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郎从良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 |
|
牛顿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恶郎从良 作者:璎珞 | 书号:5348 时间:2014/8/7 字数:10688 |
上一章 章九第 下一章 ( → ) | |
终于到了八府巡按亲审云来客栈命案的一天了。 众多好奇围观的群众,将衙门内外挤得水不通。此次升堂之所以吸引了蜂拥的人,不仅因为众人争相亲睹巡按大人审案的经过,同时也为傅家兄妹打抱不平。 不过,最吸引人之处,却是因为此次的官派状师,不是别人,正是那以见钱眼开、向来只会冤枉好人的小魔头””方忌威?大伙都想知道,方忌威这次又要出什么狠招来冤枉好人了呀? 就在惠芸娘、柳元元和方得天皆坐上了观审席里时,公堂上传来震耳聋的擂鼓声。紧接着是左右两列衙役手持刑,吆喝一声:“威武””” 最后,是为表示对巡按大人的敬意,师爷充当司仪隆重地宣布:“八府巡按大人驾到””” 一宣布完,赵知县立刻上前恭巡按大人。 “大人,请上坐呵?”然后,才回到一旁低一阶的位子坐下。 “为表示此次的审案是秉持公平和公正,被告和官方特地各请出两名状师作为代表,一是被告代表,方来福…”充当司仪的师爷大声宣布:“另一名就是咱们官方代表,方、忌、威?” “方状师,请坐。”衙役们立刻殷勤地伺候着代表官方的方忌威。 “接下来,带人犯傅正龙及傅小柳?” 蔡捕头和几名衙役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傅家兄妹出现在公堂上。群众立刻为无辜约两人鼓噪了起来。 方忌威打从傅小柳一被押上,担忧和思念的视线就从未离开过她。在见她渐憔悴的娇客,心情更是沉重得几乎无法呼吸。 “小柳…” “该死的方忌威,我和小柳待你不薄,而你竟然忘恩负义?我当初没有杀了你,真是…” 回过神,方忌威压抑住自己冲向前抱住傅小柳的冲动,在尚未逮住凶手前,他要尽可能让自己狠着心,别去同情她。 “喂,你还不去住他的嘴?”方忌威对着一旁的衙役淡然道。 “是。”衙役掏出了一块布巾,就冲上前要住傅正龙吵闹不休的嘴,却反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何柳大人还能坐在公堂上位?”傅正龙大喝。 “大哥…”傅小柳不明白自己为何不愿大哥如此针对巡按大人抗议。 长年累积的嫉妒心作祟,赵知县不等巡按大人开口,便没有礼貌地口:“咦?仔细想想,傅正龙这些话似乎也说得有道理的,是不是?巡按大人。”乘机调侃他。 “错?”方忌威看不惯赵知县的卑鄙行为。 “方状师,你有何意见?” “我当然有意见了。”方忌威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后,霍地自椅子上站起,冲到他的桌前冷笑着“论官位,八府巡按乃一品高官,要是他不坐上位,谁坐?难道是你这九品绿豆芝麻官?哼?要是你坐得比堂堂巡按大人还高,那么那些外头看戏的人岂不是都可以坐到你头上去了?” 话语甫落,立刻引来围观群众的鼓掌叫好。 “你”””赵知县被他刮得狼狈不已。“喂?方忌威,你究竟是来帮我,还是糗我的?” “唉?赵大人,我也是情非得已的。”方忌威忍着笑,凑向他的耳边小声说:“你想想,我必须先这么糗你,才可以向在场所有的老百姓和人犯表示我的公平和公正,也就表示您老人家的公平和公正你u是不是?” “说得也对。”赵知县清清喉,坐定了身,才又说:“傅正龙,在一切都还未定罪前,公堂之上理应由巡按大人坐于上位主审,你还有意见吗?” 傅正龙轻哼了声,看破一切似的不再搭理,而傅小柳则咬紧下,双眸紧紧瞅着方忌威,充满了怨恨、不解和痛楚。 “你们放心,我柳某向来顶天立地、光明磊落,若我真有罪,我也会秉公处理的。”柳炎文彷佛承诺什么似的对着傅家兄妹道。 傅小柳愕然抬眼望向位居正位的柳炎文,不明白自己为何对他所说的话深信不疑,更令她不解的是,当她见到他的一?x那,感受到的竟是一种对亲人般的亲切感? 此时此刻,她也不得不开始怀疑,这样刚正不阿的柳炎文,真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吗? “巡按大人这么说,你满意了?可以审案了吧?”方忌威拍拍赵知县的桌子.不客气地催促。 “当然。”赵知县耸耸肩,一副随时候教的模样。 “请。” “请。” 两人相互拱手后,战于是展开… ***** “大人,本状师今天要为官府和死者控告嫌犯傅正龙和傅小柳兄妹,我怀疑他们为夺家产,涉嫌谋杀震远镖局总镖头傅青出等上下十多条人命?”方忌威首先开战,旋即,缓了语气,牵冷笑着又说:“不过,傅氏兄妹,我念在你们之前曾经收留过我的份上,所以替你们找了个免费又不怕死的状师,为你们留点生存的机会呵?” “真的?方忌威,算你还有良心…” 傅正龙话才说到一半,便被傅小柳责备的眼神打断了。 “哼?方状师,说了?我们不需要你可怜?”傅小柳淡然低喊,眸光清冷得似乎看破了一切。 “小柳,你…”他急忙对方来福使使眼色,抑声低喊:“还不快点呈上你的状纸?快点?” “哦?”被他这么一提醒,方来福才回过神,匆匆忙忙将状纸呈上前“大人,这是我为傅家兄妹写好的状纸。请您过目。” 赵知县先接过状纸,随意地瞄了眼,却在瞥见其中的内容时楞住。 原以为状纸一定写得辞不达意,字迹也是歪七扭八、惨不忍睹的。没想到却是和他预估的大大相反,不仅内容写得是慷慨昂,就连字迹也是苍劲而工整,一点也不像是个普通人为的啊? “方来福,这可真是你自己写的?”赵知县不怀疑。 “没错?”方来福一脸得意的表情。天晓得,那可是他十四叔亲手写的,当然好你u “真是看不出来他能写得这么好呵?”赵知县着下巴苦思不解,看来,他真是轻敌了呵? “大人,你说什么?”方来福问。 “咳咳?”赵知县连忙清清喉,故件镇定。“没…没事。” “赵大人,还不快把状纸呈上来?”柳炎文颇为不悦地低声催促。 “可是…”深怕方来福的状纸会扭转柳炎文的判断,赵知县立刻小声地间向方忌威“忌威,他的状纸写得真不错,你的呢?” “状纸?没有?” 岂知,他竟一派从容地摊摊手。 “没有状纸?那…那我们…岂不是输定了?” “我以为他会写得很差,所以才没有准备。”方忌威凑近他耳边,故件无辜地说:“若是你真的怕他的状纸会对我们不利,那只好请你把它…吃了你u” “什么?把它…吃…吃了?”赵知县脸色惨白。 “你还不快点吃?再不吃,等一下巡按大人硬是你拿给他看,我们真的输定了?” “呢?真是这样?”赵知县被方忌威这么一恐吓,更加害怕了。“好…好吧?为了顾全大局,本官…就吃了它?” 说完,他咽了咽口水,就一把将方来福呈上的状纸成了一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丢进自己的嘴里,硬是下肚里。 他的举动立刻引来众人惊愕的目光。 柳炎文大怒,拍下惊堂木大喝一声:“赵功?你竟然在公堂之上胡乱纸?” “柳大人,不瞒您说,我从小就喜爱吃纸,所以刚刚一看到那张状纸,我…我就情不自地把它进肚子里去了呀?” “状纸?”方忌威故作疑惑的表情,将紧抓在自己手里的状?在赵功的面前晃了晃,才说:“不对呀?赵大人,状纸还在我手上呀?” 定晴一看,方忌威手里的果然才是方来福的状纸?那…方才他下肚的究竟是什么?赵知县在心里惊呼,拚了命的催吐。 “状纸在此,请柳大人过目。”趁着赵知县还在催吐时,方忌威已将状纸呈给了柳炎文。 柳炎文迅速看完后,不由得惊呼?“方来福,你要替傅家兄妹告回堂老板何大贵?” “是,大人。”方来福上前,恭恭敬敬地对柳炎文说:“小的有极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真凶并非傅家兄妹,更非传家兄妹所误会的柳大人,而是回堂老板何大贵?” 回堂老板何大贵才是真凶? 不仅傅家兄妹,就连一旁围观的众人也陡地一怔。不过,最惊诧的当属始终沉着脸色观审的惠芸娘,和被方忌威整得狼狈至极的赵知县。 “哦?来福,你耍诈?原来,你是要告何大贵呀?害我替赵大人吓得一身冷汗呵?”方忌威故作恍然大悟般的低呼了声。然后,又动作迅速地跳到围观的群众里,一把揪住正蒙着头想落跑的何大贵。冷笑道:“咦?这不就是何老板吗?真巧?你也来凑热闹啊?” “你…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见他还想跑,柳炎文于是喝令一声:“来人呀?把何大贵给我押上来?” “是。”众衙役于是齐拥向前,七手八脚地把何大贵押上前来受审。 “大人,饶命啊?” 看着何大贵被撤出来问审,赵知县坐立不安,惠芸娘则花容失。 “何大贵,从实招来,你可有杀害震远镖局上下十多人口?”柳炎文语气满是威严。 “大…大人,我…我是被冤枉的啊?”何大贵惊吓不已,开始糊里糊涂的扯谎“我根本不认识傅青山和什么震远镖局的人,怎么可能会先用砒霜加在他们的饭菜里毒死他们,再用青龙剑在他们身上各刺一刀好嫁祸给别人呢?” 他一口气说完后,才发现方忌威、傅小柳、柳炎文和在场所有的人,全都张口结舌的盯着他。 “我说了什么吗?你们大家干嘛全都盯着我看?”何大贵还不明所以。 方忌威率先回神,牵冷笑“何老板,你既然没有毒杀他们,为何会知道他们的死因的的确确是先被毒死,而后才中剑呢?” 话语甫落,立刻引起在场所有人的动。 傅小柳抬起晶眸,若有所悟的凝望向方忌威,绽动的眸光中隐含着一丝震动、一丝了然。 “我”””何大贵这才发现自己说溜了嘴,脸色别地一白,勉强定神后,急忙辩称:“大人,实不相瞒,其实我也是听人家说的。这没有证据说我有罪吧?” “大人?”方忌威连忙举手“方来福有话要说?” “我?我有什么话要说?”方来福不解。 “笨蛋?”方忌威不悦地抑声低吼:“你不是要传仵作吗?” “哦?对喔?”方来福反应迟钝。“大人,请容许我传验尸的仵作来作证。” 柳炎支领首“传仵作。” 突然,一阵风吹过,正当众人浑身发抖时,仵作已咻地一声,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公堂之上。 他身形枯瘦,一头凌乱的长发披散在他阴沉的脸庞前,手里还拿着人型骷,诡谲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仵作叩见巡按大人。” 方忌威拍拍仵作的肩“仵件,你快向大人报告你验尸后的结果。” “是,方状师。”仵作音调极为缓慢阴沉,和他的长相一样诡异。“启禀巡按大人,当初案发后,经过仵件查验,发现镖局上下十多人的尸体全部呈紫黑色,可见他们是被毒死的。 “另外,从血的痕迹看来,创伤是在死者被毒死后才刺入体内的,分明是凶手为了嫁祸才补上一剑的。” “这么说来,傅家兄妹真是被冤枉的你”方忌威故意大声地问众人。 围观的群众纷纷用力地猛点头“当然是被冤枉的你u” “未必?”赵知县打死不肯承认这点,硬是争辩:“或许他们怕敌不过十多值武功高强的死者,才会先毒后杀。” “呵?既然怕敌不过镖局上下十多人口,为什么要笨到杀十多人来引人注意?” “这””” “还有,既然已毒杀他们致死,又为何要多补一刀,多此一举?”方忌威双手环,仍是一派的冷静自若。 “这…”赵知县哑口自无言。 “所以,这分明就是有人…”方忌威走向前,双眸冷扫向惠芸娘,意有所指地低吼:“蓄意嫁祸?” 话语甫出,整个衙门立刻响起围观众人如雷的掌声。 传家兄妹豁然开朗,相视一笑。 “忌威…”傅小柳的心底燕然涌起一股暖意。 “方忌威?你究竟是来帮你柳世伯定傅家兄妹的罪,还是来搅局的?”惠芸娘气急败坏。 “柳伯母,依这种情形来看,不仅傅家兄妹得以平反冤情,柳伯伯也得以澄清误会,全都排除了杀人的可能,皆大欢喜**又何必激动?”顿了顿,方忌威英俊的脸庞上漾起一丝诡诈的笑意,沉稳的又说:“现在最有可能杀人的是何大贵,你反应这么激动,很容易让人怀疑你才是真凶呢?” “方忌威,你””” “别生气。我只是对事不对人。”方忌威敛住笑,一双犀利如鹰的黑眸定定地望向她,又道:“无论谁是真凶,我都要将他绳之以法?” “哼?你有这个能耐吗?”惠芸娘老羞成怒,一拍身旁的茶几就自椅子上站起。 “芸娘,你坐下?公堂之上,你就算观审,也不得擅自发言?”所幸柳炎文阻止,才及时制止惠芸娘想焰住方忌威的冲动。 见惠芸娘总算识相的坐回椅子上,方忌威这才松了口气。 老实说,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竟那么有种,敢和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真凶抬杠呵? 不过,为了小柳,就算要他上天下海,他也甘愿?他心想。忍不住望向傅小柳,正好上她深切的视线。 “何大贵,仵作已验出死者乃是服毒致死,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柳炎文问。 “大…大人,整个广东省城里有几十家药铺,就算我是药铺老板,这…也不能一口咬定我就是杀人凶手啊?”何大贵继续狡辩。 “可恶?你还不承认?”方忌威从方来福手上抢来一碗发臭的饭菜,丢在他面前,低吼:“这碗里的饭菜就是当天镖局吃剩的饭菜。仵作也查验过了,里头夹杂着许多砒霜。” 他又接过方来福递来的一叠帐簿,呈给柳炎文后,又继续说:“还有,这是你和整个广东省城几十家药铺的帐簿,其中你在一夜卖了一斤砒霜,而且还收了十两黄金呵?天底下,竟然有这么贵又这么好卖的砒霜呵?” “这…这一定是我店里的伙计记…记错帐,不…不干我的事呀?”何大贵这下可急了,连忙撇清关系。 “是吗?”方忌威的边勾勒起一道人而冷残的微笑。停顿须臾,不疾不徐地道:“长富,你可以出来了?” 语毕,长富果然在何大贵、惠芸娘和赵知县惊恐的视线下,心惊胆战地走出来。 “老…老板,对…不起了,我实在不能再隐瞒下去了。”长富于是支支吾吾地说:“我承认,我…老板何大贵他…他把一斤砒霜全卖给了…柳夫人惠芸娘?还收了她十两黄金?” 何大贵将砒霜全真给了惠芸娘你 这么说来,真凶就是…惠芸娘? 傅小柳、柳炎文、傅正龙、柳元元、方得天以及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诧万分,震撼得不得了。 现场顿时一片动。 “你胡说?”惠芸娘又惊又怒,霍地从椅子上跳起。 “我…我没胡说?”长富躲到方忌威身后,隔着老远的距离和她开战“元宵夜的前三天,你偷偷摸摸的来回堂给了我们十两黄金,把我们刚进的一斤砒霜全买了。然后,你还要我趁着元宵夜当天,把那些砒霜偷偷放到云来客栈客人的饭菜里。” “大人,他…胡说?他诬赖我?” “何大贵,你承不承认长富的指证?” “大人,长富说的…全是实情?小的下还有五锭没来得及花完的官银啊?”事到如今,何大贵已不愿再屈就于惠芸娘的威胁之下,只好俯首认罪。 “你…可恶?我要杀了你们?”芸娘正想冲上前杀了何大贵和长富,却被衙役们抢先以剑抵住了颈子,动弹不得。 “看来,这一切已经真相大白了?”柳炎文说。 “赵知县,你要替我说说话啊?”见柳炎文就要将她法办了,惠芸娘情急之下,不得不向赵知县求救。 岂料,赵知县见情势不对,就想溜之大吉。“巡按大人,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事,先告退了。” “你想去哪儿?”柳炎文沉声低吼。“我…我突然肚子饿,想回家吃点东西呵?” “好啊?”方忌威立刻上前挡住他的路,冷笑道:“反正你坐在这也像个花瓶,还不如走得好,让巡按大人自己审案就行了,你就回家吃自己吧?” “呵呵?我看,我还是留下来辅助巡按大人吧?”赵知县心虚地乖乖坐回原位。 “赵功?”见他如此自私,惠芸娘也气愤得不再为他顾虑“好歹我也为你生了个孩子,现在你竟然见死不救?” 什么?惠芸娘曾为赵知县生孩子?天?一宗案子,竟还能抖出案外案呵?接二连三的惊诧,让在场的众人足地看了一场好戏呵? “你…你…最毒妇人心?竟然把我们的关系全都抖出来了呵?”赵知县脸色刷地发白,惊慌不已。 “芸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柳炎文然大怒。 “我…”惠芸娘顿时语。 始终不语的柳元元也难掩紧张,立刻上前对着赵知县怒斥:“赵大人,你堂堂一个知府大人,怎能当众胡言语?损了你的人格不说,还污辱了我娘的名节。实在太可恶了?” “元元,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话**知不知我是你的谁?我可是你的亲爹呀?”赵知县心急口快,一不小心就说溜了嘴。 天?他是她的亲爹? 赵知县竟然是柳元元的亲爹?柳炎文和柳元元听了差点没昏倒,而方忌威、傅小柳和围观的所有人也都是瞠目结舌,只差下巴没掉下来。 “赵功?我不准你说的,你竟然…”惠芸娘哭无泪。 “惠芸娘?赵功?告诉本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柳炎文怒气胜腾地问。 “大人,这…这…”惠芸娘和赵知县冷汗直,说不出事情的原委。 就在两人迟迟说不出口时,始终静立人群里的哑秃婆忽然走出来,缓缓开了口”” “禀大人,这一切的真相就由我来替他们说吧!” 哇!哑婆竟然…奇迹似的开口了! “哑婆,你会说话?” “是的。” 天哪!没想到,这已有十七年未曾开口说话的哑巴嬷嬷,竟然会…说话! 一连串的惊吓,让不少围观的群众相继昏倒。 “哑婆,你是怎么会说话的?” “是不是有什么独家秘方啊?快点告诉我们吧!”有人好奇地问。 “各、位、观、众!”突然,一直跪在地上发抖的何大贵和长富精神一振,自地上跳起,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罐以瓮装成的补药,像街头卖药似的大声喊:“哑婆极有可能是吃了由咱们回堂传家秘方特制的补药””回声丸!才能恢复她宛如黄莺出谷般美妙的声音!各位前来回堂光顾呵!” “去!” 众人齐声低斥,全体一致撇开头,不再理会那两个无聊人士。 ***** “哑婆,你尽管说!”柳炎文命道。 得到应允,哑婆这才继绩说:“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十七年前,大夫人怀了身孕,是二夫人执意说服大夫人到扬州城待产的?” “我想忘也忘不掉。”柳炎文忆起伤心的往事,不悲从中来。“雪蓉就是在当时生完元元后,难产而死的。她的忌,也是元元的生日,我从没有忘记。” “大人,其实大夫人的确生下了个孩子,不过不是元元。” “不是元元?” “没错?而且大夫人之所以会死,也并非难产?而是被二夫人亲手杀死的?”哑婆怒视向震惊的惠芸娘。 “什么?雪蓉是芸娘杀的?”柳炎文震惊不已。 “可怜的大夫人,被同样怀有身孕的二夫人骗到扬州,并早她一个月生下一名女婴。之后,她趁着大夫人刚产下孩子,还没有多余的力气逃命和反抗时,亲手杀了她?” “这…怎么会…若我记得没错,我当时还有命我的护卫傅青山保护大夫人啊?以他的武功,芸娘绝不是他的对手?” 傅青山曾是柳炎文的护卫?这十多年前的事实,令傅正龙和傅小柳同样惊动不已。 “大人,大夫人刚生产完,傅护卫不可能就近保护她。”哑婆叹了口气“当时,二夫人假藉探望的名义,进到大夫人的房里杀了大夫人和所有奴婢和奴才。 “接着,她还想杀了大夫人刚产下的孩子,却怎么找也找不到。幸好,让当时正要抱着孩子去给大夫人的产婆在门外发现了一切。产婆于是急忙将一切告诉了傅护卫。傅护卫原想立刻去杀了二夫人,但二夫人却早已逃之夭夭。” 顿了许久,她拭去伤心的泪水,才又继续说:“傅护卫先安葬了大夫人。数月后,当傅护卫赶紧回到提督府,这才发现一切都太晚了。惠芸娘竟将自己的孩子当成大夫人所生的,骗了大人。偏偏让二夫人发现了我们的踪迹。 “为了保护大夫人的孩子,傅护卫只好带着孩子隐姓埋名,一心期盼孩子安然长大后能回到大人身边认祖归宗,然而…” “够了?哑婆,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惠芸娘又惊又疑。 “因为,我就是当初亲眼目睹一切的产婆?为了替善良又可怜的大夫人申冤,我潜伏在柳府,装哑至今,就是为了这一刻?若是我不装哑巴,恐怕你就不会这么放心的让我待在柳府这么久了呵?更不会让我知道,元元的生父竟是赵大人?” 停顿须与,哑婆又说:“当然,你之所以大费周章的杀光镖局上下所有的人,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大夫人生的究竟是男是女。为了铲草除,你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人?” “你”””惠芸娘不敢相信她的一切所为早就被哑婆看穿了。 柳元元紧抓着惠芸娘的手摇撼,害怕的泪水爬满了整张娇颜“不?不?我不相信?娘,我怎么可能不是你和爹的孩子?” “别吵了?”来不及整理紊乱的思维,柳炎文已暴跳如雷,冲向惠芸娘,一把掀起她的手,大喝:“惠芸娘,原来雪蓉是你杀死的?原来你早有身孕,却不是我的孩子?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一手设计的?” “爹,你怎能单凭哑婆的一句话,就…就认定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呢?或许…是赵知县和二娘故意陷害我的?”柳元元被急了,也只好六亲不认了。 “元元,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惠芸娘痛心极了。 “大人,请容哑婆再说一句话。”哑婆又继续说:“当初,大夫人产下的的确也是名女婴,不过,女婴的手腕上有颗朱砂痣。” “朱砂痣?” 朱砂痣?方忌威、傅小柳和傅正龙心底同时一怔。方忌威和傅正龙更是目光一致的望向傅小柳的手腕。 “你胡说?我…我手腕上哪有什么朱砂痣**这老嬷嬷竟敢胡言语,实在太可恶了?”气急败坏的柳元亢不再顾虑形象,当众咆哮。 “小姐,别怨我。我只是实话实说。不仅为死去的大夫人和傅护卫申冤,也为可怜而无辜的﹃柳大小姐﹄讨回公道?” “天?你们两个夫妇,不但害死雪蓉和傅护卫,就连我可怜的女儿也不放过?实在太可恶了?” “等等?”傅正龙喊着“禀大人,你的亲生女儿或许没有死?” “这话从何说起?”柳炎文急问。 “因为,小柳的手腕上就有颗朱砂痣?”傅正龙说着,猛地举起傅小柳织细如指的手腕,大喊着:“你们看?” 傅小柳的手腕上真有颗朱砂痣? 他的话语,令柳炎文、惠芸娘、柳元元、哑婆和赵知县等人惊诧万分,彷佛一颗颗星辰般,在众人的口前撞击出一团团的火花。 “傅小柳…”柳炎文驾愕地望向她,激动地颤声问:“莫非,你…真是我柳炎文…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啊?” 傅小柳也震撼极了,她是多么想要和自己的亲身父亲相聚啊?但她万万料想不到,自己的亲身父亲竟然就是这位高权重,却差点被她误杀的柳炎文? 这…这怎么可能? “就算我的手腕上真有朱砂痣,也不能证明我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她实在无法接受。“我…我不相信?” “小柳…”柳炎文既难过,又失望。 “我也不相信?”柳元元愤然低喊。 “好?既然大家都不相信,这简单?”正为柳大伯母的死感到气愤的方忌威?猛地跳出来说话。他冰冷冷地低吼:“我们就来个…滴、血、认、亲?” WWw.NIuDUN xS.COm |
上一章 恶郎从良 下一章 ( → ) |
恶郎从良最新章节由网友提供,恶郎从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小说,恶郎从良小说网免费提供璎珞的小说恶郎从良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