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昱的Emily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
牛顿小说网
牛顿小说网 灵异小说 综合其它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历史小说 现代文学 侦探小说 言情小说 网游小说 玄幻小说 热门小说 仙侠小说
小说排行榜 经典名著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诗歌散文 幽默笑话 官场小说 竞技小说 都市小说 重生小说 伦理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冷宮秘道 平凡人生 食寝病栋 引狼入室 情不自禁 一击即中 押寨夫人 动物农场 我家女人 天国之国 风流纵横 一龙五凤
牛顿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阿昱的Emily  作者:乐风 书号:10177  时间:2015/2/15  字数:13496 
上一章   ‮章八第‬    下一章 ( → )
 “天啊!天啊!天啊!我的天啊!”虎仔皱紧眉头,看着滴滴像疯狂的火车头,双手挥舞着照片,又是尖叫又是跳跃地奔进来…警局里,辟有一间私人讨论室,专供警员讨论开会用。

  “你是怎么回事?”

  “天啊!老大呢!”她着气问:“老大在什么地方?”

  “我在你后面。”夏昱人闻声而来,皱着眉和虎仔对视一眼。

  “老大!”滴滴迅速回头,紧张得口齿不清:“老大,我发现…天啊!真是人可怕,不!是太教人吃惊,天啊!我居然发现…天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夏昱人悠闲地坐下来喝口小墨为他准备的热茶“你一直叫天也没有用,老天爷帮不上你的忙。”

  “对!”滴滴砰然落座,息未停,显示她确实吃惊到了极点。“老大,你们看!”她唬地把两张照片放在桌面上。

  夏昱人和虎仔一起低头去看,桌面上摊着两张照片。夏昱人认出其中一张是ily。

  “怎么样?”虎仔瞧不出个所以然,不耐烦地问:“这两张照片代表什么?”

  “你们看见了?”滴滴指着照片,急促地说:“年轻的这个,是那天来报案,就是在清嵩楼,夏妈妈要老大追求的那个ily,梅雪月。”

  夏昱人简单点个头。

  “老的这个,是埃弗伊女士!”

  埃弗伊女士?他微一皱眉。

  “就是这件宗教杀人案的第一位受害者嘛。两年前死亡,那个死在医院、死于肺结核的妇人呀!她是第一位把遗产全数捐给神圣教会的人…”

  “够了。”夏昱人抬手阻止道:“我们知道你在说谁。说下去。”

  “这两个人,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两个人长得非常相似吗?”滴滴更急了,讲话快速简捷。

  “相似?”虎仔讶叫,抓过照片来仔细端详“有吗?”

  “有啦,他们长得很像!”滴滴把照片在桌上,用手指着照片上的人叫:“你们看,这眉目、这神态。第一次在警局见面,我没有去注意,可是在清嵩楼,我看得非常仔细,我可以断定,埃弗伊女士和ily之间一定有亲属关系!”

  夏昱人皱着眉头。滴滴有着特异的能力,可以过目不忘,她又十分笃定地断言,照说可信度百分百;可是埃弗伊女士和ily会扯上关系?这样的推想,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滴滴来回看着他俩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的表情,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们都不相信我!”她叫。

  “老实说,还真不知道从何相信起。”虎仔坦言,不理会她貲牙咧嘴的愤慨,起身走到陈列在侦讯室后面的档案柜前,用钥匙打开其中一只柜,捧出一大叠署名“机密”的档案夹。从半个多月前,夏昱人吩咐调查宗教杀人案,虎仔便有系统的在侦讯室的档案柜开了一柜,把关于这件案子的一切资料全往里头

  现在他找出关于埃弗伊女士和ily的档案资料。

  “埃弗伊女士从二十八年前移民来台后,就不曾离境过。”他强调:“ily却是在美国出生,在美国长大,受教育、就业。这之间隔了长长一个太平洋。他们根本八竿子也打不着。”

  滴滴忿忿地盯着他,对他的侃侃而谈无一言可辩。

  “老大。”她转向一直未开口、保持中立的夏昱人。

  夏昱人沉良久。“我比较倾向虎仔的说法。”

  “老大!”她转向一直未开口、保持中立的夏昱人。

  夏昱人沉良久。“我比较向虎仔的说法。”

  “老大!”他们齐声叫,同时相视一眼。虎仔对滴滴出胜利的笑容,滴滴对他吐吐舌。

  “尽管二十几年前的出入境资料不可考,但是我不相信,身为母亲,埃弗伊女士会长达二十八年连看都不回美国去看她亲生女儿。”虎仔看着滴滴频频点头,意思在说:老大说得对,单这一点,就不合稠啦。

  滴滴很不服气,紧抿着,双手扭绞成麻花辫。

  “我又没说他们是母女。我只说他们有亲属关系。”闷声咕哝。

  虎仔低头佯装整理资料,夏昱人喝着热茶,都不接话。滴滴也陷入沉默。

  室内有短暂的安静。

  叩叩,叩叩。

  是敲门声。夏昱人坐直身子,和他们对视一眼,扬声唤:“请进。”

  门开了,一个身穿制服的女警抱着一叠资料立在门口。

  “夏组长。”她有礼地叫。

  “嗯。”夏昱人微点个头,认出她是调查课的人。“有什么事?”

  她在夏昱人的注视下红了脸,这位全警界最年轻的督察长,不仅破案率高,人也长得比远看时俊俏上三分,教人每看一回都心跳一百。而且听说他最近为一桩棘手的案子所扰,整个人有些萎靡,嘴上多了点落腮胡,看起来更放不羁。她想着,吃吃窃笑起来。

  “我…我找滴滴。”

  夏昱人随手一指,要她自便。

  她兴匆匆挨到滴滴身边,一到,滴滴当头赏她一拳,拉她退到一角。

  “你发花痴啊!吧么直勾勾盯着我们老大看?”

  “有那么明显吗?”她用手捂住酡红的脸,忍不住又看向夏昱人,他正摊开一叠资料,皱眉盯着密密麻麻的方型字,表情好酷。“可是你家老大真的长得好帅,超优的。”

  “好了,少发花痴可不可以!”滴滴硬扳她转回头来。“你来有什么事?”

  “哦,就是你上次托我查的出入境资料呀,我真的找到奇怪的地方喔。”她带者一丝得意地说。

  “是什么?”滴滴迅速间。夏昱人和虎仔也抬起头来。

  “喏,你看。”她打开制成图表的资料。“就是这位梅登和他的女儿梅雪月。虽然出发地不同,但是目的都是回台湾。”

  滴滴接过图表看,边听她滔滔不绝:“最近的一次记录是民国八十四年四月,由纽约出发,目的地台湾;第二次是同年十一月,由旧金山出发,目的地也是台湾;然后温哥华、凯恩斯、法兰克福、哥本哈…这对父女好像在世界各地旅行,平均每半年回台湾一次。最近一次是今年九月三十号,由登记为住处的纽约回来,目前还未离境。”她叹一口气“这些有钱人真是奇怪,不知道是有钱没处花还是怎样,居然像候鸟一样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都不嫌累的。”她忍不住抱怨:“弄得资料也七八糟的,我可花了好一翻工夫,才把它们整理清楚。”

  “而你由此推算,在记录以外,这对父女该是在更早以前,就持续这种每半年回台湾一次的动作?”滴滴盯着图表,慢慢吐气,说。

  “是啊。只不过我查不到最早的记录,无法确定他们从什么开始这么做。可是,滴滴,你自己也认同吧?这种旅游方式十分奇怪。”

  她话说完,滴滴没有反应,看过去,她还盯着图表,看得眼儿都直了。

  “滴滴?”

  她一震,突然间醒悟过来,抬头对上夏昱人的眼睛,明白他眼底的意思…送客,马上!

  “哦,我认同。谢谢你的资料,我会好好研究。”她迅速道,站起身来“现在,我们还有其它事讨论,你可以先离开吗?”

  “嘎?”

  “麻烦你出去。”滴滴不由分说,硬拉着她起身,一路推她走到门口。

  “可是…滴滴!”.

  “谢谢你的资料。有空,我们以后再谈!”她说,使力将她推出去,迅速关上门。“抱歉。”把她的讶异和不满全关在门外。

  滴滴一回头就嚷:“老大!”

  “我知道,把照片给我。”夏昱人跳起来,快速打开电脑,把埃弗伊女士的照片扫进电脑里。虎仔跟在一边紧张地望着。

  滴滴则在旁边跳脚。“我就说她们长得像,你们就不相信!”

  “好啦,不要吵,看老大弄。”

  夏昱人扫入照片,然后双手在键盘上快速移动,先是复制一个埃弗伊女士,按着利用电脑功能,把她的头发由自转黑,皱纹扫除,试图还原埃弗伊女士年轻时的模样。花了六分钟,做好了,呆呆瞪看着。

  滴滴把ily的照片放在年轻的埃弗伊女士旁做比对,边得意说:“瞧!很像吧?我就说她们俩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你们就不相信我。”

  虎仔没说话。夏昱人看着电脑里的人像,缓声道:“没错。看这眉目、眼神,确实有八分相似,说他俩是母女,没人会怀疑。滴滴,你的判断完全正确。是我错了,抱歉。”

  “哼。”滴滴这下可得意了,装模作样地对着虎仔膛,高抬下巴。

  “虎仔,”夏昱人出声:“把列表机打开,放一张光面纸进去。”

  虎仔照做了。滴滴挨到夏昱人身边。

  “老大,你印那些照片有什么用?”好奇问。

  “自然当作例证。”

  “几张照片可以当证据?”她怪叫。

  “当然可以。”夏昱人微微笑了“就像小墨说的,女人是感情的动物,我就来个以夷制夷。”

  以夷制夷?滴滴听得迷糊糊“什么东西呀?老大。”

  他没有回答,仅是微笑。

  “老大,印好了。”虎仔拿来照片。

  “很好。”夏昱人接过照片,说:“你们暂时留守,等待下一步命令。”

  “是。”

  “那我先走了。”

  “老大!”滴滴急促又有些犹豫地唤。

  夏昱人停住脚步,偏头疑惑地看她。

  “那个…”既然提到小墨,她想问:“就是…小墨现在还好吗?”

  “很好哇!她今天早上回去上班了。我先走一步,再见。”

  “呃…”滴滴楞楞目送他如风般闪身出去,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干么发呆?被老大的帅气住啦?”虎仔坐下,有点好笑地问她:“怎么突然问起小墨呢?”

  “我忘不了小墨在清嵩楼时那种万念俱灰的模样。”她难过地低语:“她这回真被老大伤得好深。”

  “老大有伤害小墨?”奇了!他怎么不知道?

  “你看不出来吗?”她叫“就是老大否认他们之间关系的时候,小墨脸上那种心碎神伤的表情。你完全看不出来?”

  心碎?虎仔狐疑地看她,慢慢摇头。

  滴滴气歪了,跳起来吼:“你们这些该死的男人,全是食古不化的大笨蛋!”她话说完就跑了。虎仔盯着她的背影,自觉好冤枉,被骂得完全不知其所以然。

  他搔着下巴,喃喃自语:“见鬼,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

  …

  柄庆过后的第一个礼拜,是小墨恢复上班的第一天。

  这天,她走进花店,一眼就看到堆在角落那两大束鲜滴的紫郁金香。

  她慢慢走上前,伸手触碰它粉紫的花瓣,神思飘远。

  郁金香的系非常多,除了一般可见的红、粉、黄外,紫算是颜色较特别的一种,常是消费者在婚礼时会特别指定的颜色。

  又有人要天喜地的举行婚礼,共赴甜蜜温馨的生活,还慧眼独具地挑中紫郁金香来布置礼堂。真有眼光!要换了她,也一定会选用高贵优雅的郁金香,象徵浪漫与喜气,还给她一夜紫好梦。

  可是她会有那一天吗?阿昱!泪水不自觉滑落双颊。阿昱…

  “来来来!小心喔,可别摔坏了…”

  有人?小墨慌忙地用长袖拭泪。

  “好、再来,再来,可以可以,就放这里。”英姐指挥一群人搬着两个巨型花瓶进门“好了,放定就可以,谢谢喔。”她送工人出去,一回身就看到小墨。

  “小墨,你来上班啦!正好,帮我这两盆郁金香。人家要用来放礼堂正门口的,好看些。”英姐随手挥去额上汗水,滔滔不绝地说:“说到这些郁金香,还真是刁难人。现在才十月,要我上哪找春天开花的郁金香。还好台湾加入T了,那些花农又愿意配合。”她得意一笑“你看我找到这些郁金香,一朵朵都含苞待放,美丽至极。我跟你赌,这些花如果妥当保存的话,花期至少有十天,还能全开呢。”说完,却发现小墨一直没有动作,又疑问道:“小墨,你怎么都不说话,也不动手?”

  “哦,对不起,我马上做。”她匆匆奔来替花瓶注水,充填水海绵固定,做花的预备工作。

  英姐走到柜台喝茶,再回头看见小墨动作极快,已经开始修剪花枝,她看着,既欣慰又感到伤怀。小墨从学生时代就在她花店里打工,至今有九年了。她是个定极高的女孩,做什么事都专心一意,就如同她对夏昱人的感情。

  唉!每回想到这事,她就忍不住叹气。还是让劝劝小墨,做人该先爱自己,行有余力时,再去爱别人。她重重点着头,越想越有理,抬头正要告诉小墨,却吃惊地完全呆住了。

  “我的天啊!”她几乎不敢相信,一向花技术极佳的心墨,居然…“小墨!”她尖声叫:“快住手!”

  小墨缓慢转头,看见英姐膛目结舌瞪着她,手指也指向她这个方向。她不解地看回来…巨型花瓶里的郁金香七横八竖地摆着,姿态像极了路旁风飘舞的杂草。她对自己的作品吐吐舌。高贵优雅的郁金香竟被她成野花,难怪英姐要尖叫了。

  “小墨,你到底在干什么!我花大把钞票买的郁金香,人家下午就要用到,我好不容易接下这笔生意…”她愈想愈严重,哭丧着脸。“这下全毁了,完了!”

  “别说得那么严重嘛。”她试图补救,说:“我承认空隙过大,郁金香没有支柱,有些歪斜。没关系嘛,我…我用点卡斯比亚,马上可以补救回来。”

  新娘捧花用的卡斯比亚?英姐沉了下。有着蓝烟火星晨花别名的卡斯比亚,是星晨花的姐妹在,同满天星一样,是非常好的填补空间材料,可是卡斯比亚只有紫系列的花,再配上紫郁金香,紫上加紫,在视觉效果上,不好就坏,两极化的差异,对比十分明显。

  “你确定这样好吗?”英姐犹疑地问。

  “相信我一次嘛。”小墨笑得极有自信。

  “好吧,就听你的,全交给你。”英姐决定道,坐进柜台,拿出计算机来敲打。“如果要再加卡斯比亚,那价钱…”

  小墨牵动模糊的笑,找来如梦幻般的卡斯比亚,对着花瓶微微沉,然后双手连动,用双紫装饰两个婚礼用的巨型花瓶。

  “紫郁金香加卡斯比亚,还有花瓶、花…这样一共…啊,对了,还有一束新娘捧花。小墨?”她想到似的抬头,眼一瞄,发出惊叫:“哇!”这回是惊喜的叫“小墨,好漂亮喔!你真是一个花天才!”

  真的!卡斯比亚的浅紫与郁金香的深紫,营造出富丽堂皇的高贵气质,隐约中又带着少女奢求爱情的梦幻,其优雅的风采,美妙动人。英姐深深赞叹,小墨创作、设计、配的本事教人折服。

  “小墨,实在美极了,你的眼光好,那么捧花也麻烦你了。”

  “没问题。”小墨简单颔首,找来材料便动手花。

  英姐在一旁看着,频频点头。

  “你对这些花花草草还真有一套,连我都自叹不如了。嘿!小墨,将来你要结婚的时候,自己布置礼堂嘛,你对花这么在行,自己动手做一个浪漫又温馨的礼堂。我会去观礼,然后对每个来参加婚礼的人说,这座美轮美焕的结婚礼堂是新娘自己布置的。”她想像着那情景,说得兴高彩烈,没有注意到小墨早已停下忙碌的双手,掌心紧紧盖住口鼻,扼止快掩不住的呜咽哭声。“当然你婚礼上用的花,我会全部供应。话说回来,小墨你准备什么时候才告诉那个臭小子你的心意啊?”

  大概永远没可能了…阿昱!

  “呜…”

  小墨溢出一声模糊的哭声,教英姐大大吃了一惊。

  “小墨?”

  她深鼻,却怎么也止不住满脸的泪,最后她抛下待整的捧花,匆匆奔进厕所。

  “小墨!”英姐惊喊,顾不得洒了一地的文竹,追着她跑到厕所门口。“小墨?”她把门反锁了“小墨,你怎么了?快开门呀!”她敲着门,连声问。

  “呜…英姐,你暂时别管我好吗?”小墨带着哭音,呜咽道。

  “小墨…”英姐心疼地低喃,大约猜得到是什么事,心里不把夏昱人讪咒上千回。

  “臭小子!一定又是他干的好事!”

  “英姐?”在外面整理花草的打工小弟闻声而来,看着她怒目腾腾的表情,有些迟疑地唤道。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恨恨地说。

  “嘎?”小弟张口结舌。

  看到他呆楞的蠢样,英姐不耐地挥手“算了,没你的事,出去吧,顺便把掉在地上的花收一收。”

  “好。”他莫名地搔搔头,转身离开。

  “小墨,”英姐又敲敲厕所的门“有什么事?你出来再说好吗?”

  等了好一会儿,小墨才慢打开门,鼻头红红地走出来。英姐看了直摇头。

  “这回你非得好好说个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可!”她下决心似的说:“走,先去坐下来,喝杯热茶,然后你给我仔仔细细地说清楚!”

  …

  夏昱人根据虎仔的调查报告,等在微风广场的大门口,等着三不五时上微风购物的ily出来。

  他坐在借来的宾士车里,手握着小墨送的保温瓶,极有耐心地等待,一面也注意街道四周的动静,留意是否有人跟踪监视。

  毕竟他会如此费工夫,而不直接约谈ily,目的就是不想让凶手知道他已经掌握这件宗教杀人案的线索。

  他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鱼儿上钩了!

  “ily小姐?”他摇下车窗,探出头去。

  她回头,认出是夏昱人,马上升起一股警戒之

  “原来是夏警官,有什么事吗?”她客气笑问。

  “是有一点事,我可以跟你私下谈谈吗?”

  ily皱起秀眉,迟疑地看他。

  “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谈吗?我待会儿还有约会,没有多少时间。”她装模作样地笑道。

  夏昱人望着她,久久才说:“ily小姐,可别误会,我找你,不是为了什么风花雪月的事,而是为了这张照片上的人。”他亮出埃弗伊女士的照片…是年老的那张。边微笑道:“你该不至于否认,说自己与她无关吧?而我个人以为,这类事还是私下谈会比较妥当,你说呢?”

  ily定定看着照片,不言不动。

  夏昱人心知自己的威胁奏效了,又说:“先上车,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如何?”

  她还是不说话,慢地收起伞,绕过车头,开门坐进车里。

  夏昱人带着微笑发动引擎。“谢谢合作。”车子绝尘而去。

  …

  “什么!”

  英姐愤怒的高叫声回响在室内。把外面的小弟又给引了进来。

  “现在又有什么事了?”他呆呆地问,看着小墨,后者对他摇头。

  “没事。你出去忙吧。”

  “喔。”小弟走前多看了她一眼。小墨姐的眼眶和鼻头都红了,看上去既伤心又可怜。应该又和那位帅气警官有关?他暗忖道,边走边摇头。

  “你刚说什么?”英姐抓着小墨质问“那个臭小子真的这么说?他早有意中人了?那个意中人不是你?他真这么说!”

  小墨沉重地点头,不说话。每回想到每回心痛,她不知道再重复这些伤心事又有何意义?

  “那个臭小子,可恶!”英姐忿忿地起身,就想找夏昱人把话问清楚。

  “英姐!”她吃惊抬头“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去找那个臭小子!我非好好问问他,到底将你置于何地!”她理所当然地叫,握紧的拳头朝空挥舞,大有对方若不能给她满意答覆,就要将人狠揍一顿的气势。

  她说着,气呼呼就想冲出去,小墨哭着拚命拉住她。

  “英姐,不要去!求你不要!”

  “小墨!”英姐回头看她泪满面的模样,心疼地喊,伸手将她一把抱住。

  “痴情又苦命的孩子,委屈你了。”

  “英姐,呜呜…”她哭得不能自已,似要将关于这段恋情的辛酸和难受一次发个够。

  “唉…”英姐长长叹息,不再说话,伸手拍抚她的背,让她痛快哭得够吧。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英姐动也不动地坐着,任凭小墨的泪水染她整片衣襟,她可以感觉到那意,慢慢的、一点一滴濡她的衣衫、她的心。她无法理解,夏昱人究竟是怎样的坚实木头,居然完全感受不到。

  “英姐?”

  “吓!”她突然一震,整个人弹跳了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

  阿第歉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极缓慢地扭头去看。她猜自己表情一定十分凶恶,因为阿第在她的瞪视下猛地倒退两步。

  “那个,已经中午了,我…我去买便当,好不好?”

  “柜台有钱,自己去拿。”

  “喔。”阿第匆匆跑过去,再匆匆回返,经过她身边时,怀疑地扫她一眼,飞也似地跑了。

  已经中午?她记得刚刚看表,才十一点耶。她缓慢眨眼,慢慢伸手动脚,然后才发现小墨还挨在她身上,已经由初时的痛哭转成现下间歇噎。她一定哭了很久。她心忖。把小墨扶到椅子上坐好,这才直起身,她随即颠簸两步,险些摔倒。天!她脚都麻了。

  英姐惊呼着,仰头去看钟,跟着发出更大的叫声∠天啊!已经十二点半了,小墨整整哭了一个小时又三十分钟。她压抑着放声尖叫的冲动,缓慢地清理自己,最后忍不住尖刻地问:“你为什么不干脆放弃这段无望的爱情?”

  小墨突然止住噎,惊愕又不解地抬头望她。

  “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干脆停止去爱?停止这份可笑又无望的爱!”英姐声嘶力揭地吼。小墨太震惊了,以致口齿不清:“你…你是说…要我…放弃爱阿昱?”

  “没错!”她大叫起来“我要你放弃夏昱人!”

  小墨完全呆住了,表情一片空白。

  英姐重重息,好一会才有办法再开口:“我早就想劝你了,看你爱得这么无奈又伤怀,反反覆覆地受折磨,我看了也好难过,几次跟你说,单相思不会有结果,可是你好像全当耳边风了。”她重叹一口气“小墨,我知道你好爱夏昱人,可是…”她突然颇佳,扭头去看,小墨坐得直直,目光穿透窗户,身子一动不动,好似又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小墨?”

  没有反应,似是痴了。

  “小墨?”她忍耐地喊。

  “不。”她呻她发出声音。

  “什么?你说什么?”

  “不。”

  这回她听清楚了。“什么不?”

  “我不甘放弃阿昱的!”小墨简单重申,强而有力。

  “小墨!”

  “英姐,不要我!”她揪着发辫晃头,声调隐隐还带着哭音:“不要我。”

  “什么我你!小墨,你还认不清现实吗?夏昱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感情白痴,再等上一百年,他也不会觉醒的!而你,”英姐苦口婆心地深深叹息。“小墨,女人的青春有限哪!你自己想想,你爱了他多久?怕不有十年了吧?”

  “是十一年四个月又八天。”小墨机械化地回答。

  英姐瞪瞪眼睛,重重地说:“这就是了!你爱了他这样漫长的岁月,结果,木头溶化了吗?没有!木头依然是木头。而你,算算,你虚度了多久青春岁月。更要命的事发生了,夏昱人早就心有所属,他根本视你如无物。我倒要请问你,当有一天,他和他的情人出双入对、手牵手步入礼堂的时候,你将如何自处?”

  “不要再说了!”小墨用两手紧捂住耳朵,痛哭失声“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小墨!”英姐心疼地喊,安慰地轻拍她的肩“算了吧,听我的劝,放弃他!时间会带走一切,你终有一天会忘了夏昱人的。”

  “不!”小墨惊跳起来,一下蹦离英姐身边好远“我不要!我不要忘记阿昱!我不要放弃!”

  “小墨!”她懊恼地,隐隐有些动气。

  “英姐,”她坚决地说,表情凝重“我知道我今天的行为偏差了,怠忽职守,在工作时间内谈私人感情,还延误工作,你可以因此革我的职,我没有话说。可是请你不要叫我放弃阿昱,我做不到!”她痛苦地摇头“我曾经想过同样的问题,可是光想,我就受不了了!”

  “小墨!”英姐气结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把你革职!你是个花天才,专心一意的程度比我还要厉害,可是你的执着也害苦你自己了!”英姐既痛惜又感叹。

  小墨没有说话,事实上,地也无话可说。

  “小墨…”看她心似死灰的表情,英姐还想再劝,却被小墨抬手阻止。

  “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假若可以解,我又何必如此自苦?”她凄楚地低语,闻语教人为之鼻酸“我爱了阿昱将近十二年,早就无可救葯了。现在我只希望阿昱能偶尔想到我、来找我聊天、说说心事,我们能当一辈子的好朋友,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英姐凝望着她,恍然间有些明白。

  “你阻止我告诉夏昱人你的心事,就是怕他得知后,你们会连好朋友都没得做?”她问,几乎不敢相信。

  小墨苦笑,点头了。

  “老天啊!我的老天!”她简百不知道自己让说什么了。

  “真的。我的愿望很小,只要阿昱偶尔来买矢车菊,我就很高兴了。”小墨失神地喃道。

  矢车菊?她不明所以地摇头,

  “没出息!真没出息!”终于下断言。

  小墨还是笑,一边笑,一边又落下了泪。

  …

  夏昱人载着ily离开微风广场,车行不久,他便发现后头有人跟踪。他不动声,车头一转,重新驶入市区,和跟踪者玩起九弯十八拐的宫游戏。

  ily困惑地想回头去看,却被夏昱人阻止了。

  “别回头。有人在跟踪我们,我不想他认出你来。”

  她重新坐好,侧头打量他。

  “你早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所以才做如此装扮?”

  夏昱人得意地‮弄抚‬自己短短的落腮胡。“没错,我的造型不赖吧?”

  “要不是你先开口叫我,我还真认不出你来。”ily落寞地笑,说:“不过没用的,就算他们认不出你,也一定知道我是谁。他们全是我父亲派来监视我的。”

  夏昱人扫她一眼。“不尽然。”

  “你说…不尽然?”她犹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调查发现,随时随地都有人跟着你。”

  “随时!”ily口叫道。

  “你从没发现吧?因为他们不敢靠你太近,总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相望,所以,不仔细去留心,根本无法察觉。”

  那你是如何察知?地想问,又感觉自己不必要问。

  夏昱人继续解释:“我猜,命令他们跟踪你的人,对你尚有些顾忌,所以代跟监者小心行事。”

  她苦笑。“但是,他们一定看到我坐上你的车,又怎么会认不出我呢?”

  铃铃铃…铃铃铃…

  一串音乐介入他们的谈话,夏昱人动作俐落地翻出行动电话。

  “喂,我是夏昱人。”

  “老大!”滴滴的声音兴奋地由话筒另一方传来:“你猜的果然没错,有人把我当成ily,跟踪起我来了!”

  “很好,就让他误以为你是ily,带他到市区兜兜风吧。”

  “是,老大!”

  他笑着台上行动电话,抬眼就瞧见ily震惊地瞪着他。

  “你居然找人假扮成我!”

  “混淆视听嘛。”他轻松笑道“滴滴还跟我抱怨,说她这回假扮你,可谓牺牲重大呢。因为她从来不曾穿过那么短的裙子,那么细的高跟鞋。”

  天啊!

  夏昱人上上下下看她一身的名牌,嘴里啧啧有声。

  “滴滴还打着一把和你一样的伞,一副和你一样的墨镜。我看哪,这回不仅牺牲重大,花费也颇大呢。啧啧!我一定得请公款了,不然入不敷出。”

  ily收起震惊,开始仔细地打量他…从他自信的笑容,到握着方向盘稳定修长的双手。到今天为此,她和夏昱人只见过三次面,每回都有明显的印象。他自信的笑、从容的态度,在在展现他的不凡。他有一股常人没有的特质,缜密的心思教人害怕;她心有余悸地看着他,开始为梅老担心了。

  夏昱人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居然又拿起行动电话。

  “喂,是妈咪吗?我是阿昱。你现在人在哪里…在家。至洁呢?…哦。妈咪,告诉至洁,你也一样,暂时不要出门…没有啦,我很好。放心,我懂得保护自己。你留在家锁好门,自己也要小心…不会有事的,我回去再解释。好了,拜拜。”

  “想不到夏警官还十分关心家人呢。”ily讽刺地嗤笑道。

  夏昱人没有否认,意有所指地笑道:“希望你亦然。”

  她抿紧,不作回应,只尖声问:“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

  夏昱人操作方向盘,一个大旋转,彻底甩掉跟踪者,然后对着车顶努努嘴。

  “喏。”

  她又惊又疑地往上看,路口的路标显示“往外双溪。”

  天!外双溪?难道夏昱人要带她回她两年来不曾再踏入的别墅!不!她惊恐地摇头。她不想再回去了

  不想再回到那个她母亲病发身亡的地方!

  …

  “你说什么!雪月被夏昱人带走了?”

  “呃,又好像不是…那个…”电话这头的男人声音迟疑,反覆不定“雪月小姐坐上了一辆车,不,是坐上车,在微风广场,然后一辆往市区,一辆往外双溪。”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长者暴怒道:“我让你跟着雪月,你跟谁去了!”

  “我是跟着雪月小姐啊!”男人无辜叫道:“可是好像突然间出现两个雪月小姐。”他说完,马上把电话拿离自己耳边。

  “笨蛋!”长者的怒吼声突然停止“你把时间给我列出来,详细说明雪月失踪的情况。”

  雪月小姐失踪?“喔,是。”

  “早上十点左右,雪月小姐又去逛百货公司,我们依惯例守在外面,十一点四十五分,她走出百货公司,停在门口和一个男人说话,跟着就坐上车了,车子驶过我们身边,我们正想跟上,就发现雪月小姐一分为二,一个往市区,一个往外双溪去了。我们立即分成两路,直追上去。”

  “唔。”长者沉半晌,说道:“别管往市区的车,往外双溪的车呢?车上驾驶是夏昱人?”

  “呃…”男人的声音又变得迟疑“我们只脑葡定他是个男人。因为他和我们印象中的夏昱人很不一样。”

  “怎么说?”

  “他开宾士,而不是B。他留着落腮胡,穿得邋里邋遢,模样一副落拓不羁的,跟我们平常知道的夏昱人很不一样。”

  那副打扮可能只是敌之计!长者缓缓呼吸,懒得再骂他们了,直接吩咐:“不管他是谁,跟着那辆宾士,看他要去外双溪哪里。”

  “那个…”

  “说!又怎么了?”

  “在接近外双溪的岔路口,突然冒出七、八辆宾士车,”他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在十二点十五分的时候跟丢了。”

  “该死的笨蛋!”

  他这回没躲过长者的怒吼,被震得耳膜隆隆作响“我们无法确定车子往外双溪,或又转向别处。”

  “笨蛋。”长者喃喃地,皱紧有些泛白的眉。

  外双溪?他们会回到那幢别墅吗?那里是神圣教派登记的布道所,那里也是雪月最痛之地,因为雪月的母亲是在那里去世的。

  唉!

  “听好,马上回到我们在外双溪的别墅,如果那辆宾士车出现,马上给我电话!”

  “是。”

  长者挂上电话,握紧了拳头,面目变得狰狞可怖。

  想玩吗?夏昱人,我就奉陪,和你玩上一局!我倒很有兴趣知道,究竟是你厉害,还是我高杆。呵呵呵…  wWw.nIuDUNxS.COm 
上一章   阿昱的Emily   下一章 ( → )
阿昱的Emily最新章节由网友提供,阿昱的Emily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小说,阿昱的Emily小说网免费提供乐风的小说阿昱的Emily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