一动,所作所为,武林中人人皆知,但矮仙朱逸作了些什么事,知道的却是绝无仅有了。”

  皇甫岚道:“这就是了,无怪兄弟未曾听人说过矮仙朱逸之名。”

  李文扬道:“朱老前辈一向行事,是在暗中出手,不肯让人知道,但此次却是有些反常,竟然明目张胆而来,只怕那梅花主人,实非好与人物。”

  皇甫岚道:“李兄的渊博,实叫兄弟敬服,想必对那梅花主人来历,也能知之详尽了?”

  李文扬摇头说道:“这个兄弟就不知道了,当今江湖上,从未听说过梅花主人之名…”

  他轻轻叹息一声,又道:“也许是有人故用这样一个古古怪怪的名字,来混乱武林同道耳目,亦未可知。”

  皇甫岚道:“家父似是知道一些端倪,但他老人家却不肯和兄弟谈说。”

  李文扬道:“令尊是…”

  皇甫岚接道:“皇甫长风,首年被武林同道们,称作‘南疆一剑’!”

  李文扬目中神光一闪,道:“分尊原是‘南疆一剑’,兄弟失敬了。”

  皇甫岚道:“好说,好说,李兄当真是博闻多学,家父已归隐了数十年,李兄竟然还能记得?”

  李文扬道:“兄弟也不过是听人谈说,却无缘拜见。”

  只听一个幽沉的声音说道:“参仙庞天化,也赶来了?”

  这参仙庞天化,在武林中的身份虽然很高,但却带有一份神秘的气息,他的声誉在江湖上传播了数十年,武林之中可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是没有几个。庞天化是个什么样子?很少有人能说得出来。

  这消息很快的传遍了全场,所有的吵杂声音,都平静了下来。数百道目光,一齐投注到入口处。

  皇甫岚低声问道:“李兄,识得那庞天化么?”

  李文扬道:“庞天化孤芳自赏,四像林中避尘山庄,自成了一番天地,从不和武林人物来往,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但如进入他自立的区内,不死亦必身受重伤,数十年来,伤亡在那四橡林中的高手,屈指难计,庞天化的大名也就如此这般的传播于江湖之上。他毫无恶迹,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却和很多的武林人结下仇恨,庞天化就是这样一个奇怪孤僻的人。”

  他轻轻叹息一声,道:“矮仙朱逸,种判周簧和这参仙庞天化,都是古稀之年的人了。但这三个人三种性格,都是合标新异…”

  但闻一阵步履声传入耳际,场中群豪,引起了一阵轻微的动,低微杂乱的语声,混入桌椅的移动声中。

  轻微的动,迅快的静止下,鸦雀无声。

  只见四个佩剑少年,一式天蓝色的劲装,当先而入。

  四人身后,是一个白髯的老翁,手持一支拐杖,脸色红润,有如童子,双目中神光如电,顾盼间成严自生。

  在那老翁身后,紧随着四个四旬在右的中年大汉,一身黑色的疾服劲装,间佩刀,背上背着一具革囊,缓步走了进来。

  皇甫岚低声说道:“这人定然是庞天化了,他有参仙之称,目是善调补药,才养的这般白发童颜,老当益壮。”

  李文扬笑道:“不错,传言中说他精通医理,当世无出其右,只可惜他隐技自珍,不肯把回妙手用来救人救世。”

  皇甫岚道:“你瞧他这把年纪了,仍是一付我行我素藐视书生的神态。”

  李文扬转眼望去,只见那白发老翁,仰脸望天,大步而行,群豪济济,他却似进入无人之境。

  场中不少慕他威名之人,想和他打个招呼,但见他那般不可一世,旁若无人的神态,个个若寒蝉,谁也不愿自找没趣。

  又见那老翁在场中寻出一桌空位坐了下去,但那随他而来的八个人,都是不敢随他落座,排列他身后而立。

  李文扬笑道:“这庞天化不但对人狂傲,难以相处,对待属下,也是严苛的很。”

  忽见玉燕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已然快近午时,席宴即开,场中坐位不多,两位想独霸一桌,只怕是难以…”

  李文扬接道:“姑娘不用急。”

  忽见白旗招展,一个大汉高举一面绣着红字的白旗,当先走了进来。

  群豪看那旗上字迹,竟然写的玄皇教主,四个大字。

  那玄皇教在江猢之上,声势虽大,但行踪诡来,一向使人莫测高深,至于那玄皇教主,更是雾中神龙,人人都知有这样一个教,有那么一个教主,但是谁也没有见过,此刻竟是高举着旗帜而来,怎不使人惊异?

  场中群豪,目光齐注,都想瞧瞧那神秘莫测的玄皇教主,是一位何等人物?

  皇甫岚随口说道:“李兄,可识得那‘玄皇教主’么?”

  李文扬微微一笑,道:“识得…”

  皇甫岚吃了一惊道:“什么?”在他想来,李文扬见识虽广,但决不会认识那充满着神秘的玄皇教主,随口相间一声,却不料他竟大言不惭的说声“识得”!

  李文扬似是已礁出皇甫岚惊愕怀疑的神色,低声笑道:

  “如若兄弟的推想不错,那玄皇教主,恐还要和咱们同桌而坐。”

  皇甫岚讶然说道:“这么说来,李兄定然和那玄皇教主很熟悉了…”

  话犹未完,忽见都风飞奔的白旗,直行过来。

  大旗之后,紧随着三个装束诡密的人,脸上垂下了厚厚的一层蒙面黑纱,全身裹在一件黑袍之中,那黑袍长拖地下,连两只脚也被掩住,手上也带了黑色的手套。

  除了双目间黑纱稍薄,可见那隐隐出的目光之外,不论如何过人的目力,再也无法可见他们身上的任何肌肤。

  唯一可看出一些端倪,供作猜测的,就是那三个裹人在黑袍中的人,似是身材都很矮小。

  在那黑袍裹身的三人身后,紧随一个狗偻着身体的独目老人,那老人手中执着一支拐杖,一脸病容,唯一的一只眼睛,也是半闭半睁,神态间一片困倦。

  但那佝倭老人身后,却是四个壮的劲装大汉,佩刀随护而来。

  果然不出李文扬的预料,那随风招展的白旗,直到了两人桌位前面,呼的一声,旗杆入了地上一尺多深。

  举旗的是位身躯高大的壮汉,好大旗后,悄然后退,和四个佩刀的壮大汉,站在一起。

  三个黑袍裹身的人,都鱼贯坐了下来,也不和两人招呼一声。

  皇甫岚抬头向李文扬望去,只见李文扬含笑不言,对坐在身旁,大名鼎鼎的玄皇教主,视若无睹。

  但见那独目老人随手一抄,抓过一把椅子,就在李文扬身侧坐了下来。

  加上这三个黑维裹身和这独目老者四个怪人,使皇甫岚有着一种说不出别扭,不但觉得说话有甚多不便,就是双手也有既放不便之感。

  忽闻李文扬的声音传入耳际,道:“皇甫兄,放自然些,都是自己人!”

  皇甫岚吃了一惊,暗道:“那面大白旗上,明明写的‘玄皇教主’看这怪怪异异的装束,自然是不会错了,这玄皇教乃武林中一个充满诡奇、神秘的帮舍,堂堂黄山世家的三代传人,怎肯和玄皇教中人混在一起?”

  蓦然间,脑际中闪过一个念头,想道:莫非他已被“玄皇教”中的‮物药‬所?但觉这猜测定然不错,凝神向李文扬双目望去。

  但见李文扬双目中一片清澈,怎么看也不像服了药的样子。

  忽见李文扬转过头来,道:“皇甫兄…”瞥见皇甫岚失措之情,淡淡一笑,道:“有事么?”言笑从容,旁若无人。

  皇甫岚心中疑团难解。但势又不便当着那“玄皇教主”之面,问李文扬是否服过了宫皇教的药?情急智生,随口问道:“李兄适才吃下的一杯茶中,是否有毒?”

  李文杨笑道:“兄弟在饮用时,已然有备,那杯茶早已吐出去了,倒劳皇甫兄挂怀。”

  他似是已瞧出皇甫岚言不由衷,说完一笑,起身走了过来,套着皇甫岚身侧而坐,低声说道:“玄皇教虽被武林中视为旁门左道,但也未必就坏,兄弟和他的关系颇深,只是目下不便为皇甫兄引见,待这大会过后,兄弟自当详为说明。”

  但闻一阵呼喝怪叫,传了过来,打断了李文扬未完之言。

  皇甫岚转头看去,只见四个奇装异眼的人,大呼大叫着走了进来。

  来人有似酒醉一般,摇摇摇摆,张牙舞爪,呼喝叫嚣,极尽狂放能事。

  李文扬望了四人一眼,神色凝重的说道:“这就是江湖人人头疼的凶神、恶煞、怒鬼、怨魂四大怪了。”

  皇甫岚吃了一惊,道:“这就是纵横江湖数十年的四大凶人么?”

  李文扬道:“不错,但这四人已然敛迹江湖十余年,未过面,传说中四人已死。却不料仍然活在世上,而且也赶来参与这场大会。”

  皇甫岚道:“兄弟亦听家父谈过这四大凶人之名,但看上去倒不是想像中的狰狞面容,如若他们不是这般奇装异服,不是这般狂放神态,倒是叫人难以看得出来。”

  李文扬道:“如若他们不着异服,收敛狂态,兄弟也瞧不出他们就是四大怪了。”

  皇甫岚道:“怎么?李兄也是初次见到他们?怎知他们就是名震江湖的四大凶人?”

  李文扬道:“兄弟虽未见过四大凶人,但却见过他们的画像,加上他们那大呼大叫的狂妄神态,自是一目了然。”

  皇甫岚接道:“那画像和这四人的神情,果然一样么?”

  李文扬道:“那画像至少有十五年了,是家母的手笔,事隔十余年,这四人仍然这般模样、神情、面貌无改,不见老态,想这四人的内功,实是深湛惊人。”

  但见那四大凶人停下身子,目光转动,四下打量一阵,那当先一个身着红衣的人,纵声大笑,道:“三位兄弟,久闻那玄皇故主,是一位美貌女子,咱们兄弟过去瞧瞧吧!”

  另外三个分穿绿色、黄、白色衣服,齐齐应了一声,大步对皇甫岚等走了过来。

  这四人一进来,就引起了全场人的注意,耳闻他们要去找那玄皇教主的麻烦,更是引得全场侧目。

  李文扬脸色一变,低声说道:“皇甫兄,小心了,这四人个个生残忍,一言不合,出手就要制人死命。”

  说话之间,四人已然走近桌位。

  那身穿大红衣服之人,高声说道:“咱们四兄弟神、煞、鬼、魂,久闻玄皇教主之名,不知是那一位,请来和咱们兄弟见一个礼。”

  这时,那四个佩刀的壮大汉,已然手握刀柄,作势戒备,看样子,只待教主一声令下,立时拔刀攻出。

  皇甫岚看了那三个黑袍裹身之人一眼,也不知那一个是玄皇教主,一面留神戒备,一面注意那三个身裹黑袍人的举动。

  那知三人恍如未闻四怪之言,端然而坐,动也未动一下。

  那身着绿衣的怒道:“就凭咱们神州四怪的名头,难道还不能瞧瞧玄皇教主的真面目么?”

  皇甫岚回目一顾四怪,只见那四个绝世凶人的脸上,都已泛现出重重杀机,大有立刻出手之意,心中暗暗惊道:那玄皇教掘起江湖时间虽然不久,但发展很快,实力庞大,以教主的身份之尊,如何肯买这四大凶人的账,看起来,今这一场架,是非得大打出手不可了。

  付思之间,实听李文扬的声音,传入耳中,道:“家母在四怪图像上批注,四怪为人凶残,一言不合,出手就制人死地,从不说第二句话,此刻迟迟不肯出手,想是自知遇上了玄皇教主这等神秘莫测的对头,心中有了顾忌,不敢暴发凶?”

  皇甫岚道:“双方都是武林中身份很高的人,就算是彼此都有顾忌,只怕也无法下台。”

  李文扬道:“那也未必,只要那玄皇教主不愿动手,这场架八成是打不起来。”

  皇甫岚道:“今与会之人,不论平恶、仇恨多深,但都该暂时放弃成见,一致对付那梅花主人,或可能找出三分生机。”

  李文扬道:“那玄皇教主智慧绝人,咱们能够想到的,他必然能够想到,我瞧这场架是打不起来。”

  皇甫岚目光一转,只见凶神、恶煞、怒鬼、怨魂都已提聚了功力,准备出手,以这四大凶人的盛名功力而论,一击之势,定我是排山倒海一般,丈余内沙飞石走,椅仰桌翻,赶忙一提真气,暗自戒备。

  就在这剑拔紧张,大战一触即发的当地,突见居中而坐一个黑袍裹身之人,站了起来,莺鸣燕语的说道:“神、煞、鬼、魂的大名,本教主早已心慕,今得以有幸相会…”

  四怪中一个身着白衣之人。接口说道:“但闻这柔柔细音,、已足消魂,教主请打开脸上面纱,让咱们兄弟一睹庐山真面,需知咱们四兄弟一向是说一句算一句,不折不扣。”

  皇甫岚暗道:糟糕,神州四怪这般咄咄人,玄皇教主如何能忍得下去,这场架是打定了。

  那知事情竟然是大出意外,只听那玄皇教主格格一阵娇笑,道:“今咱们都是宾客身份,不能喧宾夺主,扫了梅花主人之兴,四位如是想见见小妹的容貌,那是至极,只要四位能够得今之劫,留下性命,明晨出时分,小妹在魁星楼头候教。”

  那身着红衣大汉哈哈一笑,道:“咱们兄弟四人,个个都有偷香窃玉之好,教生请就属下选带三位美女同行,免得咱们四兄弟分配不均,闹出自相残杀之局。”

  皇甫岚吃了一惊,忖道:这等讽羞辱之言,那玄皇教主如何能忍受得了?

  但问那玄皇教主柔声笑道:“本教中女弟子,有不少貌比花娇,但得四位有手段,能使她们服贴就好。”

  只听身着绿衣的恶煞说过:“咱们就此一言为定,如是教主失约不去,此后咱们四兄弟不论何时何地,只要见到玄皇教中的人,一律格杀!”玄皇教主道:“本教主既和你们订下约会,焉有不去之理。”缓缓坐了下去。

  神、煞、鬼、魂,相互望了一眼,齐齐向近身处一张桌子走去。

  凶神伸手拉过一张木椅,冷冷说道:“诸位让让位子如何?”

  这张木桌上,本来坐个劲装大汉,佩刀带剑,看上去很神气,但听那凶神一番言语,竟是依言起身而去。

  凶神、恶煞、怒鬼、怨魂,各霸一方而坐。

  穿白衣的怨魂,在四大凶人中,虽然排行最小,但脾气却是最坏,啪的一掌,击在木桌上,厉言说道:“时已中午,怎的还不见酒茶上来?”

  一个身着青衣的美貌少女,急急走了过来,陪笑说道:“四位请稍候片刻,酒菜就要送上。”

  穿着绿衣的恶煞,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那青衣少女,说道:“酒菜未到之前,你就陪咱们四兄弟解解闷吧!”

  皇甫岚只看的感慨万千,暗暗忖道;这四大凶人,当真是狂恶的可以,在天下英雄虎视之下,仍然是这般放肆,我行我素,旁若无人。

  那青衣女被绿衣恶煞一把抓住了右臂,脸色先是一变,续而恢复了满脸笑容,道:“小婢奉命来此侍候各位,有什么要小婢效劳之处,但请吩咐,用不着这般的紧张。”

  恶煞手臂微一用力,把那青衣女带向身侧,哈哈一笑,道:“目下无酒那你陪咱四兄弟喝杯茶吧!”

  李文扬回顾了皇甫岚一眼,只见脸上满是怒之容,显是对那绿衣恶煞的暴举动,瞧不过眼,赶忙低声说道:“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几十位看去美貌温柔的少女,也不是好与人物,如是因此怒那梅花主人,那就先让四大凶人,斗斗那神秘的梅花门中高手…”

  皇甫岚点头一笑,道:“好啊!这叫做以毒攻毒!”

  黄衣怒鬼伸手从桌案上取过一杯茶来,直向那青衣女口中送去,一面笑道:“你先干一杯。”

  那青衣女脸色大变,怒声喝道:“你们放尊重些。”

  黄衣怒鬼,纵声狂笑,道:“天下有谁人不知咱们四兄弟一向随心所,为所为。”

  那青衣女正待反相讥,突听那玉燕高声说道:“玉蝉妹妹,你就忍耐些吃下去吧!咱们为人之婢,奉命客,这也是身不由己的事!”

  白衣怨魂大笑说道:“好!还是你这小姐子懂事,你也过来陪陪咱们四兄弟如何?”他口气虽是商量,人却起身扑向玉燕。

  皇甫岚暗暗想道:这玉燕武功不弱,当不致甘心受辱,必将起而反击。

  但见那白衣怨魂左手挥转之间,竟是轻轻易易的抓住了玉燕的手腕,大步行归坐位之上,那玉燕有如一头柔顺的小羊一般,依在那白衣怨魂的臂上而行,一付娇怯不胜之态。

  李文扬轻轻叹一口气,回头对皇甫岚道:“这小妮子鬼计多端,咱们得特别对她留心。”

  皇甫岚恍然大悟,暗道:“她放意装出这般无可奈何之态,乞人怜悯,但愿无人上她的当才好。”

  那玉婵连受绿衣恶煞,黄衣怒鬼拨弄,心中早已怒火难耐,正待运气出手,忽见玉燕连步婀娜的随着白衣怨魂走了过来,心中一动,登时把满腔怒火了下去,嫣然一笑,道:“几位这么看得起小婢,小婢怎敢不受抬举。”轻启樱,就黄衣怒鬼手中,轻轻喝了一口。

  这一来,黄衣怒鬼,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放下手中茶杯,笑道:“只要姑娘听话,咱们兄弟一个个都是怜香惜玉的人。”

  绿衣恶煞放了玉蝉手腕,道:“姑娘请坐下来吧!”

  这时,白衣怨魂,也牵着玉燕走了过来,那玉燕明柔媚,美貌尤过玉蝉,盈盈媚笑着自行坐了下去。

  白衣怨魂放了玉燕手腕,笑道:“诸位长兄,这妞儿娇俏多情,人间少见…”

  绿衣恶煞突然冷冷接道:“你既然知道娇俏多情,人间少见,就该孝敬大哥才对。”

  白衣怨魂道:“小弟正是此意。”一推玉燕,送到红衣凶神座旁。

  那红衣凶神虽然早已心难搔,但他要保持老大之尊,不得不装出一付冷冰冰的神情,端然而坐。

  玉燕俏目波,望了那白衣怨魂一眼,笑道:“你们四兄弟,只有我们两人相陪,岂不是要有两个人形只影单?”

  黄衣怒鬼一拍桌子道:“这话不错,老四,走!咱们再去选她两个回来。”

  白衣怨魂被绿衣恶煞用话一,把玉燕让给了老大红衣凶神,心中憋了一肚子气,当下应声而起,道:“咱们再去选她两个回来。”

  李文扬轻轻叹息一声,道:“这四人太过狂傲,中了那玉燕的连环之计,还不自觉,但愿他们选中的侍女,侍侯的客人是素为的他们凶名所摄之人,方不致引起纠纷。”

  原来,这篷帐,索绳环绕之中,共摆有三十六桌,共有三十六个青衣待女,每桌一人,但目下已有二十余桌上,坐有客人,武林人物,向来是把重视声誉、颜面,尤过生死,如是两人选中到人桌上侍女,那些人面子受损,难免要起而护花,那就正中玉燕的鬼计了。

  但见黄衣怒鬼和白衣怨魂,联袂四起,缓步向前行去,四道目光不停的四面探视,打量那些站在筵席分侧的青衣女。

  这两人的狂妄胆大,实是有些骇人听闻,高视阔步的穿行在群聚之间,气焰不可一世。

  皇甫岚心中暗暗忖道。如若那坐位中有一个胆大之人,突然跃起施袭,或是暗放出淬毒的暗器,这两人武功虽高,只怕也将要身受重创。

  但那满场英豪,竟都似对神州四怪有着深深的畏怯,竟无人敢起而施袭。

  鬼、魂二怪穿越了四五个桌位后,突然停了下来,黄衣怒鬼哈哈一笑,道:“老四,你瞧那妞儿怎么样?”

  白衣怨魂回目望了那青衣女一眼笑道:“标志的很,三兄的眼光不错呀!”

  黄衣怒鬼双肩微一晃动,人已冲到青衣女的身前,伸手一把,扣拿了那青衣女的肮脉,笑道:“走!陪三爷吃杯茶去。”

  那青衣女负责招待的桌上,坐满了几条大汉,但却一个个噤若寒蝉,眼看着那女子被人拉走,竟无一人敢起而护花。

  黄衣怒鬼一手牵着那青衣女,缓步而行,一面高声对白衣怨魂说道:“老四,快些挑选一个,酒菜就要送上来了。”

  白衣怨魂目光四下转动一阵,突然跃身而起,白衣飘动,呼呼风生,飞跃过三四张桌子,一个大转身,落着实地。

  探手一把,向一个青衣女抓去。

  那少女正端着一把茶壶替桌上的客人们倒茶,白衣怨魂横里伸手抓去,只吓得那少女尖叫一声,茶壶失手而落,摔在茶杯上,壶杯相击,尽皆碎去。

  那桌上共坐了五个人,两个年近花甲的老者,三个年当力壮的中年大汉,其中有两个大汉正好伸手去取茶杯,被溅的满手茶水。

  白衣怨魂抓住那青衣女的脉,头也未回的拖着她行去。

  只听一声大喝道:“王八羔子,给我站住!”面南而坐的一条大汉,突然站了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碎杯碎壶的瓷片飞。

  白衣怨魂陡然停下,缓缓转过身子,目光中杀机涌现,冷冷的喝道:“你骂那一个?”

  那大汉怒道:“就是骂你!”

  白衣怨魂冷冷接道:“那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怕死你就给我站起来!”

  那大汉一抬手,刚的一声,拔出佩刀,大步而去。

  白衣怨魂左手抓住那青衣少女的腕脉,右手突然虚空一抓,向那仗刀而来的大汉击去。

  但闻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那快刀冲来的大汉,突然丢手中单刀,仰面栽倒地上。

  白衣怨魂一击,震倒那仗刀大汉,牵着那青衣女转身而去,神情十分平静。

  那大汉同桌四人,眼看那白衣怨魂虚空一击之间,竟能立毙同伴,全部吓的呆了,那里还敢身而出?瞪着眼看那白衣怨魂从容而去。

  直持白衣怨魂去远,那两个老者才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那大汉身旁,伸手一探鼻息,早已气绝而死。

  左面一个低声说道:“他用的既不像劈空掌力,也不像百步神拳,不知是何等武功?”

  右面一人应道:“咱们解开他前的衣服瞧瞧。”右手一划,衣服应手而裂,只见那大汉前处有五道青紫的指痕,不一怔,道:“这似是传说中的搜魂爪力所伤。”

  左面一个老人,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倒是忘怀了,神州四怪,各练有一种绝技,按照他们神、煞、鬼、魂四字命名,适才那人身着白衣,想必是白衣怨魂了。昔年四怪在江湖上走动时,他的搜魂爪力,已扬名天下,这些年自是更有进境了!”

  右面老人道:“老朽久闻搜魂爪力之名,今算是开了一次眼界。”

  左面老人轻轻掩上那大汉前衣服,道:“咱们自量非敌,难以替他报仇,只有不闻不问了。”缓步退回坐位上。

  且说那白衣怨魂,牵着那青衣女,昂然走回坐位上,哈哈一笑,道:“三位兄长,请看看小弟找的妞儿如何?”

  绿衣恶煞笑道:“梅花门下的女弟子,个个都是秀丽如花,想那梅花主人,定将是一位群芳的美人了。”

  黄衣怒鬼接道:“那梅花主人果如二哥所言,倒可把她活捉过来,配给大哥。”

  忽听格格一笑,道:“四位请喝茶,润润咽喉,等一会多吃些菜。”

  红衣凶神端起茶杯,冷冷说道:“就算这杯中下有毒药,也不放在咱们四兄弟的心上。”当先举杯,一饮而尽。

  绿衣恶煞,黄农怒鬼,白衣怨魂,齐齐举起茶杯喝干。

  玉燕笑道:“四位武林高强,内功湛,纵然是茶中真的有毒,也难毒死诸位。”

  白衣怨魂道:“咱们大哥生平最嗜毒物,而且是越毒越好,咱们三兄弟,虽难以及待老大,可是吃上三两条毒蛇、蜈蚣,也是视作平平常常的事。”

  玉燕娇声笑道:“四位有这等能耐,当真是未闻未见的事。可借此地没有毒蛇、蜈蚣,使妾婢等失去了一次眼福。”

  白衣怨魂哈哈一笑,道:“姑娘如当真的想看,那就跟着咱们四兄弟,哈哈,不但可瞧到咱们四兄弟食用毒物,而且…”

  忽听一人尖声叫道:“是虫!”

  玉燕目光一转,啊哟一声惊叫,扑向红衣凶神的怀中。

  转眼望去,只见全身深紫的小蛇,婉蜒而来,昂道而行,红信伸缩,毫无畏人之状。

  玉燕躲入红衣凶神的怀里,玉蝉也偎入绿衣恶煞身上,另两个青衣女似是也很害怕,一齐挤向黄衣怒鬼和白衣怨魂的怀中。

  这四大凶人,狂放膘悍,目空四海,但看了那深紫的小蛇一眼后。竟都霍然站起。

  玉燕目光一转,投注白衣怨魂脸上,道:“四爷不是擅降毒物么?快把这条蛇抓起来吧!吓死人了!”

  红衣凶神冷冷接道“老四,可有信心制服这一条蛇么?”

  白衣怨魂道:“小弟愿出手一试!”挥手推开偎在怀中的青衣女子。

  绿衣恶煞突然接道:“老四,为兄的助你一臂。”扬手一指,点了过去。

  那深紫的小蛇,正昂首缓行,绿衣恶然一指点出后,忽自盘了起来,蛇头四下转动,似是寻找施袭之人。

  皇甫岚低声对李文扬道:“这小蛇定然是有人在暗中放出,故意来和神州四怪为难。”

  李文扬道:“不错,那暗中放蛇之人,心恨神州四怪狂妄,想借他条小蛇,来折辱他们一番。”

  皇甫岚道:“一条小蛇…”目光下,瞥见白衣怨魂的额角上,汗水滚滚而下,不心中一动,暗道:这一条小蛇,竟然能使那名扬天下的四大凶人之一这等害怕,定然有些奇怪之处。

  忽见白衣怨魂左堂一扬,劈了出去,右手却随着抓出。

  砰然大震中,尘土飞扬。

  待尘土清落,只见那白衣怨魂右手大、食、中三指,捏着那条深紫小蛇颈间,紧紧不放,蛇身却在白衣怨魂右腕上。

  皇甫岚心中大为奇怪的忖道:既然抓蛇颈,为什么不把它捏碎、撕断,却任它在手腕上呢?

  只听那绿衣恶煞,高声说道:“那一位放出的蛇,请来取回去吧,咱们兄弟幸未辱命,总算捉住了它…”

  他一连喝间数声,竟是无人答应。

  皇甫岚凝目望去,但见白衣怨魂手腕上紧的紫小蛇,逐渐的缩小,似是正深入中,心中大为震骇,低声说道:“李兄,你瞧瞧那条紫的蛇身,可是逐渐的在缩小么?”

  李文扬道:“这条蛇乃有名的墨鳞铁线蛇,据传闻说,百年墨鳞,再百年墨鳞成紫,此言虽然未可全信,但此蛇之鳞,先由墨变紫,当是极为可靠之言,铁线、铁甲、原出一株,只是铁甲蛇,鳞皮珍贵,可避刀剑,向为武林中人视为珍宝,其体型亦与年增长,逾百年可毒雾伤人,铁线蛇毒尤过铁甲,但生具的体型,长度不超过一尺二寸,年代愈久,其鳞体愈硬,据说鳞成墨之后,刀剑已然难断,变紫后,更为坚硬,而且鳞利如刀,那白衣怨魂被它住右腕,这苦头,定然吃得不小。”

  皇甫岚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李兄的广博见闻,实叫兄弟佩服。”

  李文扬低声说道:“兄弟亦不过是姑妄言之。”

  忽听红衣凶神冷笑一声,道:“老四,还能撑得住吗?”

  这时,那紫小蛇,更见缩小,显见已然深入了白衣怨魂的内。

  目光下,只见白衣怨魂顶门上汗水,一颗接一颗滚了下来,但他仍然紧咬着牙齿说道:“小弟自信还可以支撑一顿饭工夫。”

  但闻一阵阵酒香气,传了过来,篷帐软帘起处,一群身着白衣的童子,捧着酒菜,分向各桌送去。

  红衣凶神突然探手入怀,摸出了一把匕首,呼的一声,扎在桌子上,道:“老四,你如觉出不行时,就自己断去一条右臂吧,不能让它咬中。”

  白衣怨魂道:“小弟记下了!”

  他运集了全身功力,和那紫蛇相抗,分神说话,大有启齿维艰之感。

  黄衣怒鬼、绿衣恶煞,双目中暴出愤怒的光芒,四下转眼,希望瞧出那暗中放蛇之人。

  忽听红衣凶神怒声喝道:“快把酒菜给我拿回去,找不出那放蛇之人,咱们谁也不能吃饭。”

  那捧送酒菜的白衣童子,微微一征后,又缓步向前走去,生似未把红衣凶神之言,放在心上。

  红衣凶神突然离位而起,怒声喝道:“大太爷的话,你们听到没有?”扬手一掌劈了过去。

  但闻一声闷哼,那当先一个白衣童子,身躯突然飞了起来,悬空转动,连打几个翻身,手中木盘上酒菜,四散横飞,笼罩了两丈方圆大小。

  坐在位上的群豪,都怕那油腻的菜肴,洒在身上,纷纷离坐避让,场中顿时大

  忽听绿衣恶煞怒喝一声,飞身跃起,直向正北扑去,右手一探,疾向一个身穿破衣,足着革履的枯瘦老者扑去。

  那老者身子一闪,灵巧异常的隐入人群中,避开了绿衣恶煞的一击。

  李文扬低声向皇甫岚道:“那破衣草履的老人,名叫蛇神鲁康,招蛇玩蛇之技,天下第一;据说他身上经常带有三条珍奇无比的毒蛇,想那紫鳞铁线蛇,定然是他放的…”

  话声未落,瞥见人影一闪、只见那蛇神鲁康一闪而至,绕到了玄皇教主身后。

  黄衣怒鬼看的真切,大喝一声,急急冲过来,黄衣闪动,人也绕到了玄皇教主身后,右手一探,抓向鲁康的右肩。

  但见蛇神鲁康身子一转,刚刚避过五指,闪到李文扬的身侧。

  这时,那守在玄皇教主身后的四个大汉,已宝刀出鞘,环护教主身侧。

  那独目老人,微闭眼睛,手中端了一杯茶,但却举而不饮。

  但闻绿衣恶煞冷笑一声,疾跃而来,笑声未住,人已挡在鲁康的面前。

  黄衣怒鬼却放缓了脚步,从鲁康身后近追,一前一后,成了夹击之势。

  那蛇神鲁康相距李文扬和皇甫岚,不过四、五步远,如若动起手来,势必身受波及。

  皇甫岚一面提气戒备,一面暗施传音之术,说道:“李兄,他们如在咱们身侧动起手来,该如何应付?”

  李文扬也施展传言之术,答道:“蛇神鲁康一生精力,都耗在玩蛇虫上,武功一道决难和四大凶人相较,但此人鬼计多端,又有灵蛇护身,不用替他担心。不过他相距咱们过近,一旦动起手来只怕难免波及…”

  只听唯的一声,绿衣恶煞已扬手点来一指。

  鲁康身子一侧,避过一指,人却更向李文扬等欺近了一步。

  一缕指风,掠着皇甫岚头顶飞过,隐隐间,有股迫人的寒气。

  黄衣怒鬼突然一晃双肩,右手疾伸,抓向鲁康左腕。

  这次,那蛇神鲁康,竟不再闪避,了过去。

  但见他中突然探出一条青色蛇头,向黄农怒鬼抓来的五指咬去。

  善食毒物的黄衣怒鬼,掌势未到,已骇然而退,飘开八尺。

  他被迫退开,心中不甘,右掌一扬,劈出一掌,暗劲山涌,直向蛇神鲁康撞去。

  鲁康似是自知难以便接对方深厚的内力,不肯硬接,一个大转身,让避开去。  wWW.nIUDunXs.coM 
上一章   天马霜衣   下一章 ( → )
天马霜衣最新章节由网友提供,天马霜衣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小说,天马霜衣小说网免费提供卧龙生的小说天马霜衣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