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情狂涛念香云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
牛顿小说网
牛顿小说网 灵异小说 综合其它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历史小说 现代文学 侦探小说 言情小说 网游小说 玄幻小说 热门小说 仙侠小说
小说排行榜 经典名著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诗歌散文 幽默笑话 官场小说 竞技小说 都市小说 重生小说 伦理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冷宮秘道 平凡人生 食寝病栋 引狼入室 情不自禁 一击即中 押寨夫人 动物农场 我家女人 天国之国 风流纵横 一龙五凤
牛顿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炽情狂涛念香云  作者:齐萱 书号:14635  时间:2015/7/12  字数:8608 
上一章   ‮章四第‬    下一章 ( → )
 “萱萱?”楚楚已经找她一个早上,这个孩子,究竟又跑到哪里去了?

  “娘,我在这儿。”

  “萱萱,”原来她坐在一棵冬青树下,难怪极目望去,会瞧不见她小小的身影。“你在这里做什么?”

  “编花环。”

  楚楚蹲下来,果然看见她手中有一个用长茎野花编结起来的花环,虽然算不上精致,却朴拙可爱。“好漂亮。”

  “真的吗?娘真的觉得漂亮?”

  “当然是真的。”

  思萱马上双手奉上。“送给您。”

  “送给我?”楚楚愕然。“但是你编得这么辛苦,我怎么可以坐享其成?”

  “坐享其成?”思萱侧了侧她着双髻的头,显然不太明白何谓“坐享其成”也不想搞懂,继续把花环往她手中一道:“子龙叔叔说这花只有这里有,等我们回到凉州去,就找不到了,所以找才趁娘收拾行李时,过来找、摘和编,为的就是想赶在回去之前,把它送给您。”

  小女孩的心意令她感动,这下楚楚再没有拒绝,马上接过来,并载到她今正好没有梳髻、只用一丝方巾束在后头的发上。“好看吗?”

  “好看极了。”她跳起来拍手说。

  “过来,让娘香一个。”楚楚忍不住将她抱进怀中,在她的粉颊上重重亲了一下。

  “我也要亲娘。”思萱咯咯笑着,也在楚楚的面庞上印下好几个响吻,直到身旁传来一个声音,才打断了她们俩的嬉戏。

  “思萱,你是不是早上没吃饭,所以现在才想拿你娘的脸当饼啃呀?”

  “子龙叔叔!”思萱忙放开楚楚,有些不好意思的唤道。

  楚楚也起身屈膝道:“赵太守。”

  “应姑娘,如果你不嫌弃,就和炽涛一起唤我子龙,叫太守,我听了实在不习惯。”

  “那怎么成?”

  “不然…”赵云想了一下。“称中郎将好了,总之叫什么,都好过太守。”

  “看来中郎将真如柏所言,爱沙场胜过文案。”

  “好说,好说;”赵云沉半晌,仿佛在考虑什么,接着就弯对思萱说:“思萱,叔叔厨房里有你最爱吃的玉兔饺,想不想尝尝啊?”

  “娘?”思萱第一个反应,便是仰头问楚楚。

  看得出来她很想马上就过去吃,再加上楚楚感觉到赵云此举似乎有意支开思萱,便微笑道:“去吧,吃前记得洗净双手,还有该向谁说谢谢?”

  “子龙叔叔,谢谢,赶明儿个我们再见面时,我一定不忘带酒来送给您喝。”

  赵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却说:“只要思萱永远这么快乐,就是送给叔叔最好的礼物了,酒啊,我看还是送给你翼德伯父,比较恰当。”

  “只要三伯父不喝过量,那也好;”思萱活像个小大人般说:“那我吃玉兔饺去了。娘,待会儿…?”

  “你慢慢吃,我就在这儿等你。”

  得到她的允诺后,思萱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开去,留下一同目送她的楚楚和赵云。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懂事了,善解人意到教人有时都难免为她心疼起来。”楚楚回首看着器宇昂轩的赵云说:“翼德伯父,就是张飞中郎将吧。”

  “你晓得我们这里的几位猛将?”赵云似乎有些讶异。

  “也就只知道刘使君、关将军、张飞中郎将、诸葛先生和你这几位而已,不过我见过张飞中郎将的一手好字,所以对他的印象也就特别深刻一些。”

  “翼德的字确实苍劲有力,但炽涛的字亦不遑多让呢,”赵云一转,就将话题转到他想与楚楚谈论的重点上。“你一定深有同感吧。”

  他一手好字,楚楚自然见过,但却不愿多谈,便只说:“我们刚认识不到半年,并没有太多机会见到他的字。”

  “对,你们是在去年底赤壁…乌林一役中,因思萱的走失才认识的,但说来奇怪,我却若有一种你们似乎认识很久的错觉。”

  楚楚听得心头一跳,连忙问:“为什么?”

  “我造次了。”

  “不,中郎将直言无妨,我亦想听听个中原委。”

  “是这样的,你一定也知道当初思萱为什么会只身跑到吴营去寻找你吧?”“嗯。”楚楚颔首。“因为柏平常都告诉她,她母亲身上有异香,而在出走之前,她正好于无意中听见人家谈论我,就这样找了来;很巧,是不是?”

  “你认为纯属巧合?”

  “难道不是?”

  因为在找回思萱以后,柏和他之间曾有过一次深谈,在那一次谈话中,赵云虽然知道了一些事,却也做了不少承诺,所以有些话,对楚楚他便只能点到为止。

  “不是,思萱生母的身上并无异香,所谓的香气,我想只不过是她残存的襁褓记忆,但凡幼儿,总认定母亲是香的,后来她丧母失…”

  “你说什么?思萱的母亲…死了?”楚楚骇然失声。

  “炽涛没有跟你说吗?”赵云也觉得诧异。

  “没有,呃,有,”楚楚慌乱答道:“我的意思是,他是跟我提过思萱的母亲已经离开了她,但我却从来也没有想过他所谓的‘离开’,竟是永远无法再见的死别。”

  “唉,一车三人,原本是最幸褔快乐的,不料遇到山崩落石,一对相爱至深的男女,便那样跌落山谷,连尸骨都找不到,独留下思萱一人,可怜她那时已经会跑会跳,经此一吓,竟又倒退回爬行,让炽涛足足多了半年的心。”

  楚楚顿感脑中的思绪一片混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原本以为思萱的母亲,是另一个像自己一样被森柏遗弃的女人,虽然自己可能曾在五年前见过她;虽然森柏去年底与她重逢时,说往事的模样可怜;但她再怎么想,也不曾想到过思萱的母亲竟然会已不在人世。

  非但已不在人世间,而且当年发生意外时,陪在她身旁的男人,还显然并非森柏。换句话说,她是与丈夫以外的…“中郎将,当时柏身在何方?”

  “不晓得,我们只晓得他是在益州听到消息,才匆匆赶回来的,唉,说来也不知该算幸或不幸,原本他们是约好要一起出游的,就是左等不到,右等不来炽涛,思萱他们才会死心先行,不料…”

  是他的冷落酿就了所有的悲剧吗?所以子红杏出墙,所以女儿受惊吓,所以…他也与她一样,都已尝过遭人背叛和遗弃的痛苦。

  而他现在对自己的宽容与退让,又是不是可以解释为成长的结果、受伤的代价呢?也就是一般人所谓的只有在失去后,才会真正懂得珍棤。

  “这一年多来,思萱就靠他一人照顾?”不晓得为什么,楚楚突然想多了解别后的柏,越透彻越好。

  “嗯,他常说在这世上,思萱只有他,而他也只有思萱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也不会让孩子受他同样受过的罪,吃他同样吃过的苦;大概是因为如此,所以跟一般的父亲相较起来,他对思萱就宠得多、顺得多,非但在家时,尽量时时刻刻都陪着她,就连出外打战,也不例外。”

  “原来如此,这么说,有许多人指他在战场上走失了女儿是活该,因为他本来就不应该带思萱到那里去,实在是误会他了。”

  “确是如此。”

  “我当时也骂过他,为什么他连一句辩解都无?”

  “与他再多相处一阵子,你就会明白炽涛生平最不爱做的事情之一,就是辩解了。他常说:‘相信、喜爱、合意就留下,不然便离开,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就是性格如此独特的一个人,对自己、对别人、对万事万物,总是要求完美,不能做到最好,就宁可全部不要;所以,”赵云突然将话锋一转,又绕回到她的身上。“你可以说你们这次的相遇,是思萱的走失促成的,却也未尝不可以解释成是炽涛多年的憧憬成真,思萱问归问,他大可以纠正,说母亲身上的香味是她的幻想啊,毕竟她渐渐长大,也该学着接受至亲已经死亡,再也不会回来的残酷事实,可是炽涛非但没有这么做,还陆陆续续添油加醋,所以到后来,思萱才会认定天生具有异香之人,便是她母亲,只要能够找到这样的人,她的母亲就会再回来,就可以将那场意外当成一场噩梦,梦醒便算了。”

  “难怪…”难怪自己客串跳舞那一夜,被他们吵醒的思萱会惊恐万分的问两人有没有血?有没有受伤?还有是不是“又”不要她了。

  可怜的孩子,对于那场意外,看来她是显然想忘又无法全部忘掉啊!

  “什么?”赵云以为自己漏听了她底下的话,赶紧追问道。

  “呃,没什么,”那夜拍的失态,在之后赵云与诸葛亮与她正式见过面,得知当夜在厅中跳舞的主角,即为救过思萱的应大夫同时,已全部了然,但再重提,总显得柏小器,所以后来便成为他们四人之间永不再提的默契,现在楚楚当然也不想破例,便搪道:“难怪思萱比一般同龄小孩成得多,可是我却不认为这是什么好现象呢。”

  “我以前也一直这么想。”

  “以前?”楚楚好奇的问他:“现在又为什么会改变想法?”

  “因为有你。”赵云由衷的表示:“虽然自去年初以来,炽涛和思萱有彼此为伴,尤其是之前向来独来独往的炽涛,因而好像显得不再那么孤单,但其实我知道他的心底,依然存在着一个无论是功名、利禄、朋友,乃至女儿都填补不了的寂寞空缺,现在有了你,我相信不但是思萱有希望寻回她为了忘却伤恸,而刻意抹杀的那一段记忆,连炽涛,也可能有机会找到他那颗‘火心’。”

  “中郎将,”赵云根本不晓得他这一席话,已在她心中掀起怎样的巨狂涛,尤其是那句:“你们的相遇,未尝不可以解释成是炽涛多年的憧憬成真。”楚楚到现在,终于也不能不自问:那我的答应回来,又是不是真的仅仅为了不让他去江东,不让他得知桩儿的存在呢?“你对我…根本一无所知。”

  “应姑娘,我不相信你是如此狷介拘谨之人,”赵云似乎大感讶异。“世之中,吾辈但求把握现在、创造未来,英雄尚且不论出身低,我们一般人又有何过去可谈、要谈?”

  楚楚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笑叹:“我现在终于相信你们那位主公,的确具有和曹及吴侯三分天下的实力了,因为他既有良将如你,又有贤者如诸葛孔明。”

  “孔明的睿智,的确不输你们江东百姓引以为傲的那位周郎,但要论良将,主公帐下能人甚多,恐怕还轮不到我出头,你过誉了。”

  “与其说我过誉,还不如说是中郎将太谦,楚楚个人以为关将军虽勇猛刚强、忠义两全、世所公认,但骄傲自负,却是他严重的弱点;张飞中郎将嫉恶如仇、颇懂战略、素有‘万人敌’之称,但急如火,尤其对部下态度暴,动不动就鞭打士卒;”侃侃而谈至此,楚楚即因惊觉自己在这里的作客身分,赶紧致歉道:“我信口说来,让中郎将见笑了。”

  “不,我正听得入神,还请应姑娘再往下多说一些,也好供我辈做参考。”

  赵云甚至微微揖身,恭敬的说。

  “唯有中郎将,既能择主而事,不顾生命而忠于职守,去年在曹大军南下,随你们主公南撤途中,因为军与难民相杂,以致刘使君的家眷失散,实际上负有保护他们之特殊任务的你,马上北返杂乱行列中寻找,便是最好的例证。”

  “既然身负重任,就该尽责到底,”赵云对于至今犹受人人称颂的“长板坡救幼主”似乎从来就不觉得是件大功。“更何况出入于曹军数次,我非但终能救出夫人及幼主,而且全身上下,未受任何重伤,你真以为是靠神助;或我真有异能?”

  “不,这一点,我们应该感谢徐庶先生的可人,以及曹的惜才,对不?”

  连这她也都知道?赵云对这名女大夫,不愈发觉得有另眼看待的必要。

  “是,我也是后来才听人说,当时曹遥见我七进七出,甚感诧异,马上向左右人打听起我的来历。”

  “中郎将真是勇不可当,徐庶先生见曹有惊异之,便问他:‘此将如何?’曹答称:‘是一员可爱的勇将。’徐庶遂顺势建议应保其生,曹接受了他的意见,果真下令军中不得放箭;能得敌方主帅相惜,中郎将难道不该自傲?”

  “纯属侥幸,”赵云依然谦称:“该感谢元直的建言。”

  “那也要曹听得进去才成啊。”知道刘备营中诸将,向来均不齿曹挟天子以征天下的行为,楚楚也不便再持平赞誉他什么,遂将话题转回到赵云身上。

  “刚刚说你忠于职守,其实你非但只知勇往直前,还能处处小心谨慎,懂得观察和防备敌人的诡计,综合你至今的战绩,甚至从来没有吃过一次败仗,即便在敌众我寡的危急情势下,也能转危为安,中郎将,你才是刘军营中,曹、孙两方最需留意的大将啊!”显然不习惯被人如此称赞的赵云,虽还不至于面红如火,却也霎时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所幸这时两人身旁已多出个拍掌附和的声音:“说的好,说的一点儿也不错。”

  “炽涛!”赵云喊道:“什么时候来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楚楚正分析得头头是道,别说是你听得出神了,就连我在一旁也深受吸引,当然无暇注意周遭的情况了。”

  “我没有说错吧,柏。”

  这一声“柏”完全迥异于以往,不让他心中一阵;是感谢自己没有再吃飞醋吗?其实刚刚听她说的条理分明,而赵云一脸专注,拍的心情依然难免忐忑,虽说众人皆知楚楚是应他之邀甫来,但她的蕙质兰心、高雅气质和渊博的常识,长此以往,难保不会愈来愈引起其他单身男子,包括赵云在内的注目。

  幸好今自己即要携她及思萱暂返凉州,至少可以完全痹篇所有他不希望真会发生的可能情况。

  “没有,”一个月了,两人相处一个月以来,这还是柏首度窥见她心门似有松动的态势,自己心下跟着一松,往日潇洒大方的气度便连带恢复三成,马上走到她身旁去,傍着她一起面对赵云。“楚楚说的一点儿都不错,你确是栋梁之才。”“瞧你们一搭一唱的,把我捧成什么样子了,我倒觉得应姑娘还是说错了一点。”

  “哪一点?”她问他。

  “炽涛啊,没有波涛翻涌,我这条‘龙’,恐怕也难以升腾。”

  “自家人,她怎好意思称赞,”是赵云那句“你们”为他们缩短了距离,柏因而伸手悄悄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手。“对不对?楚楚。”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握,表面上看起来,绝对不如他那晚强吻她亲昵,但楚楚却有再度与他肌肤相亲的羞涩感,掩不住满面绯红,连声:“对。”也答得几乎轻不可闻。

  “‘对’什么?”仿佛又捕捉到往日甜蜜的柏,也忍不住再问:“是对,不好意思称赞我,或者对,我们是自家人呢?”

  “柏!”楚楚既惊骇又娇羞的嗔道,而眼前这个十分朗,兼带点霸气的森柏,似乎也才是她所最熟悉,也最…怀念的?

  在柏的凝注及赵云的笑望下,楚楚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幸而有思萱的介入。

  “娘,”她先冲入楚楚怀中,再叫柏:“爹。”

  “这孩子,有了娘之后,就不再稀罕爹了。”柏言若有憾的抱怨。

  “还有一个人呢,怎么没叫。”瞋了柏一眼后,楚楚即提点思萱。

  “啊,子龙叔叔,玉兔饺真好吃,我把刚蒸好的那笼全给吃了。”

  “真的?”三个大人齐笑开来,赵云则问道:“一笼有八只小玉兔,你还真能吃。”

  “当然,多吃一些,才脑旗快长大。”

  “这么想长大?长大,想做什么?”

  “做跟娘一样神气的女大夫。”

  “哗,好伟大的志向呢。”

  这并非思萱第一次表明她的希望,却是楚楚第一次给予肯定的回应。“想当大夫,就得趁早学,免得像我二十一岁才重拾家业,得比别人努力十倍,才勉强追得上;来,下来,”她让思萱下了怀抱,再对两位男士告退。“她吃多了,我回房去弄些葯草茶给她喝;柏,我行李均已收好,要上路,还是趁早,好吗?”

  “好,你先回去,我随后就来。”

  赵云一直等到好友收回目送她们远去的眷恋眼光,才对他说:“等你从凉州放完大假回来,是否也该请我们喝喜酒了。”

  “但愿如此,”柏看着赵云,句句真切。“这一回,我当全力以赴。”

  “说得好像是要上战场去似的。”

  “你说中了。”

  “什么意思?”

  “过去在感情约世界中,我一向有些疏离、有些淡漠、有些消极、有些退让,而首度燃起我心中热情的,便是若…不,便是楚楚,但愿藉着与她的重逢,我能扭转一切。”

  虽然“重逢”二字,听得赵云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仍与柏把臂祝褔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不怪我过分注重儿女私情?”

  “不重私情,如何兼顾大爱?何况远赴西凉,可不仅仅是为了与应姑娘培养感情而已,军师早有任务派,不是吗?”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赵云笑言:“孔明神机妙算,谁能完全猜透,当然是他自己私下告诉我的,不过想联合马超,恐非易事,你自己耍多多留神,千万珍重。”

  “我会的,来,长还你。”他展臂扔去,突感一阵刺痛。

  接过自己的长,透过身而来的力道,马上让赵云觉得不对。“炽涛,你的手伤…”

  “这是宿疾,无妨。”他立即进去打断赵云的关怀说。

  “有机会的话,还是找应姑娘帮你看看。”

  “再说吧,她也不见得就懂得治。”

  这段对话,一直到数以后,当他们已经能够遥望酒泉都城时,突然再度浮现在柏的脑海里。

  自己的手疾,她或许真的不会治,但心创呢?恐怕却是非她不足以疗伤止痛的吧。

  想到这里,柏蓦然反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柏?”她有些不解。

  “一路辛苦,我们就快到了。”

  “我和萱萱累时就进马车里去睡,哪有大半时间都在马上的你辛苦。”

  “可是醒时,小萱却都不愿坐进车中,累得你也必须在马上颠簸,实在令我有些过意不去。”

  与赵云一席对谈后,对于思萱拒坐马车的心态,楚楚已完全能够明瞭及谅解。

  事实上,在累的时候,她还愿意陪同楚楚坐进车中休息,已经算是莫大的进步了,想要克服心理障碍,哪里能够期待三、两便见功。

  “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毋需过意不去。”她当然不能说她已经晓得他的子在与人私奔途中,不幸葬身山谷的事;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像他这么骄傲的男人来说,那无异于终生难以磨灭的辱,唯独期盼时间可以冲淡记忆。

  “真的吗?楚楚。”他试探的将她的手拉到边来问道。

  呼到她手背上的热气,和他渐渐转为炙热的凝视,在在令她心湖骤起涟漪,如果自己可以敞开怀,可以忘怀过去,那么或许他们就真有机会,重新来过。

  问题只在于:她究竟愿不愿意而已?

  而楚楚这几来,一再扪心自问,所得的答案虽然并非百分之百的“乐意”可也不曾有过完全不愿意的念头。

  于是上他因俯头就她的手心、而必须睇望她的灿亮眼神,楚楚终于坦承了心意:“五年前,你我虽然只相处过两个月,但我率直的个性,你应多少有些了解,若非对你始终难以忘怀,我这次又怎么会找藉口说服自己答应你;柏,答应你容易,难的是说服我自己啊!”不住心内翻搅,马上将脸埋进她的掌心中,随着不停的亲吻,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楚楚,楚楚…”

  从小到大,在今以前,柏几乎从来不曾感谢过苍天,向来只觉天地不仁,但此时此刻,他却在一片暮色苍茫间,诚心诚意拜谢起那份于冥冥之中,安排他与楚楚再度重逢的力量。

  这一次,他定要牢牢握住手中的幸褔,这一次,他也好像真能握住手中的幸褔。

  “柏,你看,”楚楚促他往前看:“大漠落,果然仍如记忆中美得教人屏息,五年不见,我几乎都快要忘记这景有多壮丽炫烂了。”

  他抬起头来,看的却是她。“缺少了你,我连生命都不再完整,纵有良辰美景,亦均形同虚设。”

  楚楚没有再多说什么,光只双手环拢,箍紧他的,而柏则伸长右手,将她拥入了怀中。

  夕阳再美,以前一个人看,总嫌寂寞了些,有时甚至会感觉孤单,可是现在共赏,却只觉得它壮阔、美丽、温馨且静谧。

  境由心转,真是一点儿也不错。  wWW.nIuDunXs.coM 
上一章   炽情狂涛念香云   下一章 ( → )
炽情狂涛念香云最新章节由网友提供,炽情狂涛念香云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小说,炽情狂涛念香云小说网免费提供齐萱的小说炽情狂涛念香云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