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娘子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 |
|
牛顿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娉婷娘子 作者:雷恩那 | 书号:1940 时间:2014/1/16 字数:8224 |
上一章 醉沉须生此君共 十 下一章 ( 没有了 ) | |
在朝那个诡异男子挥打过去时,慕娉婷尽管在须臾间便被丈夫扯退,背心仍被对方的柔掌风所波及,略略伤及心脉。 若她在当场便将那口血顺势吐出,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压抑,亦不会发生在喝完水后,气息陡岔,几口鲜血连着猛呕而出的情况。 刀义天张臂抱住她,简直肝胆裂又心痛彻骨。 然而,老天爷似乎想一次吓他吓个够本,慕娉婷才刚止住呕血,肚子竟随即疼痛起来,腿间渗出血水,一下子濡了榻面,吓得刀义天峻脸发白,原是怒她怒出一片火海,情势陡然逆转,火海被连波的惊涛猛地罩下,瞬间浇熄,恨不得代她受苦。 “义天…好痛…真的好痛…”躺在榻上,慕娉婷昏昏茫茫,冰凉柔荑被丈夫的大手紧紧握住。 她头痛、痛、痛,肚腹更是痛得不能忍受,只知道房中多出好些人,来来去去地奔走,有一双女的、坚定却温柔的手按抚着她隆起的肚皮,用巧劲替她慢。 “锦绣…锦绣…我好痛…” 她以为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锦绣丫头,忽又记起锦绣被恶人敲伤了、晕厥过去了,心中大痛,眼泪控制不住地湍而下。勉强掀睫,在一片水雾中隐约瞧见那身影,是一位男妆打扮的女子,她记得见过对方,也曾与她说过几回话,是“南岳天龙堂”的人,医术绝,独树一帜,那男妆女子名唤殷落霞。 还想不明白殷落霞怎会出现,跟着她便听到那熟悉的男子声音,焦急地、万般下舍地、几要发狂似地在她耳畔盘旋! “娉婷,我在这里!我陪着你,我陪着你,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娉婷——”她痛,他也痛啊!刀义天挨在榻边,抓着她的手,吻着她汗的雪白小脸,不断、不断地亲吻她,心恍若置在火盘上煎烤。 她眸光微侧,见丈夫的脸庞近在咫尺,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地。 “义天,孩子…孩子要出生了是吗?我、我好痛,全身都痛,我会怕…娘就是生骏弟时走的,出好多血,止也止不住,整个榻都是鲜血,骏弟哇哇大哭,我也哭,还有爹…爹流泪了,我从没见他那样流泪…义天…如果…如果我撑不过去,要、要把孩子留住…把孩子留住…” “不要胡说!你不会有事,孩子也不会有事的!”刀义天峻颜发青,几较她还惨白,眼珠瞪得黑幽幽。 按她一向的脾,往往心里惊惧、受了委屈、体疼痛不适等等,全是习惯性地闷着往肚子搁,甚少外显。但现下的她却完全像个无法忍痛的孩子,哭红双眼,一张脸蛋像是从水里捞出,满布泪痕。 刀义天拂开黏在她秀额和颊边的发,放柔嗓音道:“你勇敢些,我在这里陪你,不走,一直在这里陪你。孩子要出世了,你再辛苦些,好吗?娉婷…你这么勇敢,一直、一直这么勇敢,别害怕,好吗?为了我、为了孩子,不要害怕,求你…”心痛已极,除不停用言语,用亲吻抚慰她,他不知还能替她承担什么。 “跟她说话,要她用力,不靠她自己使劲,孩子下不来。”殷落霞凝着脸道,双手一遍遍按慕娉婷的肚腹。 她的丈夫裴兴武是“南岳天龙堂”的二代弟子“刀家五虎门”召集中原武林的好手筹谋事务,裴兴武与几位“天龙堂”的师兄特来相,而殷落霞亦随丈夫前来。 她曾治愈纠杜击玉多年的恶疾,接生一事对她而言根本轻松自在、易如反掌,棘手的是慕娉婷心脉受创,一旦用力,浑身皆痛,可若不用力,又如何生下孩子?她不想使最后手段!剖腹替她取出孩儿。 又一阵剧痛袭来,慕娉婷紧蹙眉心,呼痛的**逸出牙关,腿间既烧且疼,感觉身体在被狠狠的、一寸寸慢慢撕裂中。 “娉婷,别晕过去!醒来!听见没有?醒来——”不敢摇晃她,刀义天冷汗盈额,中焦灼,身躯在极冷、极热间错。 俯在她耳边,他嗓音沉而清楚,一字字吐,着她渐渐浑沌的神智。 “娉婷,记得得知刀、白两家婚约的那一晚,你同我说过的话吗?你说,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为连理,所以感情淡然、不爱不憎…你还说,我待你好,自然而然地待你好,那是因为我得对你担起照顾的责任,你记得吗?你记忆的本事这么强,肯定记得的。娉婷…那晚我很困惑,不晓得咱们好好的两人,为什么也闹起别扭?娉婷,我想过,一直要告诉你我的想法,你想听吗?” 她进气少、出气多,脯起伏不定,每下都疼。 他所说的,她都听见了,却虚弱得已无法应声。她想听,当然想听啊…刀义天将凑得极近,贴在她冰凉凉的柔耳上,好慢地说:“你我是彼此的责任,你说对了,但,我爱你。” 若非喜爱她,他一颗心自由自在,哪里需承受这些呢? “娉婷,你这么冰雪聪明,难道不知吗?已不单单是夫情分,你我之间更是男女之爱,不是谁都可以,就是你跟我,我们一直相爱的,不是吗?” 泪水从眼角泛出,她轻颤颤的翘睫沾满晶莹。 心在飞,她以为自己也腾飞起来了,忽地又被兴起的痛意拉扯回来。 好痛…好痛…义天,我好痛…她连叫都没了气力,鼻息渐淡,却听见丈夫狂喊,适才的柔情像是梦。 他暴怒狂喊:“不准睡!娉婷!用力!用力啊——把孩子生下来,别让我恨你!” 她悚然一惊,眼眸陡瞠,瞥见丈夫铁青着脸,峻颊竟有润意。 心痛到无以复加,说不出的悸颤搅弄着她。她记起他说过的话! 成了亲,从此便是一家人,望夫缘分长长久久,不离不弃。 娉婷,别人我不捉弄,就只捉弄你… 现下躺在我臂弯里的人是你,怀着我的骨的人也是你,会与我共度一生的除了你,不会再有谁。 我喜爱你对着耳朵里面吹气,可以再多吹几次,越多次越好。 她喜爱被他捉弄。 她想让他枕在膝上,帮他掏耳朵。 她还想对着他耳朵里面吹气,吹好多、好多次,吹一辈子… “别恨我啊——”她奋力叫喊出来,全身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淡青血筋,在剧痛如狂打来时,她乘而去,覆在肚上的手推了她一把。 她听见谁在叫喊,听见近乎兴奋的尖叫声。猛地,巨朝她兜头罩下,她身子往下急沉,一股惊人的灼热从腿间奔出去,倾而出,瞬忽之间,她残破的身躯仿彿被冲回岸上,所有的紧绷全松弛了,一切的痛楚变得飘飘渺渺,淡得几要体会不到… 昏睡过去的前一刻,她一直听到,那熟悉的、温柔多情的哑唤—— 娉婷… 娉婷… 痛苦折磨一整个通霄,慕娉婷为刀家生下一名男娃娃,母子均安,但因她原就身上带伤,这一阵折腾下来,足足让她昏厥了三。 这三,殷落霞连连在她左与背心之处用针,薰以草葯“西一派”的独密针灸之术果然妙到颠毫,仅三施针便除去慕娉婷心脉之伤,只待慢慢将元气调养回来。 这三,刀义天极为难熬,寸步不离地守在榻边,直至子转醒,才放下高悬的一颗心。 慕娉婷意识清醒后,自然又是连番的补身炖品,除妇人家坐月子该吃、该暍的,殷落霞应了刀母之意,还特地为她开出一长串的葯膳,比起之前那位老大夫所开出的补汤补葯,当真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娉婷在刀家原就受宠,如今更是母凭子贵,公公婆婆感念她辛苦生产,送了好几件贵重的玩意儿,几位小叔也深深感念她,因如此一来,刀家有后,众人也就稍得息,不必三不五时受娘亲大人“关爱”眼神所“殷殷垂询。” 坐完月子,风中已感领初冬气味,天气真是转寒了,早晚都见小院里的草木上结着薄霜,想来再过几,这冬的第一场轻雪便要落下。 午后,小厅的窗子关得紧实,内房有些昏暗,慕娉婷刚沐浴过,将纠着整整一个月的发丝好好清洗、梳理,弄干后就随意披散着,长发乌黑,她面容仍偏白,看起来特别有股怜弱的气质。 此时,她坐在榻边,怀里抱着小娃娃,眼睛瞅着那忙碌身影,不叹气。 “锦绣,你头伤刚好,别这么忙东忙西、走来走去的。你回房里歇息吧,我这儿也没什么事啊!”“咱哪里需要歇息?咱帮小姐带娃娃,让小姐歇息。”小姐吃补品,她这个月也跟着吃了不少,身子骨原就强壮,再跟着补补补的,越补越元气了。 慕娉婷忍俊不。“你又不是娘,待会儿娃娃哭着要喝,我歇息去,你怎么办?” “啊?呃…这个嘛…”伶俐的口舌难得说不出话来,她傻呵呵地笑着。 房门此时被推开,锦绣扬眉瞧去,见是自家姑爷进房来,不嘻地笑出声。“姑爷又来帮忙带娃娃喽!”看来,她不回房歇息都不行了,坚持留在这里,只会碍着小姐和姑爷的眼。 刀义天待锦绣丫头退出门外,顺手带上门后,才缓缓踱进内房,坐在子身侧。 “怎么回来了?不忙吗?”慕娉婷螓首略偏,低柔嗓音轻逸,便如她用来哄着孩儿时的温柔语调。 “忙。”他笑着坦承,倾身,指抚触娃娃红通通的润颊。 慕娉婷叹息。“义天…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为什么不信?” 生产完后,她昏睡整三,醒来后坚持要自个儿哺育孩儿,刀母担心她身子虚弱,本已为金孙请来妈,但最后仍是依了她的要求,而刀义天心里虽紧张她,嘴上却不说,只是这短短一个多月里,女人家带孩子该做的事,他全学遍了,还纯得不得了。 男人抚着娃娃的指慢地移上她的颊,低吐:“我信。可我喜爱做。” 慕娉婷又是轻叹,叹息中包含意。丈夫犷的面容凑近,她很自然地扬起小脸,含住他的温。 怀里的小家伙似乎被“挤”醒了,在襁褓中不安地动,跟着皱皱小红脸,正酝酿着要发出了亮哭声。 四片绵的不得不分开,刀义天垂眸瞧着儿子,挑眉,莫可奈何地长叹。 慕娉婷忍不住齿笑出。“娃娃肚饿了。”她轻拍孩子,跟着微微褪下一边襟口,娃娃嗅到母体丰盈的香气,无牙的嘴啊地,贪婪地偎了过来,埋在她雪的脯上。 眼前这事,刀义天即便想帮也帮不上忙。 他靴上榻,靠着柱,由身后环住子,替她托着孩儿,让她安然地靠着他健壮的宽。 慕娉婷刚转醒的那些天,汁虽丰,但仍没什么力气抱着娃娃哺,都是他用这种姿态环住他们母子俩。 他确实喜爱做。一是体贴娇,二是“风景”甚美也。 居高临下,贴靠得如此亲近,子温润的肩颈如散着白玉莹光,视线再往下移,青光悄的丰美脯惹人遐思,但她轻垂的脸容、注视娃娃努力啜的神态,总教他不由得虔诚起来,有股难以言喻的暖在臆中扩散。 慕娉婷依偎着他,午后独有的佣懒氛围在房中弥漫,柔情满心,盈不可抑。她一向脸皮薄,悄悄将喉中无形的块垒咽下去,粉颈低垂,不好意思让丈夫发现她发热的眼眸。 香肩落下啄吻,一个、两个、三个…酥酥麻麻的,好。她躲,却也不是真躲,忍不住又笑叹。 为了让丈夫别再闹下去,她赶忙寻个话题问出。 “白姑娘的事怎么样?查出些什么了吗?”这些日子,她关在房里足不出户,爹和骏弟来瞧过她几回,言谈之中,知晓爹爹终是狠下心肠,将事迹败且已一无所有的二叔驱出慕家。浏那儿的事有了着落,而她心头尚悬着另一事,便是那遭人劫走的白霜月。不知她身在何方?安然与否? 刀义天没立即回答,却是在她玉肩上轻咬了咬,才略略甘心地抬起脸,慢条斯理地回道:“有几名追踪能手循线往西去,南北河运上也让人盯紧了,若有消息,即刻便会回报过来。” 他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角淡勾。“别想那么多,那男人若要白霜月的命,就无需大费周章地劫走她了。”那的恶斗,那名诡异男子如何也不舍臂弯里的白霜月,看来这当中值得玩味。 慕娉婷低应了声,柔软道:“希望白姑娘别受什么伤害才好。”那男子琉璃似的眼让她不寒而栗。 “唉,你这个小脑袋瓜别再胡思想了。”摩挲的指改而轻捏她软软柔荑,他在她发际印下一吻。 “我没有胡思想!”小声反驳。 浓利的眉飞挑,他拉开些微距离盯着她的柔美侧颜,问:“是吗?没胡思想吗?当真没有的话,怎会说我感情淡然、不爱不憎?还同我斗气,不理睬我。” “啊?呃…”她双颊晕开两抹红莲。 娃娃仍着小嘴要喝,她在丈夫的帮忙下换了另一边继续哺喂。咬着,知道装作没听见也不是个事儿,终于在红布满整片肩颈时,软软叹气。 “我没有不睬你,我也没同你斗气,我…我是在跟自个儿闹别扭呀!”就是钻到牛角尖儿里,抵在里边死活不出。再加上自成亲以后,夫之间的相处平平顺顺,感情似是理所当然,无风又无波,她偷偷羡着别人的痴爱恋,却未留心,属于他们俩的意浓情早已融入彼此的生活里,不需时刻挂在嘴边,只要静静体会。 刀义天撇撇嘴。“你跟自个儿闹别扭,为什么受苦的是我?” “啊?”小扇般的翘睫心虚地颤了颤。 他眉目一轩,忽而频频颔首。“是了是了,我知道了。所谓夫一体,你跟自己闹别扭,把气出在我头上,因为你就是我,我便是你,对吧?” 她笑出声,脸红心热,有些求饶地轻语:“唔…以后不会了,义天,以后我不跟你闹别扭,也不同自个儿闹别扭了。” “还有以后啊?”眉峰故作凶恶地皱起。 “嗯!”她用力地、诚挚地点头,侧着脸对他凶凶的峻脸眨着美目,柔嗓入他左。“你我不离不弃、相知相守,不只有以后,还有以后的以后的以后,只盼这以后数也数不尽,长长又久久。” 刀义天深目炯炯地凝视着,他看得好仔细、好专注,想将此时子小脸上的美好神态牢牢记印心底。 蓦然间,他双臂收缩,拥牢儿,峻脸埋在子香发里,颊紧贴着她的。 慕娉婷呼息一炽,听见他沙嗄却多情的嗓音,道:“你怎会以为我不爱你?娉婷…你怎能这么想?” 她眼眸润,笑着、叹着,最后虔诚地说:“义天,我们相爱在一块儿,我心里好快。” 宿命的结合,注定情有独钟。 她当时不知,如今心已明了。 香三月。 桃花又红,杏花再白,水仙花儿当然还要开。 白温朗的青光下,植在小院周边的花花草草宛若镶着淡金,随春风温婉的拨,要摇晃出多情的姿态,散送着人的馨香,着房里人终将绣架搬出,直接摊在廊檐底下,就坐在和暖天光里,手捻绣花针,指按华缎面,针针线线绣出心底花样。 夜临,晚风中隐隐有昙花香气,隐隐有草木野清的冽气味。 贴身丫鬟帮着主子收拾,两人轻巧地又把绣架搬进屋里。 再晚些,丫鬟被遣回歇息了,院落有月华相伴,房里人儿犹未安睡,将油灯儿燃亮,坐在内房的绣架前又忙碌起来,女子纤秀的影淡淡投在墙上,神态安详,姿影温柔。 刀义天步进房中时,所见的便是这副景致。 “忙什么?”他低柔问,高大身躯立在小厅与内房间的镂空雕花拱门下。 “啊?”慕娉婷侧眸,脸蛋异常娇妍。见是丈夫,她温润一笑,起身去。 他锐目微乎其微地眯了眯,发现子起身相前,手有意无意地拉过一团软布,盖在摊平的绣缎上,似忙着遮掩。 “我以为你明早才进城。这趟北行如何?一切顺利吗?”慕娉婷一走近,才发现丈夫发上、身上微。她蹙眉叹气。“唉…怎么又在井边冲凉?”讲也讲不听,她莫可奈何地摇头,赶忙从柜中取出干净的棉布,拉他坐在榻边,自己则立在他面前替他拭干。 刀义天由着她摆布,半眯眼,享受子小手透过棉布力道适中的。 “北边矿区有三弟和五弟管着,没什么问题,我办完该办的事后,便提早一启程回湘了。孩儿呢?” 慕娉婷朱一勾。“我才刚喂他吃下小半碗骨粥,娘一来就把他抱走,连骨粥也一并带去,孩子今晚在娘那边睡了。”足六个月的娃娃,浓眉大眼,玉雪可爱,老人家心疼得不得了。 刀义天淡应了声,棉布下的嘴悄扬。 意随心动,他倏地出手,在子讶然轻呼中扣住她的细腕,微一施力,那绵软香馥的女体便落进怀里,坐在他大腿上。 “义天?”她藕臂自然地攀住他肩颈,眨眨眼才要笑问,不由得又惊呼出声,因丈夫一臂勾搂她的,另一臂则探得老长,指尖随意一勾,把那张她得和锦绣合力才搬得动的绣架,轻松地拉了过来。 他弹开绣面上那团昭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软布,定睛瞧清后,险些教自个儿的呼息给呛咳住。 “这、这是…做什么!”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子的脸蛋会异常红了。 嗄!还做得不够明显吗?慕娉婷无辜地眨眼,红扑扑的莲颊更是深浓,低声嗫嚅。“就做…嗯…夫间会做的事啊…”绣架上乎摊的是上等华缎布,月牙的缎面绣出图样的完整轮廓,布局已成,正进行着配的工夫,而让刀义天如此惊讶不已的原因,正是这张图面—— 临窗躺椅上,女子身披薄衫,袒双,男人赤身体立在躺椅边,全身上下仅穿着一双黑鞋。女人雪白玉腿大张,分别架在男人双肩上,男人身进,和女人连在一起。窗外桃花朵朵。 图面边上有一排小字,绣着:花开销魂。 敢情这姿态还有名称!刀义天眨眨眼,再眨眨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事迹败,慕娉婷干脆一吐为快,一股脑儿地全说出。 “唉唉,是击玉啦!她那儿有一本戏秘图册,说是她当初嫁给恩海时,她的几位师哥送给她的。我瞧过,每一幅全是精致刺绣,是慢工出细活的绝品。男女,维妙维肖得不得了,好美的!而且每幅图的姿态都不一样,有什么‘梢摇摆橹’、‘月下偷桃’啦,嗯…还有什么‘玉人吹箫’、‘掬香问影’、‘如瓶含’…共有三十六式,那刺绣功夫作得真好,线丝也是最上等的,光泽亮,鲜多娇,把肤的颜色弄得好真,所以…唔…我就想试试,我应该也办得到才是…”越说,脸容愈加晕红,如同醉酒。 刀义天又是一怔,双眉挑飞。 慕娉婷偷觑着他的脸色,咬咬,踌躇着要再说些什么时,人忽而被往后拖进帷内,他壮的上身着她。 “义天,你、你你…呵呵…这是做什么?”她轻笑不已,因丈夫俊鼻不犊熹着她的颈窝,引起阵阵酥麻。 “就做夫问会做的事啊!”他扯开她中衣前襟的小结,嗅着她温暖的香气,脸随即埋在那两团娇美的丰盈中,学着儿子时的模样。 熟悉的騒动在体内爬开,慕娉婷不弓身,手指入他浓发里。 “义天…” “那一手刺绣功夫,你肯定及得上,何必去试呢?”他低笑,惑着。“直接用做的,岂不更美?” 她神智开始恍惚了,羞涩笑着,投入丈夫怀抱,做着很美的事。 窗外,月娘羞怯地半隐在云后:窗内,红纱帷幕里情烂漫,**柔语。突地,伏在爱体上的男动作一顿,似猛然间有什么晃过脑海。 他嗄声疑问:“娉婷…莫不是我看错?那绣面上男人的脸,怎么瞧起来有几分面?” 柔嗓软软息。“没法子呀…我、我脑子里就只想到你啊…”不绣他,还能绣谁哪?呵呵~~ ——全书完 WWw.NIuDUN xS.COm |
上一章 娉婷娘子 下一章 ( 没有了 ) |
娉婷娘子最新章节由网友提供,娉婷娘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小说,娉婷娘子小说网免费提供雷恩那的小说娉婷娘子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