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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艾戈文集  作者:艾戈 书号:1652  时间:2013/12/27  字数:1802 
上一章   ‮令司汪‬    下一章 ( → )
 汪司令是个屠户,大名汪明德,绰号汪胖子,文化大革命组织过一支造反队伍,自封为司令。

  汪司令的司令部设在谯楼,谯楼位于南街,是古代计时报更的更楼,亦称“滴漏台”汪司令没啥文化,拣了间楼上靠街面的房子,往下看去,人来人往,倒也热闹。

  六八年搞武斗,汪司令弄了把加拿大手别在里,可惜没什么活动,拿在手里只是个样子,汪司令闲的无聊,常常着部下在城墙上练法。一天,我们听说汪司令又在练,就和大头去瞧热闹。大头是我少年时代的玩伴,我们爬上城墙,就听见“叭、叭”的声,刚一头,感觉子弹呼啸飞来,我们连忙趴下,声也停了,听那边说:“他妈的,有人!”又听汪司令说,叫他们站起来。便有人喊:“举着手,站起来。”我连忙站起来,带着哭腔说:“汪二叔,是我!”

  汪司令定神一看,说:“小秃崽子,趴那儿干吊?”

  我说:“看打呐。”

  “他妈的,不要命了,过来。”

  我们连忙跑了过去,看他们继续击。汪司令他们法很臭,前面女墙上立着一块砖头,老半天打不中,我看的着急,不住说道:“瞄准些呀。”

  一个叫麻子的狠狠瞪我一眼,说:“小吧娃子,知道个吊!”

  我悻悻的不吭声了,子弹飞,打在女墙上,溅起阵阵灰烟。大头忙着捡弹壳,我忍不住了,求着汪司令说:“汪二叔,给我打一吧?”

  汪司令望着立着的砖头,不明白怎么就是打不中,听我叫他,转过头上下打量我一番,换上一个梭子“哗”的将子弹推上膛,递给我说:“小心点啊,三点成一线,给我狠狠的打!”

  我一阵激动,接过感觉很重,虚着一只眼,心里蹦蹦直跳,还没找到地方,子弹“哗”地飞出去了,我被后坐力顶的几乎坐在地下,可是不偏不斜,正好击中目标。喽罗们立刻一阵喝彩,汪司令把我提溜起来,拍着我的头,说:“秃崽子,好样的。”麻子凑上来说:“司令,这小子机灵,干脆留下来给你当个通讯员得了。”汪司令看看大伙,豪的笑道:“好吧,小子。”于是,拥着汪司令回谯楼。

  其实跟着汪司令也没啥事干,他们说的事情我也弄不清楚,我每天就是打扫卫生,再就是给他们买酒,闲下来给司令搽。我常常拿着司令的瞄准,心想哪天我当司令了,一定百发百中。有一天司令他们不在,大头跟我说,西院子张寡妇家的桃子了,去搞几个来吃吃。我一听就来了劲,撒腿往西院子跑去。

  张寡妇家是个独门独户,后院是个菜园,靠里面有几棵桃树,这树还是张家上好几代栽的,结的桃又甜又脆,也算小城名果。由于养护得法,到了大年,能收好几百斤桃呐。张寡妇男人死后,开个小店,卖些烟酒吃食,桃子了,拿出来卖些。

  我们爬上张寡妇的后墙,悄悄的跳下去,大头没把握好,落地声音很大。张寡妇在屋里问:“谁呀?”我和大头连忙趴在草丛里,一会门开了,一个胖男人****着上身走出来,拉开子往着草丛里。回过头对着屋里嘟哝道:“鬼都没有,谁呀?大晌午的,疑神疑鬼。”说着晃晃吧,进屋去了。我仔细一看,那不是汪司令吗?他怎么睡到张寡妇家里来了?大头开知识早,冲我挤挤眼,我立刻明白了。

  我们赶紧爬到树上,摘下桃子往口袋里装,桃子太大,不到两个就满了,大头子,把两个腿系在一起,成了只口袋,我们三下五去二就装满了。我溜下树就往墙那边爬,大头拽拽我,对我耳朵说,看看司令和张寡妇的好事去。我也好奇,便猫到窗下,往里望去,司令和张寡妇赤条条的滚在上,汪司令含着张寡妇的****,手不停的摸索。张寡妇‮摩抚‬着司令的头,说:“胖子,你瘦啦。”汪司令在寡妇身上,像疯了似的,亲的张寡妇如水蛇一般扭动着身体。忙了一气,寡妇说:“胖子,做点正事,别舞刀弄的了。”司令说:“知道呐。”说着又在寡妇身上。

  我和大头互相看看,心想汪二叔一贯大大咧咧,咋叫张寡妇给整的服服帖帖。

  汪司令成天往张寡妇那跑,谯楼不大来了,兄弟们看不惯,推举麻子当头,汪司令只好又杀猪卖去了。大头学着他爹的口吻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2005-8-29

  (《汪司令》2006。4。8曾经发过,今天忽然发现文集里没有了,何故?我再发一遍,请帮我补上。)  wWW.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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