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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安素之文集  作者:安素之 书号:5575  时间:2014/8/16  字数:3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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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是爱他的。

  在他能够相信的范围内,在某个角度上,我是那么,那么地深爱过他,但这并不代表全部或爱情。

  爱,多么沉重,又美丽的借口,像绵绵的雨,滋润着大地的生命,有着无比光明和无私的理由,却从未了解大地的真正感受。爱情这套玩意儿真让人难以相信!

  午后的阳光,有着灼人的温度,暖烘烘的天气,脑海里总是浮现他温和的笑容。

  一个人仅是存在着,就能给别人带来欢乐和笑容,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存在已经是幸福的事,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美好的幸福。所以,注定了,我是拒绝不了他的。

  曾经他也是那么认真,严肃地用那双温和充满柔情的眼睛,注视着我。想从我清冷的眸光中寻找他的答案。当时,我别开脸,不愿意让他看清楚。

  爱情只是一个既无聊又浪费时间的游戏,我不会对他说,那样伤人的话。或者我认为只要我不说,那么爱就会不存在,掩埋再掩埋,我以为那个男人把我所有的爱情都带走了,直到我把心都掏空了,才知道原来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地方给我埋藏我的爱。

  偶尔我会想:他从我转开的侧面中又看到什么?

  一个人会与另一个人相遇,大家相信是缘分。在“会桃园”里相聚的日子成了相遇最好的开始。

  “会桃园”是一所已老旧的,空旷无人的独立式房子,第一眼我就喜爱了这所楼房。它太寂静,太宽敞,不带一丝的人气。阴冷的风不时的从四面八方吹来,入夜后更加的寂静,仅一个人是不敢随意走动的。

  在“会桃园”住了一段时间,才发现他的存在。仿佛这是他多年未归的家,他熟悉“会桃园”的一切,一重又一重不知通向那里的回廓,知道后院里的秋千,院子里的花丛,那个房间是客房,那间是主人房,诸如此类的。

  分不清是谁先到一步,是谁霸占谁的地方。基于各不打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我们相安无事的住在同一所宅子里,这一住便是四年了。

  我喜爱躲在午后的阳光中,感受它的温暖,微微的刺痛我的皮肤,但不至于让我痛哭流泪。我喜爱在无数个午后躲避他的关怀,接受太阳的抚爱。

  我不记得了,关于他离开的事,和他来时一样都是让人惑不解。

  那是一个雾气相当浓密的早晨,能见度相对很低,我忽然醒来了,看见有一个身影消失于门前。早上,当我清醒时,他已离开了。我看着清晨的阳光浸透着丝丝寒意。

  我学会以平常心对待,当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的事实。花一定要落…风一定要吹,人…终会散。很久以前,我还不懂得这个道理。当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每次我必痛不生。他们是我生命中仅有的唯一,却一个又一个的选择离开我。

  聚和散原来都是这么轻易…这么简单,我学会了以最平常的心情来对待。人是离开了,但是他并没有带走他的灵魂,我知道他一直都在,在我耳边轻喃喃低语。

  人,对另一个人来说都是陌生的。我们是不是都只是别人眼中的陌生人?他是否也只能够成为陌生人?我不问他从那里来,何时离去。他是这样的陌生,住在很深很远的海里,远到无人能到达,深到没有铁链到达的地方,我住在平静的岸上。他游过了一大片海洋来到了岸边,来到我身边。对于我,仍只能是陌生的。

  曾经,他认真地问。你把心放在那里了?我替你找回来。

  没了。我早已没有心了,在我出生前,被另一个我搅碎了。我失去了一颗心,却仍是爱他。心又有何用呢?我这样反问他,他没有说话,走到窗边看了整晚的落。夕阳的余辉,燃起红红的火焰似要把他烧毁,他的背影竟出现了一团红红的火光,仿佛要烧毁一切。

  我口中的他是我的前夫,那是我一生都无法消除的爱与恨呀!他很少说到过去,也从不谈未来,至于现在他则选择避而不谈。他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们都知道的,选择不说的,可以说的,大家仍是沉默。

  他喜爱对我说鬼故事,那几乎是我们生活的全部。

  午后醒来的,突然间下了一场雨,打了地板,他在我室窗前挂起的一串风铃,铃铛的响。

  我并不在意一朵乌云便能令整个天空暗淡无光,也不在乎一朵乌云使他脸上温柔的笑容冷却,我在乎的只是太阳不见了。他说,太阳还在。我肯定地说它不见了,就如白天他的身影会消失。

  是夜,为什么他有如此怪异的姓氏。是,或不是,到底那个答案比较重要,听到他的名字,我大笑了很久,清脆的笑声在空的旧房子里回了许久。你是是夜,我则是,姓。我用几乎无法抑止的语调来介绍自己。他代表黑夜,却没有一丝属于夜的气息,我纵情于白昼,心却没有光明,或许由某个角度来看我比较像是属于暗夜的人。

  黑暗中,寒冷的风,横肆着,壁炉上的火苗热烈地燃烧。是夜,深沉、温润的声音,响起…仿佛是隔着另一个空间而来的,有一丝寒意…我半躺在上,眼里只有一团红红的火焰在窜动。

  …已经到了第七个夜晚,女人终于在疯狂的世界清醒。她的双眼红肿,像泡过水后发涨的黄豆。随着她轻轻摇晃的身影,来到了一间空寂的房间,室内森,充满透澈的冷,就如今晚一样刮起了大风,还夹带一些小雨。女人忍不住颤抖,黑发上别着的珍珠花和白纱被吹得舞,想挣脱这一场哀恸的悲剧。她伸手,动作缓慢又僵硬的四处摸索,从冰冷的陶瓷片到毫无生气木椅,直到一面玻璃…她停止了任何动作。再度昏倒。不知又过了多少个夜晚,天空偶尔有些小雨,显得更冷。女人醒了一直躺在上,一动不动的。有些身影在她前走动,她是知道的,却没有一个是他…思念一个人的心情如同死亡磨难,一寸又一寸的凌迟着她…她没有办法忘记那张清瘦,严肃的脸”是夜的声音突然终止了,从木椅上起来,走到壁炉旁加了几柴火,再拿起一毡披在我身上,然后再踱回去从容地坐下去,不令人产生一种错觉。

  她怎样了?我追问那女人的结局,兴致的。

  “到了第十四夜,也就是下葬的第七夜,女人就像从前的几个晚上那样从睡梦中清醒,拿着铁锤,到了丈夫的坟墓前,把尸体挖出。次,她仍如常无异,没有任何人知道那夜发生的事。四年过去了,人们打开棺材,发现棺木内没有尸体。这样又过了一年,女人的房子发生了一场大火,里里外外的烧着。女人死去了,人们却从她的房间里找出了两具尸体。”

  等等。我忍不住话,你是说女人把尸体放在自己的房里,一直。是的,就放在底下。我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喂!破坏了原先故事中的凄和美感。

  你想早些知道结局不是吗?是夜已走到门前,话毕,消失于门后。

  是!我扮了个大鬼脸,冷哼一声。体贴入微的子再不改,就算他是一缕魂魄,很多人仍不愿意放开他。起码我就是,我明白自己对他有不寻常的依赖,就像对那个曾深深伤害过我的男人一样,有不一样的信赖。

  夜里他总是不愿靠近我。几年了,他说的故事仍未断。他说只要有人就会有鬼,有人的故事就有鬼的故事。但是,他只愿意说鬼。

  宽敞的房子,偶尔也会有不速之客。像银镜,他来的第一天,我心像是被冰冻结了,这家伙是极度不祥的象征。几乎连大门,我也不想让他进来。但他对是夜保证,并不会对我下手。两天后,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存在,才送走了。如果不是从是夜每晚的故事中知道他光辉灿烂的历史,我也不过像其他人类那样受他的惑,在他的面前显现出自己贪婪原型。像银镜这类客人,都由是夜应付,通常也不会久留。所以他离开后,房子里像是多了许多来客,却没有得到我这个主人的许可。

  一,我出外卖食物,经过一家咖啡屋,坐了很久才回去。是夜温和的脸上蒙了一层寒气。去哪了?他质问。

  整座房子里仿佛回仍着“”的回音,看来他找了我很久了,无奈地只能在房子里大声呼喊。  wWW.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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