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房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
牛顿小说网
牛顿小说网 灵异小说 综合其它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历史小说 现代文学 侦探小说 言情小说 网游小说 玄幻小说 热门小说 仙侠小说
小说排行榜 经典名著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诗歌散文 幽默笑话 官场小说 竞技小说 都市小说 重生小说 伦理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冷宮秘道 平凡人生 食寝病栋 引狼入室 情不自禁 一击即中 押寨夫人 动物农场 我家女人 天国之国 风流纵横 一龙五凤
牛顿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阿房  作者:陈毓华 书号:11343  时间:2015/3/28  字数:8035 
上一章   ‮章一第‬    下一章 ( → )
 天黑了一大片,难怪书本上的字糊了起来,是该收摊了。

  就着天光的美目有些酸涩,宫阿房孩子气的,这才把摊在膝盖上的旧册子合起来。

  这一动,发现身子麻了半边,她不该太过专注看书忘了时辰,晚风吹来,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怎么太阳才下山天就冷了呢?

  她的摊子摆在绿柳镇的街尾,生意谈不上好坏,地段佳的点官府要扣三七的税,管理的人也要收费,她才从别处搬来,人生地不的,只好摆在这没有人的地方。

  摊子摆在这,好处是能够一眼看过湖心,对岸是官道,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动静一目了然。

  生意不好,她不是很在意,不过,今天一点进帐也没有,回家不好代。

  阿房又等了等,直到天色全黑,星星都出来。这下总对得起她们了吧。

  桌面上的八卦镜、桃木剑、壳、铜钱被她胡乱的收进袋子,对书本倒是特别的轻了手脚。

  然而,不该有的阴影罩了下来,月光把来人的容貌照耀得非常清楚;月牙的绣袍,衣冠楚楚,面如冠玉的脸微微带笑,举手投足看起来就是养尊处优的人,不用想是贵到不可言喻的客人。

  “仙姑,我来卜卦。”

  “明清早,打烊了。”她的家当简单,已经打包完毕。一天下来,脑袋瓜子浑浑噩噩的,不想多事,也懒。

  “客人上门,焉有不做生意的道理?”这条街生意冷清,顾客上门还往外推,实属少见。

  “街头有家铁嘴黄,请客倌到那里吧。”

  “哦,从街尾到街头有段路呢,我懒得动腿,就你吧,我很少看到跟银子过不去的人,你不想赚,可是我的腿也不想动了怎么办?”男子不着痕迹也不容人拒绝的霸占桌前那张唯一的小板凳。

  他是存心和她过不去吗?“我东西都收拾好了,要拿出来…有点麻烦。”其实不是有点,是很多点;她怕麻烦,总是能省事就尽量少事。

  阿房眼角瞟过去,男子正好接着,回以一笑,那笑,像黄鼠狼给拜年。

  “就看个面相吧,用不着你那些装神弄鬼的吃饭家伙。”以看相为名,连随从也不带一个,他自然有他的想法。

  男子表面好言好语,实际带着鄙视。

  要是坦白承认她不会看相,不知道可不可以?

  想也知道不行,也罢,总是要挣些银两回去,要不然又得喝那让胃发酸、手脚发软的地瓜粥。

  阿房向前一步,坐回小凳,慢的抬起头来的她,却为男子的眼神愣了下,没有表情的脸蛋出现淡淡的苦恼。

  他的笑、他的眼、他的五官…该说吗?说了以后要招祸,不说,他…不会罢休吧…

  避惟独脸上温煦的带着浅笑,十指叠,不带迫的看着阿房。她,貌干净清冽,星光映照出她白色的身影,白皙的面颊几乎要成为透明的,单眼皮下的凤眼安静的栖着一片湖水。

  他俯向前看,是光线的问题吧,她那出尘的气质配着平凡的面目,怎能镶嵌得这么天衣无

  “仙姑?”总觉得叫她仙姑会把她叫老了似。

  “不好!”她的声音有些低,跟普通女子的轻柔甜腻很不相同。

  “嗯…什么不好?我的容貌、时运,还是财势?”他很尽力的问这些俗事,这样才能取信别人他是真来求取津的。

  她眼睑半垂,斟酌再三,这才开口“要怎么说呢?你的面相圆润,眉长眼细,是长寿福禄的面貌,百年难得一见。”

  “哦,可是我刚刚分明听见仙姑说不好。”他故意掏耳。“求神问卜为的就是避祸求福,仙姑可不要一味说好话,我不爱听这个哩。”说完,眼光似有若无的看过湖岸,像要梭巡什么似,可转眼间又兜了回来。

  阿房含糊其词“所谓的不好,是说人不该违逆天地做事,这样不好,会折了你的福气的,”像要掩饰什么,她想了想又加进后面的话“我的话时灵时不灵,你不必尽信,还有我不是什么仙姑,公子爷不用这么称呼。”

  “呀呀,仙姑,你讲话好有趣,时灵时不灵啊…你这样说我更不能走了,你要是不能给我个自圆其说的道理,怎么对得起我的银子呢?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算命跟做生意没两样,你总是要说服客人相信你的货物是天上地下、世间绝无仅有的好东西,才能叫客人心悦诚服的把钱掏出来。仙姑,你说是不是?”

  相士不就是要人相信冥冥中的东西吗?而她既不穿道袍,还不要人家叫她仙姑,真是怪极了,嗯,也许,她可以帮他杀掉一些无谓的时间。

  他在等人,等一个重要的人。

  “公子爷没有别的要问了吧?”

  “谁说没有,我的心头一堆疑问。”

  她摇头,讲这么多话口干了,不如不说。“你走了啦,别的我不想多说。”他人长得好看,相貌堂堂,可言词虚伪,根本不信鬼神,目中只有自己,他,何必来捉弄她这小人物?

  “指点客人津是你的工作,你得说个明白,让我服气,不服气,我可是会掀你的摊子喔,然后到处散播你妖言惑众,你也知道,现在的人迷信多过什么。”他说得轻松自在,其中的狠毒却在一刹那表无遗。

  阿房被他眼中的毒辣骇了一跳,不由得强自镇定。“你不信命理,说了也是白说。”

  “哦,”管惟独拉长声音“你从哪里看出来?”

  双眼。她暗暗答了话。

  远远的官道上似有火光,他收回戏弄阿房的心情,人严肃了。

  “好吧,那二爷最后问你,你从我的面相还看出了什么?”他倾身靠近她。

  “坐在那,别动!”她了口气,一直低垂的眼睑不得不因为他的举动对上他的眸子。

  正视的眼里面有错的…光影,光影中,她看见大的木条四散迸裂,金属鸣,人声呐喊,一刀一刀,鲜红的血洒而出,官兵一个个倒下,震天撼地的男人砍断了手铐脚镣,踏过尸身,跳下如镜的湖水,水面浮着红色的四字,那红,直着她而来,鲜得叫人不过气…

  “你…会长命百岁,一生无病无痛…”她喃喃。

  避惟独收回方才光毕的眼,起身,然后扔下一锭银子。

  果然是个说谎成的骗子,刚刚好像还说得有那么一回事,害他差点要信了,啐!

  罢了!他要等的人应该是来了,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从他的角度看去,官道上火炬的亮光穿透了夜的雾气逐渐明显,浩浩的进入他的眼帘。

  **

  她们姐妹临时租赁的屋子在巷子的最里面,光线不好,就连白天也少有见阳光的机会,就因为这样,房租才算得特别便宜。

  收了摊,把摊子寄放在旁人的屋檐下,阿房才扛着不算轻的吃饭家伙慢慢走回来。

  黑漆的巷子只能凭着少许的月光认路。

  她停下来,不知道第几度弄眼皮。

  奇怪,今天眼皮为什么跳个不停?别这样,好的不灵,坏的灵。从脚底升起的冷气,让她不安。

  就这么一停,眼皮稍稍不跳了,突然,她身上寒因为周遭气氛的改变一竖了起来。她…看见了一双野兽的眼睛。阿房被那非善类的眼光瞪得全身发

  接着,属于金属特有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寒气上她。

  要是她能早一步回家,岂会看见不该看的人,又岂会被人家拿着匕首要胁。有性命之忧。要是…再多的要是都没有用了。

  命中注定的事,怎么都躲不过,她为众生算命,自己的命却算不出来,是上天惩罚她昧着良心赚钱。

  “你倒霉,别怨谁。”男人一近,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叫人想吐。

  “我知道。”不会有人比她更倒霉的了。

  “你要我杀你,还是发誓不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他的声音哑,更显狠。

  “发誓不好,言誓会成真。”她看见的不都应验了?虽然她为了糊口有时不得不说谎,但总是在能力范围内谨守心诚。

  暗淡的月光不进卷子,隐约中,只见他一头如墨发,个儿高大扩,气势磅礴,口中着冷冽的气息,囚衣上的四字被他扯掉了,口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可以看见身体上被鞭打过的痕迹,她笑不出来。

  “你是个逃犯?”

  “你快要是个死人了,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言誓会成真?

  世间无道,誓言无用,誓言能保她一条命吗?不能!所以,要誓言何用?

  “杀人是不对的。”

  “我会一刀割断你的脖子,不会让你太痛苦。”他逃出囚车,伤了押车的官兵,泅过湖岸,就瞧见她。

  她不应该看见的。

  “你要一错再错吗?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冤屈坐牢,又为了什么理由非逃亡不可,但你逃出来了,杀了官兵,杀了我,这样对你的清白有什么帮助?”凉意从阿房脚底往上窜,他看起来就是那种意志坚定、宁死不肯屈服的人,要怎样才能从他的刀口下得到息?

  他要真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坏人,她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很会说话,可是,就算你把大罗神仙请来也没有用。”

  他每近一步,阿房就更往冰冷的墙壁贴,这时只盼有人路过,但是这阴暗的巷子别说蟑螂了,连蚂蚁也见不到一只。

  “我死,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是跳过头,忘记要继续?

  “谁说没有?留着你是祸端,杀了你,我心安。”杀人灭口是他唯一一条活路。

  “好没道理,我又不是故意要看见的。”看见有人帮他越狱,看见他奋力跳湖。

  匕首折的光泽,斜抵着她的颈子,冰冰凉凉,想口口水都有困难。这一切都是命吗?

  “斩草除,杀你并不在我的计划内,是你自己闯出来的,别怨谁。”他眯着眼。

  “我是扫把星,你杀了我会倒霉的。”阿房的声音听不真切,不是害怕,是因为她被压制在阴暗的屋檐下,上气不接下气。

  “既然这样更好,你死了,往后别人就不怕被你的霉气扫到。”他溅了血渍的脸,酷称不上,却明白的写着残忍。

  “你说的好有道理。”她居然也同意他的说词。

  哼!男人眼神闪了下,飘忽过去,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的胳臂增加了力道。

  他那么用力她,手臂的血沾上她干净却老旧的衣服。

  “衣服脏了,很麻烦的。”

  “人一死百了,就什么麻烦都没了。”她哪来那么多废话!匕首往她的脖子切入,一道鲜红马上从银白的刀锋往下滑。

  阿房低低了口气。衣服脏,又弄破皮,回去怎么代?肯定要被喜爱干净的姐姐们念到头皮发麻。

  “你要怎么样才信我?”今遇上两个容貌不相上下的男人,可惜都是坏心肠的家伙,她一条小命真的要丢在这里了。

  心灰意冷,反反复复说了又说,却使不着力,哎呀,她颈子痛死了。

  “我身上没有长慈悲这种心肠,我是土匪,是贼,杀人不眨眼”“也好,你要看准我的咽喉,太痛我受不了的。”阿房闭起眼,引颈就戮。“你觉悟了最好!”眼看多一分力道,匕首就要没入她的颈子…“大哥,是你吗?你还好吧?”巷子的另一头出现暗影,月光照着他半袭月牙白的袍子,袍子好像也溅了水渍。

  “我很好,官兵呢?”管孤鸿头也不回的低吼。“都解决了,我的手脚利落得很!”他还有些自负。

  “嗯,小心为上。”

  “发生什么事吗?”他试探的问。

  “这丫头看到了我。”管孤鸿转手去横为握。

  “怎么…”

  “没你的事,别过来!”

  想不到这个人竟是很爱护对方,不肯他趟这样的浑水。阿房暗忖。

  “是吗?”管惟独轻蹙起眉,存疑了。刚刚伤那么多人他也没皱过一下眉头,有什么不能看的?

  “去别的地方等我!”听到足音,管孤鸿在阿房手腕划下一道伤痕。

  “这一刀是警告你,年轻的姑娘应该早点回家,别在街上徘徊!”

  阿房握着被深划一刀的手,她的眼凸瞪,剧烈痛楚在她口化成一股深沉的怒气,带着这股怒气,她白着脸慢慢倒在地上,本来用簪子固定的黑漆长发受了震动滑落,很快淹盖了她的表情。

  “哎呀,大哥,你怎么杀这种无关紧要的人?”

  阿房隐约听到跳脚的声响。

  “反正都死那么多官兵了。”他的手已经都是血腥。

  “那些王八蛋死了活该,谁叫他们好坏人不分,随便抓人!”

  “尽量不要惊动了城里的府行。”

  “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等他们找到人,要很久很久以后了,搞不好府衙的人怕事,把事情掩了也说不定。对了,这些都不是重点,你身上的伤,还有这姑娘…咦,她看起来有点眼呢。”

  “你认识?”

  “咦、咦、咦,她是那个摆算命摊的仙姑…”

  往后的事阿房都不记得了,不过,在管孤鸿身上印证了她曾经说过的话,她是扫把星…

  杀了她要倒霉的,管孤鸿伤了她,从此小霉不断,身上的刀伤不只不曾痊愈,几个月内还连着跌断了腿,睡觉时候扭伤胳臂。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他的身子是铁打的,不信的他忍耐的调养好了身体,可惜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居住的地方被贼人入侵,本来不需要他出力的,但基于过度的责任心,他奋力抗敌。

  结果,财物丝毫无损,可他刚刚痊愈的旧刀伤上头又被贼子重重的划上一刀,不消说,他又不幸的重新躺回上,原本以为可悲的命运到此总该结束了吧,那可不!人衰,就连打开窗户赏月,也能被莽撞飞进来的萤火虫给弄得眼角破裂,拼命擦的后果,两眼同时遭受感染,肿得比核桃还要大…

  **

  人不管怎么倒霉,总是会结束的。

  因为他的伤,还有安全起见,他们不得不暂时在绿柳镇租了房子住。

  经过大半年的奋战,管孤鸿的身体终于恢复到原本的健康状态。

  身子康复,他迫不及待想回黑山堡。

  “恐怕还不行唷。”管惟独不同意。

  “理由?”

  拿着孔雀翎制的扇子,管惟独闲凉的回答“我们家还有个人暂时无法长途跋涉。”

  避孤鸿冷着一点感情也没有的眼睛瞅着管惟独看,看得他全身发凉。“跟我讲话不要兜圈子,你知道我不喜爱。”

  “好啦,反正这也没有什么可瞒的,你的身体是好了,阿房姑娘的身体却还需要调养,乘车还是驾马对她的身体都不宜,要她活蹦跳的出门,起码还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

  没有人知道他的辛苦,要同时照顾两个病人,非人生活啊。

  “她是谁?这屋子不就你跟我?”

  “哎呀,大哥,你是真的健忘还是受过伤变痴呆?那个姑娘同我们一起在这里住下可是有大半年的时光,同居人做那么久说你不知道,太不近人情了。”不是他刻意要隔离两人,本来嘛,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又是伤势沉重,照顾上有一百个不方便,他何尝不想一起照顾,单就喂葯吃好了,两间一前一后,天天三餐轮着跑,光跑都能跑出人命来,真不是人干的。

  “你何时把她带回来的?”当初他挣扎着住进这里时,正是伤重之际,根本不知道管惟独背着他做了什么。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管惟独仍是笑。

  “我可从来不知道你哪来的好心肠。”在某些地方,他这弟弟的行事手段比他还狠毒。

  “哎呀,大哥,当土匪虽然是我们的‘家业’,我们也不能太过发扬光大,你要她的命,无非是怕她在外面说漏了嘴,往后我们只要牢牢管住她,就不怕秘密外了。”如今她那副身子,哎呀呀“何况,事情过了那么久,官府也没说什么,当初要是把她随便扔,官府不管怎么查我们都麻烦,所以,干脆把她带在身边,她活了,是她命大,死了,我们也不算心狠手辣啊。”

  “随便你说吧。”管孤鸿的心不在这。

  当初杀人是不对…她能活下来,是算她命大!

  “最慢在秋天来之前,你要设法让那个女人能搭车走路。”

  “哪有人要求人家这样的事?”他又不是神仙,随便变一变就能如愿!

  “你揽下来的事,就要自己处理好。”

  “冬天回山上很冷耶,我们在这过冬不好吗?”冰雪封山的日子,不是人过的,山下温暖又热闹。

  “可以,你自己留下来。”管孤鸿说一是一。

  “大哥,你好无情。”管惟独呜咽。

  **

  是啊,他就是不近人情。

  坐在屋前的小院子里,管孤鸿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悠闲无事的晒着太阳。

  他在太阳下的经验除了无止境的练武,就是为了黑山堡的事务到处奔走,没有一刻停止过,多少年来总是工作、工作,无尽的工作,没有自己。

  “咳咳咳…”一墙之隔,有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来,干扰着他的耳朵。

  他心一动。

  等他回神已经走过用篱笆区隔的小门,进了一间阴暗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葯味,他瞧见一旁同他住的房间一样有个小泥炉,炉上还滚着葯壶。

  一头有些泛黄的长发技散在沿,干净却称不上舒适的上躺着单薄到让人乍见下,会以为是个未成年孩童的姑娘。

  避孤鸿想退出,上的人却发出了声音。

  “谁…”然后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他一只脚不晓得该进还是该退。沉思中,长长的发丝动了,从里侧翻身过来的脸蛋苍白又瘦削。

  “你…”“你是谁?”阿房撑着沿探头,她常头疼,记不住在她房间出入的人。

  这人,他来过她的房间吗?

  “我…只是路过。”一时间管孤鸿不知道应该要拿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她。她看起来瘦弱又细小,声音不可闻,他身上的伤大致都已经痊愈了,她却还在病中,而且病得不轻。

  “哦,我的葯…”小泥炉上的葯烧开了,噗噗葯气直冒出来,她勉强下,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套上绣花鞋。

  举步维艰,好不容易她才走到小泥炉旁,拿起葯壶。

  “啊…疼。”葯壶烫人,她一时大意,拿不住,葯壶摔了一地,滚烫的葯汁洒出来,她躲避不及,身上很多地方都被波及。

  避孤鸿看见红肿以惊人的速度在她的肌肤上蔓延开来。

  “别管那些东西!”他抓住她瘦弱的手就往外冲。

  不赶紧泡水她的皮肤会伤得很严重,女孩家不起的。

  “你…别这样拉我…我…手痛…”阿房脑袋昏沉,炙烈阳光又兜头晒下来,顿时,天旋地转,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公子…不…请你放开我…”

  避孤鸿觉得握在手里的冰冷突然变重,猛然回头,他身后的女子已经倒在地上昏倒了。  wwW.niUdunXs.coM 
上一章   阿房   下一章 ( → )
阿房最新章节由网友提供,阿房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小说,阿房小说网免费提供陈毓华的小说阿房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