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小玩意儿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
牛顿小说网
牛顿小说网 灵异小说 综合其它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历史小说 现代文学 侦探小说 言情小说 网游小说 玄幻小说 热门小说 仙侠小说
小说排行榜 经典名著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诗歌散文 幽默笑话 官场小说 竞技小说 都市小说 重生小说 伦理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冷宮秘道 平凡人生 食寝病栋 引狼入室 情不自禁 一击即中 押寨夫人 动物农场 我家女人 天国之国 风流纵横 一龙五凤
牛顿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不玩了小玩意儿  作者:云石 书号:2239  时间:2014/1/31  字数:9945 
上一章   ‮冷雨黯玉 章四第‬    下一章 ( → )
  回到摇光山庄,玉璞发现,她的世界真的都变了。

  青花被杀,弃尸荒野;雪球被剑砍死,身首异处,绵儿被关起来,说是要卖到院;而至亲至爱的娘亲,死了!

  二娘周涓就跑过来骂她“说起你这个大小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杀你爹的凶手,竟然教你们母女俩放走了!那晚她挡在门口,硬是不让人家追赶,后来你爹出来了,竟然以死相。唉!她也不想想,这些年她过的好日子是谁给的?你们母女毕竟还是西蟠派的人,的是外人的血,恩将仇报呵!”

  待她一路骂完,玉璞已经奔到母亲的灵前,一见棺木牌位,立即匐伏在地,痛哭失声。

  没了,她什么都没了,娘啊!为什么?为什么要离我而去?告诉我,如果我是北辰派的人,为什么大家都排斥我?如果我是西蟠派的人,为什么赵瞵要恨我?为什么?为什么…

  问过千万遍,娘亲还是没有给她答案,白烛孤寂地烧着,挽联飘飞着,围绕灵柩的白幕亦飘摇不定,玉璞悲恸万分,哭到声嘶力竭,数度昏厥在灵前。

  朦胧间睁开眼,见到绵儿扶着她掉泪,忍不住抱住绵儿“你回来了,他们说…要卖掉你!我好担心!”

  绵儿亦是搂紧玉璞,哭道:“小姐,你不要再哭了,绵儿很好,老爷把我放出来,要我来照顾小姐。”

  “是爹…他不会把你卖掉吧?”

  “老爷说,办完大夫人的丧事,就要赶我回去。”绵儿原想安慰玉璞,没想到哭得比她还伤心“绵儿早就没有家了,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玉璞怅然不已,她此刻的心情也是和绵儿一样的,主仆俩又是抱头痛哭。

  绵儿送上一碗药“老爷说小姐的伤还没好,要吃药调养。”

  玉璞喝下药“绵儿,告诉我,我娘是怎么死的?”

  “听说,大夫人不让老爷出去追,僵持到天亮,然后大夫人说…夫情断,恩怨已了,就…拿剑自杀了。”

  玉璞听见无力地跪到灵前。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赵瞵大哥呢?”绵儿问道。

  玉璞又是泪如泉涌,明知她不该陷入感情的漩涡,但是,她已经爬不出来了!

  *** 转载制作 *** 请支持最言情 ***

  几天来,北辰派的门人分批前来吊唁,玉璞一身丧服,整跪在母亲灵前,忘了日子。

  她已经不哭了,‮腿双‬跪麻了也不知,每天吃着少少的饭菜,令绵儿担忧不已。

  这深夜,玉璞早已遣了绵儿去睡觉,自己仍是呆跪着。身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转头一看是爹!

  十多天来,玉璞第一次见到父亲前来灵堂。韩昭远为夫人上了香,静默着,不复往日的肃杀表情,而是困顿疲惫。

  “爹,女儿不孝…”

  “你还有脸回来?还敢自称是我韩家的女儿?”韩昭远的口气是一贯的严厉冰冷。

  玉璞已经设想过任何的责难,但,还有什么比娘亲的死更令她痛心疾首?

  韩昭远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玉璞发现,几不见,父亲的头发更加灰白了,她心痛地道:“爹呀!您要保重身体。”“我不被你们母女俩气死就好。”韩昭远盯着棺木,语气却微弱了,他按着额“那天…那天…馥兰就在我面前,横剑自刎,她出手这么重,这么狠,她是一心寻死啊!”玉璞下泪“爹,是女儿害死娘…”

  “就是你害死她,如果你不和姓赵瞵的小子纠,你娘又怎么会死?”

  父亲指责她,赵瞵也指责她,玉璞身体僵直,难道,她真是天地不容?

  韩昭远没了人前的威严稳重,以手指入发际,嘶喊着“我守着馥兰十九年,小心翼翼地保护她。我废她武功也是为了她好,我希望她忘记过去,单纯当我韩昭远的子;我不愿你碰刀剑学武功,也是不想你们母女再和江湖事务有任何牵扯。谁知呵!十九年来,她从来没有爱过我,什么夫情义,还是抵不过她对我的恨啊!”“爹,娘不恨您,她天天为您念经赎罪,而且她说您很疼我…”

  “念什么经?!赎什么罪?!”韩昭远然站起,将椅子踢倒在地,此时,他又变成冷血无情的七步追魂。

  玉璞吓得俯下头,但是她了解父亲。虽然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掌门,可是,他对母亲有情,对女儿也有情,只是,过往情仇太深重,娘亲承担不了,她也解不了。

  韩昭远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这两天,武林盛传西蟠派重出江湖,你是想看赵瞵来杀爹吧!”

  “不!”玉璞扯着父亲的衣袍,哀求着“让女儿去找他,求他放过我们北辰派。”

  “你没有学过北辰派的功夫,从来就不是北辰派的人,不需你出面。”韩昭远走出几步“更何况,我七步追魂怎么会怕那几个小角色?”

  “爹,冤家宜解不宜结…”

  “你还敢教训你爹?”韩昭远走到门口“你娘出殡以后,你好好调养身体,再过一个月,嫁到东海派去。”

  玉璞大惊“爹,女儿还在服孝。”

  “许掌门几个月前就来谈婚事了,你既然不恋这个家,就赶着热孝把你嫁出去吧!”

  玉璞无力再反对,因为她知道,回到了摇光山庄,她再也身不由己。

  出嫁,就是她最大的惩罚!

  *** 转载制作 *** 请支持最言情 ***

  细雨纷纷,行人断魂,玉璞脚底踩着烂泥,举步唯艰。

  她好想留在那个山头伴着母亲,孑然一身,没有情爱。

  那个墓地真是美丽!在蒙秋雨中,青绿的竹枝风摇曳,落叶遍地。可是好远、好荒凉,爹将娘葬在这里,是不愿她来看娘亲吗?

  绵儿为玉璞拭去头脸上的雨滴,一把小小的油纸伞,已经遮不住一来的秋风秋雨。“小姐,二少爷他们已经坐上车了,我们也上车吧!”

  今,父亲和二娘没有来,只有子圣和弟妹们心不甘情不愿地披麻带孝,就连棺木下葬,他们也躲在远远的树下避雨。

  玉璞木然地随着绵儿上车,绵儿又帮玉璞擦拭孝服上的雨水“小姐,我听他们说,你要嫁给东海派的老头子,是这样吗?”

  “老头子?”玉璞从悲伤中回神“爹是要我嫁到东海派…”

  “小姐,你不知道吗?新郎是他们的许掌门,六十多岁了,还听说已经有七、八个小妾。”

  “我…我不知道。”玉璞茫然,父亲叫她嫁,她就嫁,怎知对方是这样的人物?难道父亲要葬送她一生的幸福吗?

  她摸向口袋中的半月白玉,那是娘的寄托和希望,也是她的平安幸福,是娘以生命为她换来的。

  是的,她要平安幸福,她心里只有一个人!

  “绵儿,我们走!”她拉住绵儿的手。

  “小姐,你到哪里我都服侍你,我也不要你嫁到那里去啊!”玉璞用力点头,收拾连来的霾心情,重新鼓起追寻自由的勇气。

  玉璞一再告诉自己,他对她是有情的,不然,他不会抚触她的脸,不会护住她滚下山坡,更不会亲吻她的手。

  她不知道要去何处,苍茫天下,唯有西边的瑶台峰向她呼唤。

  那天趁着众人在路边休息,她拉着绵儿离开马车,躲进山间丛林,开始山野的日子。

  饿了采野果,渴了饮山泉,夜夜和绵儿紧抱着,听那山里的狼嗥熊吼,常常吓得睡不着觉。

  好不容易走出山区,来到城镇里,却没有银子可以吃饭,加以两人浑身污秽,竟被当成乞儿驱赶。

  孝服变成灰衣,头脸都是尘泥,玉璞这辈子不曾如此狼狈过,口的内伤隐隐作痛,她不去管它,咬着牙饿肚子,却是不掉一滴泪。

  还是绵儿机灵,她幼时曾跟着父母乞讨,既然被当成乞儿,她干脆捡个破碗,一路讨钱要饭。十多天走下来,两人的脚掌已经起水泡,终于来到临近瑶台峰的小镇。

  幸而北辰派的弟子还没找到他们,玉璞问清西蟠派的地点,此时正站在瑶台峰下的散花山庄大门前。

  天色微暗,大门紧紧掩实着,玉璞告诉自己不能再拖延,昨为了躲避野狗追赶,绵儿不小心摔断脚骨,现在浑身发烧在破庙里等她,她再无退路,举目无亲,她一定要向他求援。

  “你这个乞丐婆子在这里做什么?”清脆娇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玉璞一看,正是那位可爱活泼的怜秋姑娘,旁边则是英武的钟悲夏。

  “怜秋,不要出口伤人。”钟悲夏轻斥着,转向玉璞“你饿了吗,我进去拿东西给你吃。”

  “我不饿。”玉璞抬起头,正对着他们“我找赵瞵。”

  钟氏兄妹蓦然一震,怎地…这个一身泥污的乞婆,竟有一对清灵如水的明眸,还有那清秀端庄的面容?

  怜秋抢着问“你找哥哥做什么?”

  “我…”求他收留?玉璞说不出口,只好道:“我是韩玉璞。”

  “韩玉璞?”怜秋大叫一声“你就是害哥哥被抓的韩家大小姐?”

  “请你们让我见赵瞵。”

  “呸!”怜秋大咧咧地骂道:“赵瞵掌门的名字岂容你叫?”

  钟悲夏口气较温和“韩姑娘只身来到这里一定有原因,我们先带她进去。”

  “我管她有什么原因。”怜秋突然抓住玉璞的手腕,猛地一拉“好!带你进去,看赵瞵掌门如何处置你!”

  怜秋有武功,这一拉,扯得玉璞跟她跌出好几步,又磨痛了脚掌的水泡,人也差点跌倒,钟悲夏急忙追赶“怜秋,你放了人家姑娘啊!”“我不放!”怜秋径自推开大门往前跑,大喊着“哥哥,哥哥,仇人自投罗网了!”

  跨过大厅门槛时,玉璞双脚已是酸软无力,人就往前仆倒,而怜秋竟顺势放开她的手,任她重重地摔了一跤。

  大厅无声,人人都在看她。

  玉璞屈辱万分,但还是忍着泪撑起身子,气嘘嘘地站起来,一抬起头便对上赵瞵冷峻如冰的双眼。

  他昂然站立着,仿佛一尊雕像,没有表情,像是素昧平生。

  玉璞心口一痛,纵有千言万语,也全在那冰山似的视线下僵结了。

  “馥兰!”一声轻呼打破沉寂。

  是谁在叫母亲的闺名?上头的椅子端坐一位中年男子,面容清瘦,神色凄,他身着一袭长袍,袍摆空的,身边放着两只拐杖,玉璞失声喊道:“您是云杉叔叔?”

  “云杉叔叔?”杜云杉凄凉地笑了“她要你叫我叔叔?”

  玉璞看着仍有昔日俊秀轮廓的杜云杉“娘…她不知道您还活着…”

  “所以她不敢死?不敢下地狱找我,是不是?”杜云杉语气急了“她就安心当韩昭远的夫人,享尽荣华富贵,忘了她的师门,忘了她的未婚夫,是也不是?”

  严厉的问让玉璞无法招架“不,您误会了,娘是被迫的,她是不得已…”

  “好个不得已的韩夫人!”杜云杉嘴角勾起嘲讽。

  “云杉叔叔,娘死了。”玉璞几乎是喊着“您不要伤害她了。”

  “死得好,她十九年前就该死了,否则怎有你这个孽种?”

  “您可以侮辱我,可是您不能侮辱我娘。”玉璞竭力忍住泪水,指头紧捏住脏污的衣裙“娘因为怀了我,所以无颜到地下见您,可是,当她知道您没死,她说…说…生也无颜相见…”

  杜云杉一愣“这么凑巧,就病死了。”

  “她不是病死的,她是自刎而死!”玉璞大喊着,泪水簌簌而下。“那天,救走赵瞵大哥后,她用性命挡住我爹,云杉叔叔,她是自杀啊,”

  “自杀?”杜云杉抓住椅子扶手,两眼呆视前方,喃喃地道:“我死,她不敢死;我生,她不敢活。馥兰,你一定要生死相隔吗?”

  在场门人莫不动容,赵瞵手指微微一动,脸上仍然没有表情。

  一双手轻轻按住杜云杉颤动的肩,他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谁。“心心,你扶我进去休息。”

  赵瞵心心是个三十余岁的女子,圆圆的脸,亲切和善。她扶起杜云杉,拿过他的拐杖,柔声喊道:“师兄。”声音充满了关心。

  赵瞵开口道:“师叔,她怎么办?”

  杜云杉走出两步,回头道:“你是掌门,你自己决定吧!”

  玉璞杵在原地,好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羊,她想喊一声赵瞵大哥,却慑于他的冰寒;她也想立刻逃出去,但她再也走不动了。

  赵瞵的眼光飘到玉璞身上,细细凝视,心头一点一点地痛了起来。

  怜秋叫道:“哥哥,韩玉璞是细,不能留她。”

  “她没有武功,不用担心。”赵瞵转过身,大大吐出臆闷气,面对厅堂正中的西蟠派列祖列宗牌位,他沉声道:“怜秋,把她关起来。”

  哥哥下的命令,焉有不从?怜秋高兴地道:“好!师妹,快来帮我,把她押到柴房去。”

  玉璞任人扭起她的手臂,两眼仍痴望着赵瞵,心在滴血,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看她一眼,她来投靠他,不是来害他呀!

  怜秋将她推到梁柱上,吩咐着“师妹,拿绳子来。”

  玉璞惊道:“你…你做什么?”

  “放心!”怜秋反转她的手“不是绞死你,把你绑起来而已。”

  “不!”玉璞挣扎着“怜秋,你不要绑我,我要见赵瞵大哥。”

  “韩玉璞,你敢大呼小叫我的名字?什么赵瞵大哥?赵瞵大哥是谁啊?”怜秋气焰凶悍,比玉璞的妹妹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璞逆来顺受惯了,只能直摇头“你让我见他,好不好?”

  怜秋和师妹拚命把玉璞紧绑在柱子上“刚刚不是见过了吗?他饶你不死,你就要谢天谢地了。”

  “你放开我啊!”玉璞用力扭动双腕,企图挣脱绑缚。

  怜秋拍拍两手的灰尘“我不放,你们北辰派绑了我哥哥两天两夜,我也教你尝尝那个滋味。”

  这是什么?作茧自缚?结了一个情茧,把自己困在里头吧!玉璞浑身痛楚,心也撕裂了。

  怜秋锁了柴房的门,让玉璞一人独对无边的空寂。

  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她还是使力挣扎着,柔细皓腕不堪绳磨擦,皮破血,绳索依然是紧紧地缚住她的身。

  时间慢慢过,玉璞越来越绝望,怎么会这样呢?

  身挣不出,心更难逃,这辈子,在情爱的绑缚中,她注定要受困、沦亡。

  夜未央,赵瞵坐在书房一角,倒下一杯酒,若有所思,久久才喝下,然后又倒了一杯。

  书房门被推开,杜云杉双手拄着拐杖进来,在赵瞵面前坐下“你也给我倒一杯吧!”

  赵瞵拿了酒杯,斟满酒“这么晚了,师叔还没睡?”

  “你呢?”杜云杉反问,举酒一饮而尽“心心说你吃完饭就躲进书房,到现在也还不去睡?”

  “心姑姑照顾你,怎也突然关心我了?”

  “心心是你的小姑姑,当然关心你了。”杜云杉看着晶莹酒水“你不是自己逃出来,是她们母女救了你吧?”

  赵瞵点头承认。

  “唉!也许馥兰留在北辰派就是为了救你吧!”杜云杉长叹着。

  “师叔,你为什么从来不说,我还有一个师姑在摇光山庄呢?”

  “我恨她,我双脚被韩昭远所废,她竟然又嫁给灭门仇人,从那时候起,我就不再当她是西蟠派的人了。”杜云杉喝了一口酒“十九年来,我锻炼你,就是要你灭了北辰派,为咱们西蟠派报仇血恨。而仇人,当然包括她。”

  “她其实…她护着我,不让韩昭远杀我。”赵瞵回忆起那夜的惊心动魄。

  杜云杉听完叙述,一再嘘叹“当年,我与馥兰两情相许,非君不嫁,非卿不娶,谁知,命运捉弄…”他突然抓住赵瞵的手“儿,你痛过吗?你的心痛过吗?”

  杜云杉向来冷静寡言,今夜见了玉璞已是失常,此刻,他更是真情,好像回到了年少轻狂时。

  “痛,一直很痛。”赵瞵咕噜灌下一杯酒。

  “她,就是她吗?她跟馥兰长得一模一样呵!”他阻止赵瞵再倒酒“她来到这里,你不问她理由吗?”

  “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一个大小姐从摇光山庄到瑶台峰,走了几百里的路,为何而来啊?你看,她还穿着孝服,身上尽是泥巴,脚底着血,你看到了吗?”杜云杉一口气讲完,干脆拿起酒壶往嘴里倒。

  都看到了,心很痛,可是他的心门不会打开。“师叔,那又如何?!她是韩昭远的女儿。”

  “你要杀她?”

  “我下不了手。”

  书房门砰地被撞开,怜秋与匆匆地进来“哥哥,我看你还没睡…师父,您也在这里啊?”

  赵瞵没有好脸色“下次进来要敲门,你有事吗?”

  “没有啊!我见你房里的灯亮着,想进来跟你聊聊天啊!”“我跟师叔在谈事情,你出去吧!”见怜秋嘟起嘴,赵瞵又叫住她“你有准备晚饭给她吃吗?”

  “谁呀?”怜秋话一出口,立刻捂住嘴巴“我…我…”

  赵瞵急道:“你把她怎样了?”

  “我把她绑起来,让她饿肚子,像北辰派对你…”赵瞵震惊,拍桌而起“你绑她?快点,钥匙给我。”

  怜秋不甘愿地掏出钥匙,嘴里仍叨念着“是你叫我关她啊…”赵瞵抢过钥匙,神情紧张,推开挡在前面的怜秋就冲了出去。

  怜秋被吓到了,问着杜云杉“师父,哥哥是怎么回事?”

  “呵!呵!”杜云杉干涩地苦笑着,没有回答,继续灌喝他的酒。

  赵瞵解开柴房门口的铁链锁,打开门,在微弱的烛火下,就看到玉璞一张苍白如雪的脸蛋。

  是昏过去了吗?她头发凌乱,泪痕未干,嘴角有血丝,奔波了这些日子,怎么会好呢?

  玉璞听到声响后,吃力地抬起头,一看见是赵瞵,未语泪光

  赵瞵为她割断绑缚,见到她挣扎血的双腕,心头又是一阵刺痛。

  玉璞已是全身虚软,绳索一松,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赵瞵站上前,让她靠上他的膛。

  好厚实、好温暖的怀抱呵!玉璞眷恋地靠着,深深闻他身上的味道,想用双手环住他,却酸软地举不起来,只好赖着他的身。

  很久,很久,他都没有讲话,双手也是垂在身侧,不愿抱住她。玉璞原先的欣喜渐渐消退,也许,她是靠在一道没有感情的墙…

  她离开他的膛“赵瞵大哥。”

  “你回去。”一开口就是冰冷的驱逐。

  “我来找你,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烛火在赵瞵的脸投下阴影“你是说,你愿意当我西蟠派的人,眼睁睁看我杀你的父亲弟妹吗?”

  “不,你不能杀他们。”玉璞坚定地说“西蟠和北辰两派不能再有人丧生了。”

  “那么,韩昭远的罪孽由谁来担?”

  “我。”

  赵瞵嘲讽地冷笑着“你以为你可以做什么?”

  “你杀我,抵我爹的血腥。”

  “不够。”

  “我让你千刀万剐,你心头之恨。”

  “不够。”

  玉璞急了“你有多少恨意?将我凌迟处死、碎尸万段,够了吗?”

  “还是不够,我的心全是恨。”赵瞵冷冷地回答着。

  玉璞虚弱地扶着柱子“难道…一点爱…都没有?”

  “我不懂什么叫做。”赵瞵离开玉璞几步,深怕自己会突然抱住那颤抖的纤弱身子。

  果真…爱恋成灰!玉璞心绞着,她为何一错再错?千里迢迢来到瑶台峰,只为了证实他不爱她?

  她看着他的腿,颤声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韩大小姐,先关心你自己吧,你还是赶快回去嫁人。”

  嫁给一个她未曾谋面的老头子?玉璞痛苦地摇摇头。

  “嫁给东海派的许掌门,跟你母亲一样当上掌门夫人,有何不可?”

  “我不要当掌门夫人,我…我只想跟喜爱的人在一起,我…”玉璞试图挽回一些不确定的事。

  “说到喜爱的人,嘿!”赵瞵扬声向门外道:“悲夏,怜秋,我知道你们在外面,进来吧!”

  怜秋拖着悲夏进来,一脸敌意地瞧着玉璞。

  赵瞵突然拉起怜秋的手“她是怜秋,是我结拜兄弟钟悲夏的妹妹,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他们也是我师叔的弟子,西蟠派的好帮手,我喜爱怜秋,她是我的未婚。”

  仿如一声巨雷打在玉璞的头上,她只看到赵瞵紧握住怜秋的那只手,全然没有注意到钟氏兄妹惊讶的表情。

  “是…是这样的…我…我回去了。”

  赵瞵放开怜秋的手,声音依然冷酷“悲夏,送客。”

  钟悲夏劝道:“大哥,现在是半夜,外面又下雨…”

  “送客!”

  玉璞紧紧咬住颤抖的“我会走的。”

  走过赵瞵的身边,她不敢再看他,深怕他的言语、他的眼神又要像刀剑般,把她伤得体无完肤。但,她还有一件事…

  “绵儿她跟我一起出来,现在跌断腿!在镇外的城隍庙等我,她只是个小丫环,你救过她,可以收留她吗?”玉璞低着头一口气说完。

  “可以。”赵瞵答应了“我会派人去接她。”

  “多谢。”她再也无话可说。

  钟悲夏引领玉璞走出大门“韩姑娘!”他来不及阻止,玉璞已径自走入大雨里。

  他忙抄起门后的伞,为她遮蔽倾盆大雨“这把伞你拿着,唉!雨好大!”

  玉璞没有接过,事实上,她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惨笑着“不用了,已经了。”

  钟悲夏又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想要到玉璞手中“这些钱带着上路。”

  玉璞摇摇头“钟大哥,谢谢你,我不需要。”

  “你这样要怎么回去啊?”钟悲夏深深怜悯眼前这个哀伤绝的姑娘,也领悟到赵瞵冷峻面具下的煎熬。

  “我认得路。”

  “我送你一程。”他仍为她撑伞。

  “不必了!”玉璞踏出脚步,离开了最后的温情。

  钟悲夏长叹一声,愣愣地看玉璞消逝在小径尽头,而他身上也淋了。

  雨冷心凄。

  玉璞茫茫然走着,她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是不断地走,走过城镇,走过山林,雨还是下着。

  走了几天的路?她不知道。

  已经是冬天了,雨水很冷。她捂着,感觉前所未有的疼痛,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人也虚软地倒在泥泞中。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有人在喊她。玉璞睁开眼,但是雨水打得她眼皮发痛,她看不清来人。

  雨水冲刷掉她身上的脏污,呈现出一张清丽灵秀的脸庞。

  许鹏飞抱起她,惊讶这位弱质女子为何独行山间?又为何她的眼中有着深沉的悲伤呢?

  “姑娘,你住哪里?”

  “我…要回摇光山庄。”

  “摇光山庄?”许鹏飞更惊讶了“你是北辰派的人?”

  “我…是吧!我要回去成亲。”

  “成亲?”许鹏飞简直不敢相信“你是韩玉璞?”

  “我?我是韩玉璞吗?我爹很凶,他是七步追魂耶…”玉璞已经神智不清。

  许鹏飞原以为韩玉璞是个丑女,或是长得跛脚歪,才会以大小姐之尊下嫁他的爷爷当续弦。他从未料到,韩家大小姐竟是如此美丽,像是经过雨水滋润的幽兰,美得令人心疼,令人怜惜!

  他下外袍,紧紧包住玉璞,伸手揽住了她的身躯,跳上马匹,在大雨滂沱中奔向摇光山庄。  wWw.nIuDUN xS.COm 
上一章   不玩了小玩意儿   下一章 ( → )
不玩了小玩意儿最新章节由网友提供,不玩了小玩意儿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小说,不玩了小玩意儿小说网免费提供云石的小说不玩了小玩意儿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