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
牛顿小说网
牛顿小说网 灵异小说 综合其它 同人小说 军事小说 历史小说 现代文学 侦探小说 言情小说 网游小说 玄幻小说 热门小说 仙侠小说
小说排行榜 经典名著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诗歌散文 幽默笑话 官场小说 竞技小说 都市小说 重生小说 伦理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冷宮秘道 平凡人生 食寝病栋 引狼入室 情不自禁 一击即中 押寨夫人 动物农场 我家女人 天国之国 风流纵横 一龙五凤
牛顿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霸王神枪  作者:萧瑟 书号:15240  时间:2015/8/24  字数:10692 
上一章   ‮索利缰名 章一八一第‬    下一章 ( → )
 第一八一章名缰利索

  金玄白和朱天寿登上二楼,沿着长廊往内室行去,远远便听列一阵丝竹乐声悠扬的传来。

  他们走到廊底,四个青衣女婢把门推开,恭谨地朝他们深深的一福,朱天寿拉着金玄白昂然入内。

  邵元节、张永,蒋弘武、诸葛明四人随在他们身后,一一进入屋内,每人脸上都带着种诡异的神情。

  会玄白虽说是天香楼半个主人,可是从没登楼寻过,第一次,他是从隔壁园中,循着假山下的地道,进入天香楼地下秘窟,窥见集贤堡少堡主程家驹和程婵娟的秘会,同时,他也发现齐玉龙,神刀门副门主韩永刚之间的勾结。

  此后,第二次上天香楼,则是由服部玉子提议,让伊藤美妙领路,带着他经由地下秘道,由恰园进入天香楼,当时同行的人、还有何玉馥和秋诗凤二人。

  那条地下秘道弯弯曲曲的,岔路极多,金玄白也完全在不知情的情形下,被伊藤美妙带领着,登楼而上,从复壁的窥孔里看到了朱天寿和三名女摸骨牌,赌输赢的放形骸之举。

  那次的行程非常香,他推着服部玉子,拉着何玉馥,背着秋诗凤,随在伊藤美妙身后扶着木梯缓缓而上,停留之际,何玉馥投怀,秋诗凤献吻,服部玉子娇嗔,有说不出来的妮风光,令他回味无穷。

  然而,此后也不知是服部玉子的妒意,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他竟然没有正式的进入楼里,好好的“嫖”一次。

  最后一次到天香楼,还是在后花园里,碰到邵元节的那一次,那回朱天寿躺在葡萄架下,头枕着美女的大腿,阔论高谈,言语放肆,让他茅顿开,颇有领悟。

  此刻,一想起来,他马上便记起,天香楼里尚囚着八名当天在后花园里的清倌人?于是脚下一顿,问道:“大哥,那天在后花园里的八名女子,你没让张大人把她们杀了吧?”

  朱天寿笑道:“为兄是怜香惜玉的人,这种煞风景的事、我怎么会做。贤弟,你放心好了,她们每一个人都安好无恙,连一都不会少!”

  金玄白还待追问,只听朱天寿又道:“你安心坐下来看戏,等到看完了戏,我包准还你八个娇滴滴的美女!”

  金玄白点了点头,这才安心的随着朱天寿走到墙边的锦墩旁坐下,而邵元节、张永、蒋弘武、诸葛明四人也按序坐了下来。

  金玄白坐定之后,四下浏览了一下,发现这座大厅宽广几有一座易牙居酒楼那么大,敞开的楼面上,铺着十几张大地毡,张张花样繁复,映着数十盏红灯,闪烁出不同的图案,美丽幻变。

  厅中窗台紧闭,有五色彩缎错贴壁悬挂,沿着墙边摆放长几矮桌,还有二三十盆盛开的花卉,花香扑鼻而来,

  长几上另外还摆着一些兽炉,炉中正燃着香末,白烟袅袅而上,氤氲弥散,形成一种离朦胧的幻境,仿佛不在人间。

  朱天寿舒坦地坐在锦垫上,斜靠在一座锦墩边、侧身对身旁的金玄白道:“这理参照快阁的布置,临时让他们摆设出来的,据蒋大人说,倒有个七八分像。”

  金玄白在易牙居里,听过蒋弘武和诸葛明说起在快合宴,遇见江南四大才子和朱瑄瑄、江凤凤等人之事,却不知他们也会把这种嫖的事情,禀报张永,以至于朱天寿见猎心喜下,竟然让天香楼也空出这么一间大房,并且还布置得和快阁一样。

  他的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忖道:“真是奇怪,既然认为快阁的陈设好,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把天香楼改成一样的布置、直接上快阁不就行了?”

  其实他不明白,大爷之所以被称为大爷,正是因为有钱有势,喜爱摆阔、而朱天寿是大爷中的大爷,岂能听了蒋弘武的故事之后,便放下身段,带人移驾快阁?

  他只要待一句话,无论是蒋弘武或者诸葛明,便会马上去办,别说是布置一个大厅,就算是把整座快阁拆了,然后一砖一瓦的在天香楼对面重建,蒋弘武和诸葛明也得一一照办,不会有误。

  金玄白还没想通这个道理之际,朱天寿又道:“除了布置之外,我还让他们把快阁理的一班舞也全都召到这里来,搭配着天香楼里原有的歌舞,一起表演歌舞。”

  金玄白心想,要把另一座青楼里的舞全都请来、大概除了要花一大笔银子之外,恐怕还得仗着锦衣卫的势力才行、否则快阁不可能答应这种事。

  就如同朱天寿吃过一次得月楼的宴席之后、把里面的大厨和二厨全都召来天香褛,为他勺做菜,是同样的一个道理。

  朱天寿见他脸上微有错愕之,得意地笑了笑,道:“张永,朕…我正口渴,还不快点让他们上酒?”

  张永拍了下手,尖声道:“来人,快上酒菜…”

  门外应了一声,自有女婢下去传唤酒菜,另外二人则走了进来。

  本来天香楼不是这种状况,打从七名清倌人因为张永等一时不慎,让她们留在身边陪酒,听到有关邵真人破坏刘瑾祖坟之事,以致遭到囚之后,松岛丽子便严令楼中女婢,没经吩咐,不可以接近几位大人身侧。

  笔此这些女婢都接受命令,谨守着各人的本份,未经传唤,绝对不敢靠近朱天寿等人,唯恐惹祸上身。

  朱天寿看到两个女婢走了进来,笑道:“诸葛大人,你来给我金贤弟说说,快阁的那班舞,带来什么歌舞。”

  诸葛明恭声道:“禀报侯爷,快阁准备了天竺蛇舞、云贵一带的孔雀舞、波斯的肚皮舞,天香楼则有羽扇舞、敦煌飞天舞,还有东瀛的祈福舞,一共六种之多。”

  金玄白对舞蹈是一窍不通,乍听诸葛明提到了六种舞蹈,一时傻了眼,摸了摸头,尴尬地笑道:“大哥,你喜爱看什么,就让她们跳什么,小弟也分不清好坏。”

  朱天寿大笑道:“老弟,不是为兄的要说你,你实在为人太过拘谨,放不开来,在风月场昕,自当敞开怀,尽情欢乐才是!还想东想西的干什么?”

  金玄白咧着嘴跟他笑了一阵、引得邵元节、蒋弘武、张永和诸葛明也跟着大笑不已。

  笑声稍歇,金玄白道:“大哥?你是天下第一大富豪,又是天下第一大嫖客,小弟怎能跟你比?”

  朱天寿笑道:“贤弟,无论怎么说,你也是天下第一大镖客,这一字之差,也总不至于差得那么远吧?”

  金玄白看到这一回张永等人没跟着笑,尤其是邵元节脸上现出一种古怪的神情,以为他也和自己一样,不善于在院应酬,于是转移话题,道:“邵道长,想必你也是罕得上院青楼,所以觉得有些不自在吧?”

  其实邵元节是被金玄白那句话所惊,因为在记忆中,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当着朱天寿的面,直指他是天下第一大嫖客,而且奇怪的是,朱天寿不但不生气,反而高兴的揶揄对方。

  这种怪事让他摸不清头脑,也骇然于金玄白的放肆和大胆,以致让他神色为之一变。

  此时,当金玄白突然把话题转到他的身上,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回答,顿时为之语

  张永笑道:“侯爷说得不错,邵道长是罕得上院青楼,至今也不过是去了一百多次而已。”

  金玄白有些瞠目结舌?错愕地望着邵元节,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邵元节抚髯笑道:“贫道有一二妾,尤其是去年纳的小妾,如今才十九岁,最是爱吃醋了,所以这二年来,我是罕得上青楼院!倒让侯爷笑话了!”

  金玄白料不到邵元节不但有室,并且还有两位小妾,愣了一下,想起朱天寿提起过,邵真人在教他道家双修大法,马上便恍然大悟,这才发现天师教的道士,果真和佛门弟子不同,不仅未荤腥,并且还可以娶生子。

  朱天寿见他愣在当场,笑道:“贤弟,你别把邵道长当成跟你一样,跟人手时是一条龙,进了院就变成一条虫。”

  邵元节敞声大笑道:“公子这句话说得精彩,如果贫道面前有酒,当为这句话干三大杯!”

  蒋弘武附和道:“在下也要陪喝三大杯!”

  朱天寿眉毛一扬,道:“酒呢?怎么酒还没到?”

  张永道:“小舅,请稍候片刻?她们已去准备了,酒菜马上就会端上来的,如今该决定是观赏什么舞…”

  朱天寿道:“贤弟,你快点决定吧!”

  金玄白犹豫了一下,道:“就看场蛇舞吧。”

  朱天寿道:“单单一场不够,再加一场孔雀舞好了。”

  他的睑上浮起诡异的神情,道:“看完这两场舞之后,还有一场轴好戏可看,那才是重点所在。”

  金玄白听到诸葛明吩咐那两名女婢,要她们通知舞班、献上蛇舞和孔雀舞,然后再挑十名美陪酒,一直到她们应声离去之后,还没想出天香楼会准备什么轴好戏。

  他知道此刻服部玉子尚在沉香楼里挑选珠宝,而松岛丽子、伊藤美妙二人也还在太湖,故而不知天香楼此时由谁负责调度,为了避免张永等人起疑,他也不敢拉过一名女婢过来询问,是以心里疑惑始终未解。

  朱天寿目光一闪,道:“诸葛大人、蒋大人,你们何不趁这个空,把从快阁里听来的那几个荤笑话,说出来让我金贤弟听一听?”

  诸葛明和蒋弘武对望一眼,道:“蒋兄,请先说,小弟附骥于后!”

  朱天寿眉飞舞地对金玄白道:“贤弟,为兄生平最喜爱听荤笑话了,听完之后,胃口大开,连睡觉都觉得香甜不少。哈哈哈!”

  金玄白想起在湖边水庄里听来的几个荤笑话,不住会心一笑,忖道:“这是不是天下大多数的男人,所共同有的嗜好?荤笑话的确可以让人开心!”

  蒋弘武清了清嗓子,抱拳道:“侯爷,恕我冒昧,先说一个关于神的荤笑话…”

  金玄白想不到神还能被编成荤笑话,不嘴角含笑,道:“蒋兄,请说,小弟洗耳恭听。”

  蒋弘武道:“多年以前,娘和喜娘两姐妹,合伙开设快阁,当时楼中的女只有二十多人,素质不高,大都姿平凡,只有少数几个是美女,还有一两个算得上是丑女,不过因为收费不高,所以楼里生意很好,经常客满为患…”

  金玄白听他说了这段开场白,顿时想起他所讲的“养瘦马”的那段院栽培人才之事,马上恍然大悟,发现就算要经营一间青楼院,也是颇为困难,必须用尽心机,耗费时间去培育人才,方能让青楼生意鼎盛,永续经营下去,并且名气越来越大…

  这种经营手法和其他行业的经营手段没有差别,所差别的只是青楼售出的是女,而其他行业售出的是货物,只要打响名号,树立金字招牌,对品质有足够水准的掌控;生意一定可以越做越大。

  这个意念从脑际电闪而过,只听蒋弘武继续道:“有一天夜里,一个年轻客人上门嫖,由于当时女大部份都已在接客,所以喜娘就找了个姿普通的女应付。当然,那个客人衣着普通,看来囊中不甚丰厚也是让喜娘不看重的原因,须知青楼之中传一句话是:姐儿爱俏,鸭儿爱钞。窑姐儿喜爱的是俊俏男子,老鸨儿爱的当然是我大明朝的宝钞了,不过如今宝钞不太抵用,应改为鸨儿爱票才对,票者银票也…”

  他说到这里,朱天寿叱道:“弘武,你净说些废话做什么?说笑话哪有人像你这么说的?还不赶紧导入正题?”

  蒋弘武应了一声,道:“朱公子,我这就跟作文章一样,八股文讲求的是破题、承题、起讲、入手,我这才到起讲,还没入手呢…”

  朱天寿笑道:“你还没入手啊?等你起股、中股、后股股,我岂不是胡子都白了?”

  明代科举是以八股文取士,专取四子书和诗¢、易、理、秋等五经命题,作文的格式由破题、承题、起讲、人手、起股、中股、后股股这八部份组成。

  蒋弘武说荤笑话,也能扯出八股文,难怪朱天寿会拿此笑话他!不过金玄白根本弄不清楚八股文是什么,所以见到众人相视而笑,自己只得陪着干笑而已。

  蒋弘武笑道:“朱公子,你别急,在下这就入手了!”

  他顿了下,继续道:“且说喜娘派了个姿普通的女陪那客人一次之后,那个女却神秘兮兮的告诉喜娘,说那个客人与众不同,在他下的那个话儿上面,有很明显的刺青,仔细看去是‘天’两个字。”

  这时,数名青衣女婢陆续端上美酒佳肴,纯地摆放在众人面前的长几之上,不过没人动手,全都凝神聆听蒋弘武说笑话。

  只听蒋弘武继续道:“喜娘知道有些嫖客常常带着什么羊眼圈、蟾酥,为的只是希望能多拖延一点时间,或者折磨女,却没听过有人在那话儿上刺青的,而且还刺了天二字,所以就多少留意了下…”

  他说到这里,觉得口渴,于是端起面前的酒杯,扬了扬道:“来,朱公子、金侯爷、邵真人、两位大人,我敬各位一杯!”

  朱天寿笑道:“就你花样多!说笑话就说笑话,喝什么酒?”

  他虽然口中这么说,却朝金玄白举了举杯,把酒一饮而尽。

  蒋弘武喝完了杯中美酒,见到众人把酒都喝完了,于是继续道:“过了十来天,那个客人又光顾快阁,这回喜娘就另外找了个姿稍好的女陪他,还特意嘱咐那个女,要留意客人的物上刺的是什么字,结果却听到女回报,是‘天下’三个字。喜娘心中好奇,于是到了第三回,那个客人上门时,把阁中排名第二的红叫出去陪那个客人,结果得到的答案是客人那话儿上刺的是‘天下一’四个字…”

  他稍一顿,又道:“喜娘心想,哪有什么天下一?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在下一回那位客人上门的时候,把阁里第一红牌女派出去接客,并且还特别吩咐那个女子,要留意客人的刺青,结果客人走了,红给喜娘的答覆是,客人的那话儿真长,上面的刺青,足足有五个字,写的是‘天下第一’。”

  他说到这里,金玄白首先忍耐不住,失声笑了出来,接着邵真人、张永、朱天寿也一齐大笑,反倒是诸葛明仅是微笑而已,显然他以前听过这个笑话。

  蒋弘武等到笑声稍歇,继续往下说道:“喜娘心想要在那话儿上刺青五个字,该是多长的家伙?于是心动之下,到了那个客人又一次上门时,亲自盛装打扮上阵。要知道喜娘当年才二十多岁,不但人长得美,皮肤就跟雪一样白,比起快阁中的第一红牌女,尤要美三分,她这一破例上阵,引来阁里议论纷纷不说,更让那个客人成了传奇人物。隔夜,喜娘出了房门,召来几名女,向她们表示,她们全都错了,这个客人话儿上的刺青是‘天下第一神’八个字。”

  朱天寿一阵狂笑,张永附和着也发出一阵怪笑,邵元节边笑边摇头,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可是金玄白却笑不出来,他真的无法想像,一个男人若是在那个话儿上面,刺上“天下第一神”这六个字,须要有多长的长度?

  他看到两个青衣女婢在放下菜肴,端走漆盘之际,全都面现惊悸之,显然她们也觉察出此点,而感到畏惧。

  他忍不住心中疑惑,问道:“蒋大人,你这个笑话是编出来的吧?天下哪有这么长的家伙,可以刺青六个字?如果属实,岂不是最少得要八九寸长?”

  蒋弘武道:“侯爷你错了,据喜娘说,那个客人的话儿,足足有一尺二寸长。”

  金玄白倒一口凉气,不敢想像天下真有这种奇人。

  这时,十名打扮得跟花蝴蝶样的年轻美女,在两名青衣女婢的引领下,依次走了进来,排列在朱天寿等人面前?向他们深深欠身一福。

  朱天寿拍了拍手,道:“好!就按照这个次序坐下,记住,我这位金贤弟今天是主客,你们须得好好的敬他几杯,让他开心。”

  那十名女全都只有十七八岁,个个抹着淡妆,头梳双环,上珠钗,显然都是天香楼里的清倌人,姿全部是上选,比起易牙居的魔门五女毫不逊,不过金玄白一个也没见过,也不知她们到底是不是忍者。

  看到这些女子一个个依偎着五人身边坐下,纷纷自报花名,金玄白也记不住那么多,只知身边左右两女,一个是巧云,另一个是琼花。

  比较起来,巧云眉目之间,秋波转,清彻晶莹,有股灵;而琼花身长腿长,肢纤细,一张白净的瓜子脸上,嵌着的五官小巧而又细致,另有一番韵味。

  她们虽然比不过秋诗凤、程婵娟、楚花钤,可是若和齐冰儿、何玉馥、服部玉子相比较,可说丝毫不逊,可以说得上是一级美女。

  金玄白盘算一下,伊贺忍者从东瀛进入大明,还未到十年,经营天香楼也只不过几年的光景,这些少女自然不是天香楼以“养瘦马”的方式培植出来的。

  那么天香楼又从哪里找来如此多的绝女子?而且这些年仅十六七岁的美女,又为何会坠落风尘之中?

  难道她们个个都是出身于穷困的家庭,遭到命运的捉弄,才不得不沦落于青楼之中?

  金玄白一时之间,找不到答案,而暖玉温香偎依上来,玉手纤纤捧着酒杯,也让他把这个想法暂时放开,接下酒杯,陪着朱天寿等人饮酒作乐起来。

  此刻,他记起了朱天寿的话,身入风月场所,自当敞开怀,开心的饮酒作乐,胡思想,毫无意义。

  朱天寿还是老规矩,要身边的清倌人用樱桃小口含酒相喂,而张永也是照办,一双手左拥右抱,时而在身边女的腹之间,又不时移到了大腿,忙得不得了。

  这里面最正经的,大概就嚼邵元节和金玄白了,他们两人是从身边女子手里接下酒杯饮酒,不像蒋弘武和诸葛明,连喝酒都得要身边女子捧着一口口喝下去。

  那些年轻女,虽然犹是清倌人,却个个训练有素,见到客人们喝完了酒,还拿起银箸夹起菜肴,喂着他们吃下,不时还用手绢替朱天寿擦去嘴角的酒渍,真是极尽温柔之能事。

  金玄白心里嘀咕,忖道:“这不是把自己变成残废了吗?又不是断手断脚,怎么连夹菜喝酒,都要让人动手?”

  他不知道上青楼嫖,图的便是这种享受,不但足生理上的需要,还可以足心理上的求,产生极大的优越感。

  许多人都是抱着“花钱的人是大爷”这种心态,进入场之中,一掷千金,竟不足惜:所求的也仅是这份感觉而已,至于体上的情,又是另一回事。

  金玄白没让身边的巧云和琼花替他夹菜,拿起银箸,自己动手,倒让这两个少女花容变

  他一想起那天在天香楼地府秘窟窥见的情形,知道青楼之中规矩极严,若是女不能让客人满意,或者听到客人抱怨,定然会遭到一番惩处。

  那天他只看到小红被剥光了衣裳,赤条条的绑在长板凳上,满背的鞭痕,而对她实施罚处的则是松岛丽子,至于其他几间秘室,他没继续看下去,也不知是不是尚有别的女在受到鞭打。

  因而一见巧云和琼花脸上泛起惊恐之,金玄白马上明白她们心里的想法。他轻轻的拍了拍巧云的香肩,低声道:“你们别害怕,我不习惯让人帮我夹菜,不是你们的错,放心好了。”

  邵元节在旁笑道:“侯爷真是体贴入微,其实女孩子家就是喜爱男人如此温柔以待,难怪侯爷身边有数房室,却是相处融洽,果真驭有术,令人佩服。”

  金玄白苦笑了下,也不知蒋弘武和诸葛明背后说了自己多少事情,以致让邵真人产生这种误解,其实他哪懂得什么驭之术。

  张永嘴道:“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侯爷当是天下第一等的英雄,自然难以冲过这美人关,不过侯爷却深知‘美人难过金钱关’这个道理,所以把诸位未婚的夫人都管得服服贴贴的,这才令人佩服呢!”

  金玄白记起上回张永也说过同样的话,认为加驭妾,只要多给银子,多送珠宝,说些甜言语,便可以减少妾之间的纷争。

  此时仔细想来,他这番话也颇有几分道理,就如为官之道,要以吹∧、哄、贡四字真诀,纵横官场,其实这四字真诀拿来用于闺房之中,也应该极为管用。

  想到在易牙居里,大捕头王正英把一大堆珠宝首饰摊在桌上时,服部玉子、秋诗凤、何玉馥、楚花铃等众女的神情,金玄白恍然大悟,忖道:“张永虽然只是个太监,看来却深知女子心理,知道无论是年轻或年长的女子,都是见到珠宝首饰便爱不释手,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江湖女侠、青楼,全都是一样,甚至连东瀛女忍者都毫不例外,果真是美女难过金钱关啊!”他在胡思想之际,只听朱天寿道:“张永,你别调侃我贤弟了,欠他多少银子,明天结算一下,先付给他,其他废话少说,知道吗?”

  张永唯唯诺诺的答应,邵元节捋髯含笑,默然里着金玄白,知道这位修为已至化境的年轻高手,只要子越多,羁绊就越多,朱天寿以名位和重利为饵,便可套住他,乖乖的为皇家所用,想到继名缰利索之后而来的se,邵元节更是放心了。

  朱天寿看了金玄白一眼,笑道:“贤弟,你身边银子太多,还是找个钱庄先存起来,别全都交给子打理,须知天下女人大都贪得无厌,你一下子给她二十万两银子,反倒不如每个月给她五百或一千两,更能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金玄白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朱天寿这句话的真实如何,只是想着他如今已有六七房室,若是每个人每月要给五百两银子,最少也得三千两才够!

  他要从哪里赚这三千两?单单做了侯爷,就有这么多的俸禄吗?若是做保镖,也还是不够,那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他的思绪极,完全掉入张永和朱天寿昕设计的陷阱之中,被名缰利索紧紧的束缚住,难以身。

  朱天寿见他默然无语,也没多问,转向诸葛明道:“诸葛大人,蒋大人说完了一个笑话,现在该论到你了。”

  诸葛明应了一声,道:“在下敬各位一杯,喝完之后,马上就说。”

  他端起面前酒杯,双手高举,朱天寿和张永只得把放在身边少女大腿上的一只手缩了回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金玄白酒一落喉,只觉齿颊留香,嗅着身巧云和琼花身上隐隐传来的处于幽香,再加上室内氤氲的香气,仿佛一时之间,置身于另一个境界之中。

  清澈的道心,彷佛明镜蒙上灰尘,开始隐蔽起来,元婴沉睡,杂的郁馥香味,薰得他几乎忘了身在何处。

  诸葛明饮完了杯中酒,道:“快阁里,一共有七十七位护院把式,其中七人是领头人员,责任极为重大,不仅要负责人员调度,本身尚需要带人护送阁中总管到各地去搜罗购买幼女,往往要多才能回家,极为辛苦。”

  金玄白听他又提起快阁来,想到曹大成是快阁的幕后东家,也不佩服起这个人来。

  从曹大成身上,想起了他的女儿曹雨珊,金玄白精神一振,忖道:“这曹雨珊出生在商贾之家,却练得一身的绝艺,难道她和漱石子有什么关连?而那针神孙大娘又是漱石子的什么人?唉!只可惜师父从没说过漱石子的姓名,以致难以判断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个意念从他心中一闪而过,只听诸葛明继续道:“在那十名领头的把式中,有一个人叫做张伍,为人耿直,甚至有些傻气,据说他的铁头功练得不错,可以用头撞碎五块砖…”

  他顿了一下,这:“也许是练铁头功把脑袋练坏了,这张伍脑筋有些不清楚,所以他在听到邻居告诉他,子刘氏常常背着他偷人,让他当睁眼乌,他还不相信,只当邻人挑拨他们夫感情,还结结实实的打了人家一顿,后来赔了十两银子,才把这桩事了结。”

  他说到这里,望了众人一眼,继续说下去:“不过张伍经过这桩事后,也开始对子刘氏起了疑心,于是在一回出门之际,拿了张长八寸,宽四寸的纸条,上面亲笔写了‘张伍封’三个大字,叫他老婆子,亲手贴在刘氏的玉户之上…”

  他说到这里,那十名清倌人便忍不住噗嗤、噗嗤的笑了出来,巧云轻啐一口,低声道:“哪有这种事情?奴家才不相信呢!”

  琼花秋波转,笑道:“真是缺德!”

  张永笑骂道:“真是个蠢货,这样叫人如何便溺?”

  诸葛明笑道:“大人说得不错、张伍这个蠢货还以为自己聪明绝顶,认为自己用封条封了子的门就可以防止刘氏偷人,岂知刘氏照偷不误,她把纸条沾了,从右边掀起一半,认为和相好的办完那桩事后,照样贴回去就行了,岂知水太多,把那一半弄了,一扯一贴,反倒把纸条右边一半全部弄破,只剩下左半边了!”

  朱天寿笑问道:“为何右边会全破?而左边那一半仍然安好无恙呢?”

  诸葛明道:“据说刘氏那天用的是‘隔山取火’兼‘右花’的招式,故而一边纸条完好。”

  朱天寿大笑,张永、邵元节、蒋弘武等人,以及那些陪酒的清倌人都抿掩子邙笑,只有金玄白弄不清楚什么叫“隔山取火”和“右花”而愣在当场。

  巧云见他发呆,把红凑在他的耳边,低声的把这两种姿势悄悄的说给他听,随着她说话时,口中呵出来的热气刺得金玄白耳朵的,他只觉全身热血加速动。

  诸葛明继续说道:“那个张伍回家之后,下刘氏的子一检查,看见了那张纸条,当场大怒,痛打子一顿,邻居赶来劝架,他怒气未遏的大声嚷嚷说:这个婆娘太可恶了,偷人就偷人吧,事后还叫夫写张什么长五寸的纸条气我,他妈的,老子抓到了那个夫,非得把他下来比一比,看看是不是真的比我长五寸…”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不仅那些陪酒的女笑得花枝颤,连金玄白都听出其中的奥妙,而大笑不已,至于朱天寿则更是笑得几乎断了气。

  金玄白忖道:“天下哪有这等蠢人?连自己写的纸条都忘了,这张伍封三个字,去了一半,不就是长五寸吗?”

  一片笑声之中,一个全身黝黑,只穿着一条豹纹短,头上戴了顶圆形白帽的男子,扛着一个长方形的藤篮,缓缓从后室走进厅内。

  这个男子长得深目大眼,体形健壮,赤足走上地毡之后,把藤篮放下,马上跪倒于地。  wWw.nIuDunXS.cOm 
上一章   霸王神枪   下一章 ( → )
霸王神枪最新章节由网友提供,霸王神枪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小说,霸王神枪小说网免费提供萧瑟的小说霸王神枪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